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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我?你们为什么要绑着我?放开我!放开!”她疯狂挣扎起来,手腕被胶绳勒出一道道的红痕,目眦欲裂:“夏飞!我要见夏飞……夏飞在哪儿?他在哪儿?”厉腾眉皱成川,沉声道:“你冷静一点。”“我要见夏飞!”“夏飞在忙。”“你骗我!”何丽华声嘶力竭地大吼,“夏飞死了,他死了!他不会回来了……所有人都想要那块电池,所有人都想要他的命!这事儿没有结束的那天,我等不到他,再也等不到了……夏飞不会回来了……”这声音凄厉可怖,语无伦次,几乎能穿透人的耳膜。阮念初下意识地后退。病房外,医生护士匆匆赶来,摁住已失控的何丽华,再次给她注射镇定剂。夏姨掩面痛哭,“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厉腾在原地站片刻,转身,大步离开了病房。等阮念初追出去时,走廊上已没有那人踪影。她皱眉,一路小跑东张西望,最终,在住院部外的长椅上看见了他。周围的树影全是暗色,孤零零的,被清冷的月光罩上清辉。厉腾半弓身,胳膊肘支撑膝盖,抽着烟,面无表情。一根接一根。她微喘着走过去。厉腾目不斜视盯着前方黑夜,没有说话。阮念初在他旁边坐下,静了静,道:“你没事吧。”“……”他掸了掸烟灰,语气冷静,“没事。”她点点头,然后迟疑数秒钟,才又问:“刚才,小星mama说的什么电池,和夏飞当年的任务有关?”这话阮念初只是随口一问。谁知刚问完,厉腾猛扭过头看她。她视线对上去,不由怔愣。那眼神沉暗凌厉,混杂满目血丝,教人胆寒。她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只好道:“别生气,不能说就算了。”厉腾盯着她看了会儿,半眯眼睛,“这也是你看电影儿学的?”阮念初实话实说,“瞎猜的。”“阮念初,”他喊她名字的时候,嗓音很沉,语气不善,“不该你管的事别管,也别多问。听清了没?”当年在柬埔寨的时候她就看出来了。他们这身份,要保密的东西自然多。阮念初已经见怪不怪。她只是叹了口气,转而道:“看小星mama的样子,年轻时候应该也是个大美人,和你战友很配吧。可惜。”厉腾静默好一会儿,说:“她以前是女兵,在我们那儿搞通讯工作。”“他们结婚挺早的吧。”“嗯。”她好奇,“那你呢?”“我什么。”“你怎么一直没结婚?”三十三岁这年纪,就算是个男人也不小了吧。她终于问出这个疑惑,顿觉舒坦。厉腾看了她一眼,目光不明。他没有回答。阮念初以为他没听清楚,便重复道:“我问你,为什么一直没有结婚?”厉腾淡声说:“没遇到合适的。”“什么样的姑娘你觉得合适?”她弯着唇随口问。“喜欢的。”“什么样的姑娘你觉得喜欢?”她继续弯着唇随口问。厉腾垂下眼。某一瞬间,他的记忆回到了七年前。寒夜孤冷,那姑娘嘴角的浅笑灿若明光。那时高烧织起的混沌中,他理智销蚀,对那个姑娘说:“你笑起来的样子很漂亮。”风凉凉地吹着。他目光回到她嘴角的弧度上,唇微动,嗓音不知怎么就低柔下来。答道:“爱笑的。”☆、第22章Chapter24Chapter24阮念初没察觉到厉腾的异样,挑挑眉,有点诧异:“这么简单?”“对。“她感慨:“你的要求真是不高啊。”这世上爱笑的美人,多如牛毛。他平静:“也不低。”这世上爱笑的美人多如牛毛。能让他记住的,只有一个。阮念初闻言耸了耸肩,只好顺着他道:“那就不低吧。”“说说你。”她不解:“说我什么?”“为什么一直没有正经处次对象。”“没遇到合适的。”她的回答无意间便和他一模一样。厉腾问她,“什么样是合适的。”阮念初略思考,忽的,冲他绽开一个促狭的笑,答道:“喜欢的。”他不知何时又叼了一根烟,垂着眸问她,语气很淡:“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脸帅的。”她是一个俗人。俗人的择偶标准,就是这么肤浅而直接,“个子高的,身材好的。”听完她说的,厉腾微挑眉,吐出烟圈笑了下。阮念初嗅到了一丝嘲讽的味道,“你笑什么?”他转眸盯着她,眯了下眼睛,那一身的痞气蓦然间便显露无疑。不答反问:“照你这标准,阮念初,那你不是挺喜欢老子这款的?”“……”话音落地,阮念初呆了。万没想到,这位人民解放军的自恋程度会这么严重。她木呆呆的样子,看着傻里傻气,很好笑。厉腾好整以暇地看了她一会儿,终于移开视线,淡道:“跟你开个玩笑。”阮念初的嘴角微微抽了下,然后静默几秒,才说:“厉队真幽默。”能把玩笑开得这么冷,实属不易。厉腾抽着烟没再回话。又坐了会儿,风越吹越大。郊区地带的气温本就低,阮念初衣着单薄,搓了搓胳膊,准备起身回室内。“外面太凉,坐久了会感冒的。回去吧。“说完,她跳跳脚转身就走。可刚走出两步,背后那人忽道:“阮念初。”她困惑,顿步回过身,紧接着肩上一暖,一件男士薄外套搭了上来。外套还是暖的,纯黑色,残留着他身上的体温。她身子明显僵了僵。边上的厉腾只穿了件深色衬衣,看她一眼后,走了。阮念初摸着外套站片刻,定定神,提步跟上。却不想,这时风忽然更大。空地上残破的落叶被风吹起来,卷卷飞飞,有几片刚好落在她头上。阮念初皱眉,赶忙抬手去拂。怕弄得不干净,又原地蹦三下。前面的厉腾见她没跟上来,回身折回去,皱眉道:“又怎么了。”阮念初没答话,两只手一个劲儿在脑袋上乱刨。厉腾面无表情地看她乱刨。数秒钟后,她理着衣服,指指头顶问他:“我头上还有叶子么?”周围黑漆漆的,唯一的光,是一轮挂在天上的清月,和阮念初清澈晶亮的眼。厉腾看她的眼神,忽然暗得可怕。今晚注定要充满回忆。他没吭声,沉默几秒后,向她伸出右手。阮念初怔住,眸光跳动了瞬。眼前一幕顷刻间与多年以前重合。区别在于,七年前,她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