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一品 - 言情小说 - 快穿之反派一不小心就洗白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74

分卷阅读874

    ,粘稠而腥臭,乌黑的一滩,仿佛连自己的心肝脾肺肾都要咳出来。

她伸手捂住嘴,那血积成一滩,她颓然的躺在地上,嘴角的血不断溢出。

她闭上眼,仿佛死去,她恍恍惚惚的想,其实她平白的找了那么多借口,不过是想在死之前再见他一面罢了。

是的,别的她都不奢求,只求再见他一面。

可是就这么一个心愿,却不能对他人提起。

因为她与他立场不同。

她是降妖除魔的天师,他是统御万鬼的鬼王,他们之间本就绝无再继续的可能。

她啊,真的是好想他。

正如她不知道元慎君惦记了她好多年。

外人,乃至元慎君都不知道,她也想了他很多年。

正文第八百二十六章彼岸花开31

他对她来说,如酒,似乎是戒不掉了,你看过哪个酒鬼能戒酒呢?

爱,本就是无可救药的事。

不过也好,忘不掉就忘不掉好了,谁说她就一定得忘记他。

这是她花了很久才想明白的事。

元慎君,我要死了,你很高兴,对吧。

当年,我想着你要死了,也不一定是要死了,只要不出现在人界,我也很高兴。

我很高兴我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以后在别人面前提起你,不必迟疑,也不必恶狠狠的。

我可以说:“哦,当年啊,是,我是使了些卑鄙手段,不过面对邪魔外道,谁会一板一眼的讲什么规矩,元慎君也不过如此。”

是啊,元慎君也不过如此。

普通到不必让人挂怀。

可到底,我牵挂了你二十载。

元慎君,我恨不得你去死。

不过现在也好,也不必再在这些年中想着他,兜兜转转不得解脱。

恍然间,她仿佛看见地府阴差将她魂魄勾去,高大的阎罗殿里,阎罗王判下刑罚——此人杀伤害命无数,判处阿鼻地狱服刑两万年。

阿鼻地狱,又名无间地狱。

受身无间者永远不死,寿长乃无间地狱中之大劫。

她颓然的,懒散的,一句话都没说,仿佛对一切都失去了信心,对无论什么结果都无所谓了。

下一刻,她清醒过来,睁眼看见的是自己的徒弟——月舞葬。

月舞葬将她带回了鬼王宫,见她醒来,忙上前道:“师父,我探查到你来了鬼界,把你带回来了,你放心,绝对没有人找得到,即便是鬼王,也不会找到我这里来的。”

闻言,花皙蔻竟不知说什么才好,她顿了顿,转身睡去。

月舞葬见此,便要忙碌去了。

花皙蔻拉住她的手腕,费力道:“杀了鬼王!杀了,他。”

说罢,又是一口血呕出,昏了过去。

月舞葬想了想,为花皙蔻擦去污秽后,转身离去。

不久,便是鬼王大婚的日子,不得不去忙。

鬼界,那万把年都不带变一下的黑色里染上了烈火般的红,那是大片的彼岸花在蔓延,鲜艳夺目,看见的亡者深陷往日执念,不得解脱。

唢呐声响起,原本是欢乐的音乐,却在唢呐的演奏下格外哀伤,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鬼王挥手,祛除了那些人的幻境。

他牵着新娘的手一步一步走向王座,那宽阔的王座,已经拜访出了新娘的位置,看来,鬼王是绝对的爱她!为此,愿意和她分享属于自己的权利。

他们走向了王座。

一女子踏白绸而来,纯白衣料不染纤尘,仿如他在人间看见的最后一幕——那皑皑的白雪,天寒地冻,让人心底一片冰凉。

他将新娘护在身后,退后一步,让新娘坐在王座上,他持墨剑而立,那墨剑是他百年来用阴气不断淬炼的,寻常人挨上一剑,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

他墨衣倾城,血腥围身,阴气翻涌。

站在那里,成了新娘的保护神。

他冷笑道:“你终于敢来见我。”

她不答,看着一旁坐在王座上的月舞葬,声音清凉道:“你还不动手。”

月舞葬从王座上站起身,掀了珠帘,跪下来,低着头,落泪成珠:“对不起,师父,我下不了手。”

“摩诃幻簪可还在你手上。”花皙蔻突然这样问道。

月舞葬从怀中取出,那簪子简直是漂亮极了,原本只是一个极其劣质的簪子,却在她叫出摩诃幻簪后变得极其漂亮,光彩夺目。

她冷声道:“既然在,还不快快动手。”

她的语气实在是太过冷硬。

月舞葬抿着唇,带了些倔强道:“不,师父,我做不到。”

“没有什么做不到的,你是忘了你家的四口命,也忘了你村子一百多人口的命,你忘了为师收你为徒时你许下的誓言,你甚至忘了,你一路走来,眼中所见悲凉的场景。如果你不杀他,那么这一切都将会重新出现呀你面前,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口中这个你无法下手的男人。”她开口,一句一句仿如刺在人心口。

她问:“我所追求的大义,对你多年苦心的教导,难道还比不上你和一个男人相处的这些日子。”

月舞葬崩溃道:“不要说了,师父,我求你不要说了。”

她不是一个脆弱的人,然而,今天的她格外反常,处处透露着诡异。

元慎君却并没有在意。

谁都可以再娶再嫁,然而,最喜欢的是谁唯独自己清楚,当新欢旧爱同时在一起,他的眼神里有谁,心里有谁,那是骗不了人的。

元慎君一拂袖,将她们隔断开来。

花皙蔻冷笑道:“怎么,她天真让你也天真了不成?你自己什么东西心里没点儿数?”

鬼王道:“她自然不如你这般心狠手辣,断情弃爱,连自己的孩子都下得去手。”

“那样的杂种,我宁愿他们从未出生。”她不屑的样子与话,是每一点儿都在挖心。

她是要活活把他心挖出来呀。

他恼怒的用手中墨剑砍去,只刺穿她的左肩,他已手下留情。

她单手拎着眼前剑柄,手中略微使力,墨剑已经碎为一截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