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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玉立,好不英挺。“吓死我了,你走路都没声音的。”她拍了拍心口,一想又觉得不对,往日他都是晚上翻墙进来,怎么今儿堂而皇之的就出现在这里?“你来……我娘没说什么?”她疑惑地问。男人负手摇头,道:“我请了戏班子过来,他们都在看戏,高兴都来不及,怎会阻我进来?”莫小碗恍然大悟,这人是围魏救赵呢,诡计倒是玩的很溜。他走过来,坐在了桌边的椅子上,伸手将她抱过来坐在自己腿上,捏着她的腰,似笑非笑地问:“说说看,你想怎么教训我?”莫小碗被他抱的有些不好意思,这大白天的,叫人看到怎么办?她扭捏的在他怀中挣了两下,他道:“那边园子唱戏热闹的很,那边的戏都来不及看,谁会巴巴的过来看这边的戏?”莫小碗嗅到他身上的青檀气息十分好闻,瞥了他一眼,便也不挣了,将摊在眼前,展开了一张长长的宣纸,不满道:“这可是你请来的好师傅,这么一本书呢,要我抄哩!”男人殷红嘴角浮起一丝浅笑:“是哪个走路走不好,快要摔空了碗橱?又是哪个一连几日都记不下这本‘薄薄’的书?”他故意将“薄薄”的两个字念的重了,听得莫小碗恼羞的脸上浮起薄红。她倒也不是记性不好,只是那密密麻麻的规矩不符合她脾气,看的她头疼。“它……它虽然薄,好歹也是一本书呀!我就不信了,你能记得住,这么整整一本书呢!”她自然是不服气,这个人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哩。裴远将那本“薄薄”的书拿起来,随手翻了一回,递回给她,道:“你随意开个头,我接下去。”莫小碗震惊的看了他一眼,真的假的?他方才的确是随手翻了翻吧?男人对她挑挑眉,示意她可以开始了。莫小碗半信半疑的翻开,才念了开头几个字,那人便接了下去,一句连着一句,竟然行云流水般的将后头的全都背了下来。莫小碗这下眼珠子都瞪圆了,她翻着他的衣袖,看看他有没有打小抄,可是他袖子里什么都没有,何况方才他是看着她的脸背出来的,怎么可能造假?“你真的只看了一次?你先前没背过?”她实在不敢相信居然有人有这样好的记性。“我先前背这个做什么?”他失笑,“我又不是闺秀。”他将她手里的书扔在了桌上,将她软软的抱在怀中,下颌搁在她的肩头,轻声道:“你不背也无妨,我去同沈姑姑说一声。这些不过是拘束闺秀们的规矩,你用不上。”什么三从四德,什么夫为妻纲?都是唬人的玩意,他只要她高兴就好。“那……”莫小碗一听心里窃喜,不用抄书了,“是不是走路也……”裴远禁不住抚额,不由得问:“真的要碎那么多碗吗?”不过想到人家闺秀是规规矩矩莲步轻移,她是蹦蹦跳跳连走带跑,如此想来,碎多少碗都不稀奇了。莫小碗嘟起嘴不高兴了:“要不然你试试?”他想了想,道:“罢了,走路也不练了。”莫小碗又是一阵欢喜。“我没想到这么难,我真的挺用功学走路了。只是要真走的那么稳,不是可以去把戏团走铁索了吗?还用来走路这般浪费?”她抱着他的腰,依靠在他怀中小声的诉说不满。裴远被她这番歪理听得失笑,揉了揉她的脸:“你啊,是个驯不服的野丫头!”莫小碗努了努嘴,瞪他一眼:“你若要找大家闺秀,现在可以出门左拐了。”“不敢。”他拉住她的手在唇边亲了亲,笑道:“就怕我若是走出去,有人便要叫嚷着教训我呢,我也怕哩。”莫小碗听他又笑话自己,禁不住红着脸拿拳头捶他胸口。“我能怎么教训你?我又没武功,又不会打架。难道跟我娘对付我弟弟似的打你屁股不成?”男人微微一怔,凑到她耳畔戏谑道:“这个,倒真没试过,也许莫姑娘可以试试。”湿暖的风吹在她耳畔,这语气十分不对劲,她听得一阵羞臊,脸更红了,推了他一把:“你好无聊!”他不服气道:“明明有人自己提出来要打在下的屁股,不知道是隔着裤子打,还是脱了裤子打?”莫小碗用手指堵住了自己的耳朵,叫道:“不听不听,耗子念经!”他望着怀中这个娇俏又幼稚的丫头,禁不住又笑了。他捏她rou团团的脸:“你才是耗子,偷油吃的小耗子!”媳妇就是用来逗的,而不是摆在堂上看的,他现在已经开始期待了,娶了这样的小媳妇,他今后的日子定会十分有趣吧!☆、婚约此刻,一辆镶金嵌银的珠帘马车正缓缓驶向莫宅。“舅母,您此次去,同表哥知会了吗?他若是知道会不会不高兴?”车中少女正值二八年华,生的一张娇俏鹅蛋脸,柳眉凤眸,十分标致,梳着垂髫髻,穿着一件梅红色的缀珠绣银裙衫。她望着坐在对面的妇女,眼底浮起几分担心之色。女人四十年纪,细眉细眼,神色端肃,眼底隐隐带着几分冰冷刻薄。她梳着云鬓,满头金翠,穿一件簇新团花绣金的檀香色锦裙,手里慢慢摇着一柄美人白绢宫扇。女人冷笑了一声:“他不高兴?敢情我要看他脸色了?便是他蹿天去了,还是裴国公府出来的,他再怎么厌我,我也是他正经的大伯母。这国公府如今是我做主,他倒好,自个要成亲,只给你大伯父写了一封信,你大伯父那人糊涂,近日才给我看。这么一桩荒唐的婚事,竟就这么给他应了下去。真真是荒谬!我就不信了,他要是真成婚,不用拜长辈,不必经我手?他还真想六亲不认不成?”少女柳眉微蹙,道:“舅母自己去便罢了,为何又拉上我?”她着实有些不满,眼瞅着她这位舅母今日是去找人麻烦的,她可真不想自找麻烦。奈何她近日住在外祖家,外祖家是这位当家作主,她就是不想去,也得去。这少女名叫谢银莲,她母亲是裴远的姑母,她近日一直住在外祖家,也只有过年时才见过他一两次罢了。她对面坐的是现在裴国公府的掌家人,裴远的大伯母杨氏。谢银莲想着,舅母显然不满意表哥结的这门亲事,但是即便是不满,这婚事已经满城皆知了,又能如何?表哥的脾气天下人都知道,她可真不想趟蹚这趟浑水。杨氏听她的话有些不满,道:“你可别这么说,你当真以为这件事与你无关?你莫非忘记去年你外祖父说的话了?他说了,如今裴远年纪也不小了,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