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一品 - 言情小说 - 和敌营太子一起重生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0

    真的。

“但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您不问问陛下的意思吗?”

“傻,”祁崇归轻斥一句,有些嫌弃地弹了弹她的脑门,“父皇都说了要我自己定,你还担心这个?”

戚绵被他弹得有些疼,下意识伸手捂住了额头,揉了两下。

但是……她毕竟不是普通的闺阁小姐啊。

戚绵摇摇头,使出了终极杀手锏:“您何时答应放我辞官,并且不逼着我入宫,我就考虑一下名正言顺的事。”

42、激烈...

戚绵目光澄澈,静静地凝望着他,表情似乎是认真的,但她说的什么?

考虑一下?

这算什么话。

祁崇归面上的笑淡了下去,内心思绪翻涌,都分不清她是真的这么想,还是又一个离开他的借口了。

他沉默良久,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不早了,歇息吧。”

……

两日后。

夜色深浓,宁平县川洪大街上的英王府,恢弘气派,规模浩大,其内一片灯火辉煌,歌舞升平。

身姿妩媚、顾盼风情的胡人舞姬身披薄纱,踩着节拍,在红毯上翩翩起舞,妖娆而迷人。她们衣衫清凉,且赤着脚,在这深秋时节,倒也不嫌冷。

美艳的侍婢为英王赵忠斟上满满的一杯清酒,弯下柔软的腰肢,躬身而退。赵忠端起酒樽,向右侧首的来客致意。

“国师远道而来,本王却有事缠身,未能好好招待,实在有愧,这杯酒,本王敬国师,还望多多包涵!”

英王浓眉粗须,宽额广颔,人生的高大魁梧,语声洪亮有力,震得这辉煌气派的室内房梁似乎都抖了抖。

他仿佛是带着笑,话也说的客气,但黝黑的面上却不见丝毫愧意。

莫毅面上端着淡笑,一手同样端起面前的酒杯,嘴上说着:“英王客气了。”仰头饮尽。

他专程来一趟冀州,就是为了向英王表示晋帝的诚意。然而英王只派了长子赵子明接待作陪,本尊却迟迟不露面,直到莫毅原定的离开日子就要到了,才设了这么一个送别宴打发他。

谁不知英王的儿子赵子明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酒囊饭袋,只知沉溺在女人窝里的草包,被这么一个人糊弄着招待了几日,莫毅气的魂儿都要出窍了。

他将酒樽放回案上,两手垂放在膝上,理了理宽大的袍袖,眼底现出一丝冷意。

这会儿的英王可风光着呢,贵为大楚皇帝的义弟,手握大军,执掌边关,拥兵自重,完全成了冀州的土皇帝,又怎么会把莫毅这个小晋国的国师放在眼中?

不过不要紧,等赵忠吃了亏,察觉到他那好兄长楚国皇帝的意图,自然会主动寻求与他合作的。

莫毅唇边带笑,静静想着。

英王放下酒樽,笑问道:“国师可是明日启程?不知从此地回去需要多久?”

“二至三日而已。”莫毅神情谦和,微微颔首,遣身后随从递上一封信,道,“此乃吾皇亲笔文书,嘱咐鄙人务必将此信亲自交到王爷手中,还请王爷得空细看。”

英王大笑两声说好,让人收了,随后目光便又转向了室内中央起舞的美人们。

莫毅瞧他这态度,心知他还是看不起晋国,大约也不会看信。他压下心头抑郁之气,也转过目光,平心静气地欣赏起乐舞来。

他一点都不急,迟早,英王会来求他的。

半个时辰后,宴散人空,英王在侧妃的搀扶下回到房内。

他今夜喝了不少酒,这会儿正有些上头,在自家侧妃面前,也不顾忌那么多了,毫不留情的嘲笑莫毅:“就那个国师,听说前阵子偷偷跑去丹阳,被太子的人抓了,关到刑部好好挨了顿鞭子,不加紧尾巴做人,这会儿居然还敢跑到本王的地盘指手画脚?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性,区区前朝余孽,迟早要灭亡的玩意儿,有什么资格与本王谈合作?”

侧妃娇笑一声,动作轻柔地为他脱去外袍,挂到一边的衣架上,“王爷这等威风凛凛的人物,肯屈尊见他都是给了他面子了,那等宵小,自然不必放在心上,只当个笑话,乐一乐也便罢了。”

英王被她奉承的飘飘欲仙,摸了摸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叹道:“爱妃总是这般善解人意。”

侧妃顺势倚靠在他宽阔的怀中。

正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亲信梁迟略显急切的声音:“启禀王爷,有异动!”

英王皱了皱眉,有些好事被打断的不悦,但他心知梁迟也不是个不知轻重的人,于是问道:“大晚上的,出了什么事?”

“父亲大人,那国师所说,确有其事。”赵子明的声音在房外响起,“就在刚刚,儿子的人在来福客栈抓住了一个jian细。”

英王揽着侧妃的胳膊松开了,侧妃极有眼色地把刚刚给他脱下的外袍再次拿过来为他披上,英王面容沉静,酒醒了大半,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深夜,英王府的书房,灯火通明。

赵子明端坐在下首的椅子上,为英王叙述今夜之事发生的经过,目光锐利,哪有外界所传言的那般纨绔放荡?

……

戚绵醒来时,听见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天阴沉着,室内也昏暗无比。她刚动了动脑袋,想坐起身来,祁崇归就被她惊醒了。

他的胳膊正横在她的头下,被她枕了一夜,难免有些酸麻。

戚绵连忙坐起身来,不料头发还被他压在身下,这一牵扯,就疼得她嘶了一声。

自从来到泉柏县,这两日每每与他睡在一起,都要发生几次这样的灾难。

戚绵细致地把自己的头发拢好,趿拉上床边的绣鞋,低声说道:“该起了。”

“嗯。”

祁崇归跟着起身,活动了下酸麻的胳膊,也要下床,眼风随意扫过床铺,却不由目光一凝。

光线昏暗,难以辨物,但那一小团血渍,却在素色的床铺衬托下十分明显。

戚绵转过头,看见他发怔,顺着他目光看过去,登时愣住,反应过来后羞得满脸通红,连忙两步跨过去,扑到床边,双手捂住了那团血渍,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我,我……”

她也懵了啊,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