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一品 - 言情小说 - 假装心动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4

    场务到点出去以导演找于维星为由,把寿星带到休息室,姜知序手机振动,休息室的门随即被人叩了叩,她压低声音应了声,站在门口把门轻轻打开。

门口的人抬步踏进,从门后稍稍露出半个身子,姜知序手里的喷花筒直直地往那道修长的身影身上喷去,一个喷完,接着喷第二个,还跟着人从门口喷到屋里。

“生日快乐!”

屋里声音嘈杂,祝福的声音却清晰地汇聚到一起,寿星应声被喷成花仙子,全身上下,没有哪一处完好。

花仙子摘下短发上的一捧彩带,转过头,长睫上也沾染些许亮晶晶的碎屑,眼尾的桃花痣仿佛微闪,他似笑非笑地望着罪魁祸首。

她不好意思笑笑,往小田身边躲了躲,抢住话头:“花仙子,祝你生日快乐。”

于维星面不改色,摘下耳朵上的一缕彩带,有闲心地应了她一句:“谢谢宝贝,永远爱你。”

姜知序立马一脸惊恐:“……”

第二十七章

周遭人声嘈闹,唱生日歌的,鼓掌附和的,还有拿着蛋糕和捧着花从门口进来的,各种声音充斥着整个房间,几乎没人听见他在说什么,只有她盯着他的脸,深深地皱起眉,怀疑她出现幻听。

然而直到张修平捧着蛋糕走到于维星的面前,她看见那个熟悉的蛋糕以及蛋糕上那两行字,又深深地皱起眉。

她明明只写了生日快乐四个字,可这上面多了几个字,什么宝贝,什么永远爱你,这种rou麻兮兮的话怎么可能会出自她的手?

他方才之所以会那般说,许是提前知道这个情况,故意取笑她,因为他知道她不会说这话。

“生日快乐,小于!这是知序昨天下午亲自做的蛋糕哦!”隋灿笑吟吟地捧着一束花,递给于维星。

身边围观的小卢和另一个女演员仿佛是奔着奥斯卡小金人适时地“哇哦”一下,表演要有多浮夸就有多浮夸,还有工作人员起哄闹姜知序,因为他们“欺软怕硬”,不敢闹于维星。

姜知序不自然地清咳几下,装作没看见于维星投来那一抹意味深长的眼神,然后十分敷衍地跟着鼓着掌。

于维星接过花,目光随意地掠过一旁的女人,他礼貌地笑了下:“麻烦大家为我的生日辛苦,谢谢各位了。”

一群人斯斯文文地围在一起切蛋糕,半点儿没有闹腾。

导演唤着大家一起拍合照,寿星站在中心c位。姜知序原在最边缘,被编剧和导演拱到了寿星旁边,然后一群人挤着挤,挨得挨,把最中间的小夫妻挤挨得很近,稍稍侧头,气息交错,嘴唇相贴。

姜知序僵着身体一动不动,耳边听得他低沉的嗓音略带几分调笑说:“谢谢宝贝,我很开心。”

她默默地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嘀咕一句:“有完没完……”

闪光灯闪烁,此起彼伏的“茄子”过后,画面定格。

那张清俊脸庞蕴着一抹浅笑,短发上沾染着些许熠熠生光的金色小彩带,而在他的右边,姜知序与他靠得极近,目光温柔地看着镜头。

漂亮的女人与英俊的男人,说不尽的故事,全在眼底。

合完照,寿星分蛋糕。

姜知序接过蛋糕的时候,指尖无意间碰到他的掌心,轻轻地一划而过。

她看了他一眼,随即拿着蛋糕溜达到她的好经纪人身边,手狠狠地拧在隋灿的胳膊,“你做了好事怎么不留名呀?蛋糕的功劳全在你才是,我只是搭把手帮个忙而已。”

隋灿嘿嘿笑着躲开她的手,避到小田身后看她。

她们躲在角落说话,周围没有人,但毕竟隔墙有耳,一字一句都会引来网络上的风暴侵袭。

她作了一个嘘的动作,余光瞥见导演过来,她向姜知序摇摇头。

今天是于维星的生日,又是圣诞节,剧组良心大发没有安排夜戏,早早地放大家休息。

于维星的助理周炎早早地预定餐馆请全剧组吃饭。

“维星一早就知道我们给他准备庆生,偏偏他还陪着我们辛苦地演戏,真是为难他了。”导演哈哈大笑,说完催促她们出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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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依旧在上回吃饭的餐馆,上下两层都是剧组的摊。

饭桌上,于维星被灌了不少酒。

原先一大帮子人矜持客气,就算有敬酒的也只敢“我喝你随意”。后来导演和编剧连番过来敬一通,剧组的人都纷纷过来敬寿星的酒,蹭蹭寿星的喜气。

这一来一往,于维星饭没怎么吃,酒喝了一肚子,一张白皙的脸已变得通红,连眼角都泛着红色。

他喝了酒,整个人没平日那样冷淡,微红的脸色在灯光下稍显柔和,眼底仿佛蒙了一层水雾,湿漉漉的像易碎的玻璃,眼尾的痣隐在碎发里藏着光。

这模样实在像极了受欺负的小可怜,前来劝酒的工作人员最后都忍心再下手。这会儿他异常好说话,基本问他什么,他都会回上几句。

同桌的一个女演员好奇地问他和姜知序是怎么相识,姜知序突然咳嗽两下,在桌底下点点他的腿,示意他别乱说话。

他喝多了酒,身姿却依旧正襟危坐,腰杆儿挺得笔直,背脊后像拉了根尺子衡量,纹丝不弯。

他垂眸看着身侧的那只手,手指叩在他的大腿上,下一秒仿佛准备随时拧他。

他眨眨眼,眼中无意识地溢出些许难藏的笑意,待她望过来,他收回视线,语气平平地回那个女演员:“我们是合作认识的,一块儿拍戏接触自然多起来……”声音蓦地顿住,他似是不愿意说太多,话题没再围绕私生活进行下去。

姜知序这一次也喝得不少,只不过她酒量好,喝酒如喝水,脸色如常,意识清明,只是脑袋微微发涨,她到一楼找老板娘端了一杯醒酒茶慢慢地抿着喝,一边听老板娘话家常。

她喝完一杯醒酒茶,去了趟洗手间,洗手间隔壁是餐馆的一道后门,门外是一条隐蔽的小巷,由于小巷一处尽头在修路,基本处于堵住的状态,鲜少有人经过。

她打开门,冷风倒灌,逼迫身后的暖气,她下了个冷颤,立马戴上兜帽。

这一冷,被暖气和酒精熏得晕乎的意识瞬间又慢慢清晰起来,她刚要坐在台阶上透气,目光望出去不由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