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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也伸了进来,吓得她赶紧浮出了水面。“你……”她因为慌张又说话,不小心呛到了一口水,咳嗽起来。男人拍着她光滑的脊背,将她抱在自己的腿上坐着,顺便笑话她:“别再往下沉了,小心喝了我的洗澡水。”莫小碗恼的拍他胸口。热气氤氲的房间里,两个人这么面对面的坐着,一时间,空气的热度仿佛也在缓缓上升。莫小碗羞涩的垂下眼帘,落目处却是他劲实的胸肌,往下,是搓衣板一样的腹肌,再往下……她不敢细看了。虽然两人已经洞房,可是她一直都是闭着眼睛的,也没敢认真看他,今儿瞧着竟瞧得她喉头发紧心口乱跳。“想什么呢?”他一手抬起她的下巴,瞧着女孩满脸绯红的娇艳容颜,他觉得自打嫁他之后,这丫头倒是越发娇艳了,仿佛盛开了的玫瑰花一般。他低头,轻轻舔了舔她的唇,依然那么甜蜜柔软。“你干嘛,不是洗澡嘛……”她双手撑在他胸口跟前,却光滑滑的没个着力点,她那只手也羞于往下放,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搁。他分开她两条腿,将她搂紧在身前,两人越发紧密的贴在了一起。他低头,又吻了她的耳朵,哑声道:“是洗澡,又没规定洗澡就不能做游戏……”这游戏,当然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游戏……他的手拂过她光滑的肌肤,最后落在两处山峦上胡作非为,她被他弄的全身发软,酥软软的趴在他胸口上,任由着他为所欲为,懒懒的低声道:“你这个人,总是这么……”话还未说完,不由得闷哼一声,她羞涩的闭了眼,咬住了下唇……水波荡漾,渐渐的,越发激烈,仿佛平地起了波澜,小小浴桶中,惊涛骇浪一般高潮迭起……浴房里闹了许久,两个丫鬟才见两人出来,出来时衣衫湿漉漉的,头发也是湿淋淋的。男人扶着女子的腰,几乎是半抱着一起出来,女子明显走路有些虚浮。“奴婢去准备新衣……”春兰忙道。裴远摆手:“不必,去拿些吃的过来。”说罢,转身进了卧房。“早说抱你出来。”他扶着莫小碗在床边贵妃榻上坐下,拿了一个软枕给她靠着。她脸上潮红未退,娇嗔睨了他一眼:“丫鬟都在外头,叫人看见了成什么样子?”裴远看她,嗤笑:“你这样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们该瞎想还是会瞎想。”这话成功换来她一个白眼。他打开衣柜,分别给自己和她都取了一件干爽的夏衣。他将衣服递给小碗,自己脱了打湿的罗衣,换了一件淡竹色的轻薄夏衣,转头看莫小碗还在解带子。他不由得心痒,坐在她身畔,拿起她的衣裳道:“不如,我帮你换?”“别闹!”莫小碗被他搅扰的没有法子,洗澡也闹她,现在换衣裳也来闹她。她知道的,若是叫他来换衣服,又不知道会怎么使坏了。“罢了。”他将她的衣裳放下,显得有些意兴阑珊,径直到了书架跟前拿起了一本书翻看,叹道:“才成亲几日,便被夫人嫌弃了,这以后日子如何过呀!”莫小碗听着他这话有些好笑,有谁会想到让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卫指挥使大人会说出这种小怨妇般的话语,说出去,大约是个人都不会信的吧?她才不理会他那一套,脱了外衣,换了干净衣裳,这才从榻上起来到了桌边给自己倒了一盏茶。方才他在浴房那般狂肆,折腾的她现在都双腿打颤,倒还好意思幽怨?春兰和玉兰将晚餐端了上来,晚上她喜欢吃的清淡,特意吩咐她们让厨娘做些口味淡的菜式。只见端上来的有百果糕、金丝卷、鸡豆粥,另加几碟子小菜,正合她的心意。“吃饭啦。”她叫了一声,那人却稳稳的立在书架前翻书,不理她了。小气鬼!莫小碗起身,到了书架前,看昨日还没什么书,今日倒是摆了许多话本子。他自个有专门的大小书房,书本一般放在那边,这卧房的书架上倒是摆了许多话本子,都是簇新的,想来都是替她准备的。莫小碗瞧着这些品类丰富的话本子,不由得唇角弯了起来,也拿起几本来翻看。翻了几下,却翻到两本旧的,一本是,另外一本是,瞧着这两本,她再熟悉不过,心里有些吃惊。“这是……陈家村的话本子?”她本以为早就丢了,因为自打裴远离开陈家村的时候,这两个本子就不见了。“嗯。”莫小碗抬头看他手中翻着的竟是一摞订好的字帖,上头横七竖八歪歪扭扭的一行字,看的她既眼熟又汗颜。“怎么还有这个?”她叫起来,便伸手去抢他手中的字帖。这些字分明就是当初她刚刚学认字的时候写的大字稿,难看的如同蛇走路一般。裴远大笑,将她搂在怀中,一手却高高举起字帖子不给她抢到。“你这个人,专门戏弄我!这些帖子这么难看,你怎么到现在还留着?”当初他离开时,她就很奇怪,两个话本子同那些乱七八糟的大字都不见了,她觉得这些东西又不值钱,消失的真莫名其妙。哪里想到居然被他带走了,如今又出现在他们的卧房里。那些学字初期难看的大字让她深以为耻,她拼命去抢,男人却不给她,索性将她整个人抱起来,一起坐到了圆桌前,顺便将大字帖子搁在了书架最高处。“吃饭。”他笑道,按着怀中蠢蠢欲动的小丫头。“当初我以为你都丢了,你留着做什么?”那些难看的字写在白纸上,不过是废纸罢了。裴远舀了一碗鸡豆粥搁在她跟前,道:“怎会是废纸?你是我第一个学生,难得当一次先生,自然留着做个纪念。”莫小碗安静的吃了几勺粥,禁不住想起了当初他离开陈家村的那段日子,她是真的难过极了。她以为他再也不会回来。一个出身京城富贵窝的人,一旦走了,会为了她一个山村小丫头回来吗?她觉得不可能。可是,他还是回来了。“你是不是当初想过不会回来?”她声音沉沉地问。他既然说是拿去走纪念,岂不是有不回来的打算了?“是。”这话听得她眼皮一跳,心底有些生气,“那怎么又回来了?”“我当时对自己说,若是活着,我便回来。”莫小碗听得一怔,伸手紧紧攥着他胸前的衣襟,抬头看他的眼睛,“什么意思?”裴远笑笑,道:“无事,只是回京之路异常危险,沿路杀手围追堵截,回了京城又有人张开罗网只等我回来。”她听得瞪大了眼睛,心惊rou跳。她只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