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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几号结束,什么时候回云城。阮念初看了眼微信,并未立刻回复,而是抬头看厉腾,眨眼:“还有什么事么?”他把她的手捏得那么紧,她走不了。他扫了眼边上的行李箱,“这个重,我帮你弄上去。”“我自己来吧。你还有伤。”“左手能使劲儿。”“但是……”话没说完,厉腾便单手一下劲儿,把箱子给拎了起来。阮念初见状没辙,只好道,“那谢谢你了。”旁边厉腾正要上楼,闻言顿步,侧过头。半眯了眼睛看她。阮念初狐疑:“又怎么了?”厉腾问:“你刚才说什么。”她回想一下,“哦,我说‘那谢谢你了’。”“阮念初,”厉腾的表情泰然如常,“咱俩这关系,再让我听见你跟我说一个谢字儿,我就干哭你。”“……”她被口水噎了下,觉得莫名其妙,“什么啊,我说谢谢也有错?你这人怎么这么蛮不讲理?”他漫不经心,“我就这么不讲理。”“……”“不信可以试试。”阮念初无语,彻底被这人一本正经开黄腔的本事折服。心道什么叫脸皮厚,这就叫脸皮厚,什么叫流氓,这就叫流氓。厉腾在她心中维持了整整七年的高岭之花形象,至此,全然倒塌。几分钟后,厉腾把行李箱放在了阮念初的家门口。分开前,少不了来个吻别。法式热吻。具体的细节有多热,阮念初已经有点记不清了,只知道,他把她抵在她家防盗门上,亲了好半天。她双颊guntang,脑子也晕乎乎的,等再回过神,自己人已经在家里了。她关上门,跑到阳台窗户前,往下看,正好瞧见厉腾的背影走在石子路上,修长笔直,挺拔如画。夕阳下,影子被拉成长长的一条。阮念初有点发花痴。感叹,他身材实在是好,各方比例,堪称完美,要胸肌有胸肌,要腹肌,紧硕的八块,往下还有两条人鱼线。所以那把腰腹的力量,也强得非人哉。不知想到了什么,阮念初脸微红,干咳了一声收回目光。阮父阮母和朋友聚会去了,要晚饭后才回。她把行李箱推进房间,洗了个澡,然后才躺在床上回乔雨霏的微信。是念初不是十五:已回家。怎么?过了约两分钟,乔雨霏回复:我有事跟你说。是念初不是十五:我也有事跟你说。这条消息一发过去,乔雨霏的电话就打过来了。阮念初拉高被子把自己裹住,懒洋洋道:“你先说。”电话那边的乔雨霏显得很激动,哇哇大叫道:“念念我跟你说,上次我跟你提过的那个小鲜rou你还记得么?就是那个二十出头,特别帅,笑起来还有虎牙的?”阮念初其实不记得了,但还是道:“嗯。”乔雨霏换上副高傲语气,“我把他钓上了。”阮念初撕开一张面膜贴脸上,凉凉的,“恭喜。衷心祝愿这只小狼狗能让你的新鲜感维持在三个月以上。”“承你吉言。”乔雨霏喜滋滋,这才想起来问她,“你又有什么事呀?”阮念初沉默了数秒钟,回答:“我和厉腾睡了。”乔雨霏惊呆:“你们不是分手了么?”“呃……情况比较复杂,复合了。然后就睡了。”“……哦。”乔雨霏有点艰难地消化着这个信息,顿了下,才八卦兮兮地打听:“感觉怎么样?”她认真回想半天,挤出句话:“好累。”那人的体力和精力,实在不是正常人能招架的。阮念初突然有点惶恐,厉腾身上带着伤,都能猛成那样,他要是伤好了……想想都怕。两个女人之间的话题,跨越度很大,东拉西扯,说说这,说说那,很快一个小时便过去了。最终,在这通电话结束之前,乔雨霏又以情感专家的身份,给二十六岁才迎来初恋的阮念初,传授了一套心得——一段感情里,被动的一方总是比主动的一方吃亏,所以,一定要牢牢占据主动权。对此,阮念初似懂非懂,问:“什么叫占据主动权?”“就是让他事事顺着你,宠着你,以你为中心。”乔雨霏回答,“你们俩之间,你说了算。”阮念初一想,觉得这种状态非常不错,便追问:“那我应该怎么做?”“很简单。勾引他。”乔雨霏言简意赅,“用你的美色,把他迷得神魂颠倒,让他离不开你。”勾引他。阮念初眼珠子转了转,眯眼,记住了。又闲聊几句,她挂断了电话。再看手机,微信里又多了条消息,这次,是厉腾发的。0714:你爸妈明天在家不?是念初不是十五:没听他们说要出门,应该在吧。为什么问这个?0714:随口问问。她想了想,又敲字:医院开的药记得按时吃。0714:嗯。是念初不是十五:难得见你回信息这么快,你在做什么?厉腾回过来两个字:想你。“……”阮念初抿嘴笑,放下手机,拉高被子盖住整张脸,然后傻笑出声。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连她自己都觉得,他把她变傻了。这天晚上,阮念初把要搬去厉腾那儿住的事,告诉了阮母。阮母听完,虽未反对,脸色却明显变了几分。对厉腾,阮母自然是一百二十个满意,现在这个社会,年轻人谈恋爱住一起,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但,作为女方母亲,阮母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介意。她这女儿头脑简单,这么无名无分地同居,成了还好,要是没成,亏可就吃大了。这个顾虑阮母只埋在心里。毕竟女儿已经大了,要怎么做决定,父母都只能尊重。第二天,厉腾照旧来接阮念初去单位上班。路上,她喝着豆浆想起什么,第二次问:“对了,你昨晚上为什么问我爸妈今天在不在家?”厉腾的回答也一成不变,“随口问问。”那时,阮念初闻言便没再多问,低下头,继续吃她的早饭。而直到这天下午下班,阮念初接了一个电话之后,疑惑才得以解开。电话是阮母打的。听筒里,阮母的语气轻快愉悦,显然心情极佳。她说:“念念哪,你说你这孩子,有好事儿了也不跟你爸妈说,怎么什么都瞒着我们。”阮念初脑子一懵,“好事?我瞒着你们什么?”“还跟我装傻呢?”阮母满脸笑容,乐悠悠道:“刚才厉腾都来家里了,酒啊保健品什么的,买了一大堆东西。这孩子就是讲礼。他都告诉我们了,说准备先带你回嶂北,让他妈看看你,回来就商量你俩结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