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一品 - 言情小说 - 首辅夫人又败家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母。”

陆燕尔乍然见到程楚河也微微惊讶了一下,但她没有程楚河那般反应激烈,很快便敛去脸色,对着楼夫人行了一个礼,举止落落大方。

楼夫人满意一笑,将陆燕尔顺势介绍给程夫人:“瑾玉,这便是君炎娶的新妇陆氏,新媳妇身子骨儿有些弱,进门这段时日都在府上调养,才没舍得她出来四处走动,莫怪!”

陆燕尔听闻婆母这番话,又想到楼君炎刚才给她说的话,双颊的酡红未见消退,反而愈发娇艳,甚至不自觉染上了一丝媚态。

程夫人见她这种状态,又是过来人,哪有什么不明了的,估计小两口新婚,食髓知味,不知道节制。

楼夫人知道自己成功诱导他们想歪了,但这正是她的目的,脸上的笑意愈深,转头对陆燕尔介绍了一番在场各人的身份。

陆燕尔侧身,眼眸含笑,一一问候。

“见过姨母。”

程夫人笑着点头,长辈慈爱的派头端的极好,甚至还给了她见面礼。

但程楚河和程海棠听着那软糯的一声‘表弟,表妹’,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程海棠忽的抬眸,愤恨地瞪了陆燕尔一眼,情绪失控道:“我永远都不会承认你是我表嫂,你配不上我表哥!”

陆燕尔一愣。

这个表妹对表哥有情意?

如果表妹知道自己就是那日买了玉佩的人,会不会更不喜欢自己?

陆燕尔眼睑微垂,悄悄往楼君炎跟前移了两步,衣香鬓影间,堪堪遮住了楼君炎腰侧若隐若现的玉佩。

☆、第27章护妻不喜欢的,怎么也不会变成喜欢的……

同为女子,陆燕尔看的有些心酸,心下不忍:“海棠表妹……”

程海棠像被踩了尾巴的狗一样,瞬间暴躁怒吼,那狰狞的样子竟有些歇斯里底:“谁是你表妹?”

陆燕尔:“……程姑娘,你可知我夫君为何从不愿意回应你的感情?你可知他又为何不愿意娶你为妻?”

程海棠抬头,沙哑着嗓子问道:“为何?”

这也是她苦思不得解的问题。

她与表哥自小青梅竹马,当然,这只是她单方面认为的竹马青梅,两家关系又亲厚,为何不能亲上加亲谱一曲佳话。

江州首富公子,江州知府千金。

多么门当户对啊。

风忽起,细碎的合欢花翩然落在陆燕尔肩上,她眸光流转,偏头吹了口气,手伸出,接住了摇摇欲坠的合欢花。

看着掌心粉嫩的花朵儿,陆燕尔不禁展颜一笑,朱唇轻启:“傻姑娘啊,因为他不爱你呀,不爱你的花期,不爱你的容颜,不爱你的脾气秉性,不爱你的谈吐见识,你的种种,他都不爱。直白点,他就是不喜你这种类型的姑娘,你变好,或者是变坏,他都不会喜欢。

就比方,我不喜欢吃猪rou肘子,哪怕它被厨艺绝伦的厨师做的再美味,我依旧不喜欢吃,不喜欢的,怎么也不会变成喜欢!”

“不喜欢的,怎么也不会变成喜欢?”程海棠痴痴地重复着,目露茫然,全然像个走失找不到回家路的小孩。

陆燕尔蹲下身子,温柔地替程海棠撩起额前凌乱的发,程海棠竟奇迹般地安静了下来,安静地看着眼前的这张脸出神。

诚然自己是个女子,也依旧觉得表哥娶的女子真的很美。

陆燕尔眸光熠熠生辉,缓缓道:“何为情?两心相许,两情相悦方为情,你会找到一个你倾心,他也倾心于你的男子。如果造化弄人,命运无常,我们实在无法遇到真正相许的人,那也不必自怨自艾啊,始于情爱的夫妻未必能相守,不爱的未必不能相守!”

程海棠满心悲凉,努力地仰头,泪眼婆娑地看向楼君炎,但楼君炎的目光至始未曾落到她身上一瞬,十几年的痴念尽数付诸于东流。

她撑着程楚河的手站了起来,伸手指着陆燕尔,咬着唇问楼君炎:“表哥,如果没有她,你会不会怜惜我分毫?”

“不会。”

冰冷,无温的两个字终止了程海棠少女时期全部的情愫。

花期未开,却已落败。

程海棠眼角酸涩,却尽数将眼泪逼退了回去,这段求而不得无疾而终的感情终将被她尘封在心底最深处,滋生尘埃,再难见天日。

她转身朝外走了两步,却忽然回头,看向陆燕尔问道:“那你可真心喜欢我表哥?”

陆燕尔莞尔一笑:“或许,在路上。”

她对楼君炎的心悦。

或许,已在路上。

程海棠听闻这答案,眉头不禁一皱,旋即惨然一笑,步履蹒跚地朝外跑去,泪水早已肆虐成灾。

原来,他们的结合是属于‘不爱的未必不能相守!’的那一种。

程楚河忧心程海棠的安危,立时追了过去,经过陆燕尔身侧时,却低声道了一句谢谢。

陆燕尔微愣,等她反应过来,程楚河两兄妹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见。

陆燕尔侧身,却见楼君炎低沉审视的目光,她诺诺地移到他面前,小心翼翼地拉了拉楼君炎的衣角,娇软说道:“夫君,你会不会觉得我说的太过分了?”

方才程海棠的神情有所释怀,自己就这么掐灭了他的烂桃花,也不知他是喜呢,还是喜呢?

“你做的很好。”楼君炎沉吟片刻,又补上了一句,“比我做的好。”

他只会打击拒绝的方式,让程海棠知难而退。

可她却用了三言两语,让程海棠领悟坚持错误的感情,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

陆燕尔偏着头,眉里眼稍皆染上了笑意,好似因他的夸赞而心喜,莹润透彻的眸子轻轻一转,她继续道:“哪儿有人邀请客人赏合欢花的,母亲这番做法,就是为了让程家姑娘对你死心吧。若她这么不依不饶,一门心思儿扑在你身上,早晚会耗费程楼两家的情分。”

陆燕尔顿了顿,蹙眉而思,又道:“夫君对我的维护,也是做给程家姑娘看的吧?她看到我们琴瑟和鸣夫妻情深,心里自然不好受,说不定就会萌生退意。”

“你倒是看的通透?”

楼君炎沉眸,发出一声饱含嘲讽的冷笑,之后便拉了张凳子坐下,自斟了一杯葡萄酒,端起酒盏就待一饮而尽时,一只白莹的小手突然盖住了杯口。

他抬头,不冷不热地看向始作俑者:“拿开。”

“不……拿。”

这是演哪一出,陆燕尔有些看不懂,分明他们刚才还好好的,是自己说错了话?不该瞎议论婆母?不该说程楼两家的是非?

还是不该说他……

楼君炎冷睨了陆燕尔一眼,也不知自己在气什么,恼怒地掰开她的手,狠狠地将刚才那盏酒一饮而尽。

“你!”

陆燕尔气恼地跺了跺脚,他就不知道喝酒伤身,不知道喝酒真会要人命,不喝不行吗?

可转眼又一想,距离楼君炎喝酒呛死还有十几年,这些年适量饮酒便是,等到了他丧命的哪一年,再坚决不让他沾一滴酒。

这般想着,又没有方才那般气怒了。

陆燕尔也拽了个凳子坐在他对面,拿起一个蜜饯果子塞在嘴里,他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