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一品 - 言情小说 - 昏了醉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4

分卷阅读104

    又尖,惊恐不安的。

“什么?你妈被警察带走了?”任生兵不可置信地问道。

任真呜呜呜哭了:“爸,你快来,我怕,我怕!”

任生兵忧心如焚,“任真,你别怕,慢慢说,我马上到。”

他边安慰电话那头的任真一边脚步匆匆地往外走。

经过任意身边时,听到任意声音发颤地喊了声:“爸!”

任生兵光顾着跟任真通电话,走过去之后,他才惊觉刚才听到了什么,他不可置信地回头,看看任意,再看看四周,不知道她在管谁叫爸。

他顿住步子,表情有丝犹豫。

一方面,他着急去看任真,焦急去看看袁丹果怎么样了。

可他明明听到任意叫了声“爸”。

这声“爸”进到他的耳朵里,充满了疑惑。

稍事犹豫之后,任生兵放下拿手机的手,任手机那头任真一声接一声地叫“爸”,他轻声地问任意:“你,刚才叫谁?”

任意缓缓偏过身子,她安静地盯着任生兵的脸,张了张嘴,脸上有泪缓缓淌过,她反问:“您说呢?”

她的眼泪引起了任生兵的注意。

他脸上升起疑惑的表情,慢慢走回一步,站在任意的眼前,面色不愉地问:“什么意思?我不明白,麻烦你说清楚。”

这张脸跟任意的脸没有任何相同之处,他看到这张脸的时候,内心会涌起莫名的情绪,但他可以确定,这张脸不是任意的。

“我是任意。”任意静静地回答。

第一声“爸”叫出口,并没有等到父亲惊喜不已的表情,她忽然叫不出来了。

任生兵如遭雷击般僵在那里。

像是天空划过一道闪电,他不确定自己听到的是不是真的。

他瞪着任意,表情奇怪而震惊。

僵了十几秒之后,他看向任意身后的姜智豪,声音艰涩地问:“她,她在说什么?”

女儿已经长眠地下,怎么可能换了张脸出现在自己面前?

任意脸上的眼泪缤纷得更加厉害。

她闭了下眼睛,任眼泪汹涌而下,她活着回来了,父亲脸上没有惊喜的表情,反而是质疑的神色。

父亲的表现在情理之中,可任意还是失望了。

这跟她预想当中的完全不一样。

她的眼泪越飙越多,任生兵被触动了,姜智豪那边只是眉眼低垂着,不参与这父女两人的相认过程。

任生兵眼睛发红,“你,你是任意?”

任意忽然蹲下身子,呜呜呜哭出声。

任生兵双手伸着,有些无措地蹲到任意跟前:“你,你为什么是任意?”他手指伸向任意的脑后,“我,我能摸摸你的头发吗?”

任意不吱声,但她将头垂在膝盖上,从任生兵的角度看下来,正好可以看到她被头发覆盖的后脑勺。

任生兵颤抖地伸手,手指插入任意的发间,轻轻触向她长痣的位置。

当他感受到那颗预料中的痣时,任生兵发红的眼睛,终于落下了豆大的眼泪。

“任意?任意?任意?!”他一遍一遍地叫,似真似幻。

任意终于抬起了头,她抹了把脸上的泪,“爸,我是任意,千真万确,不信的话,你随时可以去做DNA检测。”

“好孩子,告诉我,你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换了张脸,为什么回来后不回家?”任生兵半信半疑,心里有一大半是相信了的,尤其远处的姜智豪沉默不语的样子,更让他确信眼前的就是他的女儿,可任意回来这么久却不跟自己相认,他有些想不明白。

他到现在都保持着任意的房间没动,就是在心底一直保留着女儿的位置,希望她是离家出走,总有一天会回来。

没想到,这一天竟然真的来了。

她的女儿,逝去三年多的女儿,竟然活生生地回来了。

任意泪眼朦胧地解释:“在那场车祸当中,我失忆了,不知道自己是谁,所以这三年多,我一直是以别人的身份在活着。我也是在前不久才知道,原来,我叫任意。”

☆、第70章

任生兵的手在空中擎了很久,才慢慢落下来拥抱住了任意。

这一切似梦似幻,他担心自己一眨眼睛,这一切便消失不见了。

任意伏在任生兵的胸口呜呜呜地哭泣。

两人保持蹲着的状态哭了会儿。

任生兵挂掉的电话一直在响,任生兵擦了擦眼泪,低头看手机。

他重新接起来:“任真啊。”他的嗓音有些哑。

任真:“爸,你在哪里?人们都走了。怎么办?”

任生兵这才记起妻子和继女。

他挂了电话,安抚地拍了拍任意的胳膊,“你先在这里待会儿,爸爸去去就回。”

任意含着眼泪问道:“你会回来吗?”

任生兵愣了愣:“很快,很快。”

他想起自己的老婆被警察抓走,心急火燎的,亲生女儿归来是件令人兴奋的事情,可老婆被抓却令他非常难受。他很爱自己的妻子,此刻急于去解决这事。

他轻轻甩脱任意的手,脚步飞快地往里走。

姜智豪慢慢走近任意,轻轻将她给拉了起来。

任意伏到他的肩膀上,像没有骨头一样,浑身软塌塌的,“你瞧,在我和后妈之间,他总是会选择后妈。是不是男人都这样,爱自己的妻子胜过爱自己的女儿?”

姜智豪双手扶住她的腰,将她抱得更舒服了。

“不是还有我吗?”

“你这辈子不会变了吧?”

“不会,永远不会。”

任意站直,拉住他的手,“走吧,回家。”

姜智豪不动,“不等会儿?伯父说他很快会回来的。”

任意摇了摇头,“不可能的,他心爱的妻子被警察抓走,隆重的周年庆活动被破坏掉,他怎么可能回来?”

任意低头擦了擦眼泪,拉着他往外走。

身后,清澈的池水在微弱的灯光下,缓缓地荡漾着。

任生兵脚步匆匆地跑回大厅,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大厅,现在空空如也,只有任真可怜巴巴地坐在那里,脸上泪痕遍布,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任生兵上前几步,“任真,倒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任真不知从何说起,“警察说mama偷盗骨灰,将mama抓走。宾客们看mama被抓走,你又不在,就都告辞走了。”

“警察怎么可以无故抓人?”任生兵脸上生出恼意,他拉住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