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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那样的好先生,如今又有房子,哪里有不住的道理?花大娘笑着点头:“好,就听你的。”除了莫小碗,一家子人都因为搬家欢天喜地的。莫小碗站在柴房前,看着空荡荡的木床,过去了一个月,她心中依然难受。他走了,如今她也要走了,如此一来,他们的缘分大概真的彻底断了吧……第二天,莫小碗去同赵大厨辞行,她虽然书上的东西都学的差不多了,但是赵大厨待她好,她有些舍不得离开。赵大厨看她不舍,呵呵笑道:“无妨的,过阵子我受邀去县里头做大厨,你若是有空,便过去帮帮忙。”莫小碗一听,不由得十分开心:“是哪家酒楼?”赵大厨得意的笑了笑:“就是春风楼啊!”莫小碗是听说过春风楼的,据说有些达官贵胄经过凤头县的,都会去春风楼坐一坐吃一吃,这样有名的大酒楼请赵大厨去做厨子,怪不得他这么得意。莫小碗认真点头:“好,我到时候一定过去。”拜别了大厨,她又去找了陈美娇。陈美娇也听说她家要搬家的事情,高高兴兴的拉着她的手道:“我娘早就在县里头典了个铺子做裁缝,你要是搬去了县城,我也时常去铺子玩耍,说不准我们住的近,还是邻居呢。”莫小碗不由得笑了:“那倒也是,咱们村里倒是也有一些在县城的,算起来,邻居倒也不少。”“可不是!”陈美娇哈哈大笑,“在村里是邻居,到了县城还是邻居!”莫老实是个行动派,既然打定主意要搬家,便开始张罗起来。他找村里人借了一辆牛车,又拉上自家的驴子,一家人又是搬又是扛,又旧又重的大家伙便搁在家里,只带了些被褥衣裳和一些牛车上能装的下的日常用具。莫小碗把鸡抓进笼子里搁上了牛车,一家人的家什整整装了满满一牛车,堆得跟小山一样。牛车上装满了东西,莫奶奶骑着驴子,其他人便护着牛车上的东西慢慢往县里走,两只狗乖巧的摇晃着尾巴跟在后头。一路上慢悠悠的,早晨出发,到了傍晚终于到了凤头县城。县城里热闹,人来人往的,比起村子里可不是一个光景。瞧着那些吆喝的商贩,来往的城里人,莫家人激动极了,从今天起,他们也可以算得上是城里人了。路过一座热闹的酒楼时,菜香扑鼻而来,莫小瓢深深吸了一鼻子,指着那栋楼叫道:“好大的楼!怎么会这么香?”他爹笑着揉了揉他的小脑袋说:“那是酒楼,天天做好吃的,怎么会不香?”莫小碗转头一看,只见那座酒楼在众小楼中特别突出,只因它比其他小楼整整高出了两层,雕梁画栋、飞檐斗拱,从前她到县城都是办事的,匆匆来匆匆去,还未曾仔细欣赏过这座楼,今儿一看真是既雄伟又华丽,定睛看那上面悬的一块金漆招牌,不由得眼前一亮:“春风楼”!“原来这里就是春风楼啊!”她轻叹着。莫老实对女儿道:“这是县城最大的酒楼,就是特别贵。咱们可是没钱进去消耗的。”莫小瓢舔了舔嘴角,嚷道:“等我以后中了状元当了官,一定进去大吃一顿!”一句话哄的家里人都哈哈大笑起来。花大娘笑道:“等你当状元,八成黄花菜都凉了!你先将你手里的那几个字认清楚再说吧,赶明儿到了新先生那里,可别被打手板哭着回来。”莫小瓢嘟起小嘴,气哼哼的说:“才不会呢!新先生一定特别喜欢我!”莫家人听了又是笑。终于到了一个院子门口,莫老实停了牛车,高兴的去开了门,激动地对家人道:“这里就是我叔留下的房子了。”那是一座独立的小院,虽然外表看起来有些老旧,却是结结实实的青砖盖起来的,檀色的木门板板正正还挂着铁锁链,上了两节台阶踏进去便是一个方方正正青砖院子,地面平坦,里头干净整齐,靠东头有一口井,院子四边还种了几棵高大的梧桐树,一间一明两暗的正房,两侧东西耳房外加一间厨房,穿过了侧面的走廊,后头还有个齐整的院子,院中种了几簇翠竹,角落里竟还支着一个秋千。莫小瓢看见顿时眼睛一亮,跳到了秋千上欢快的荡起来。莫小碗见别处都是旧的,只有那秋千看起来很新,便知道这一定是爹特意为他们两个做的。这样的房子虽然在城里人看着陈旧又普通,可是比起村里的那些泥砖破瓦搭起来的房子,简直好太多了。能够在县城里拥有这样一座房子,是许多村里人的梦想。莫奶奶看了激动的双手颤抖,连声赞道:“好房子!好房子啊!特别像样!”花大娘也很激动,忍不住揉着眼睛看着自己男人,感动的说:“我总是你老实无用,如今倒好,倒是托了你的福,住上这样的好房子了!”莫老实没有说什么,只是挠了挠头,嘿嘿的笑了笑。望着这齐整的房子,看着欢快荡漾着秋千的弟弟,莫小碗的唇角微微扬起,其实一家人在一起过着这样的日子,也挺好的。从今天往后,她决定忘掉那个人,断掉那些奢念,踏踏实实的过日子。作者有话要说: 新家,嚯嚯☆、温柔搬家之后要做的事情特别多,一家人因为住进了新宅子,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做起事来也不晓得累。一家人齐心协力将屋子从里到外都打扫了一遍,又将家什物件统统整理了一回。第二日,莫小碗和娘一起将家里的被褥床单浆洗了一回,趁着大太阳整整晒了一天。忙了两三天,新家终于安定了下来。莫老实带着莫小瓢去新学堂拜见先生,先生倒是挺喜欢他,他高高兴兴的坐在班上开始上课。莫小碗住在西边耳房里,这是她第一次正正经经拥有自己的闺房,从前她住的只是一个杂物间,搁了张床和柜子就成了闺房。现在她爹特地给她做了一个梳妆台,上面搁着一面铜镜,抽屉里可以放些首饰花儿。她拉开抽屉时,便看到稻草编织成的蝴蝶,用竹管刻出来的萧,她怔了一下,他亲手编织的蝴蝶簪子,曾经轻轻的插在了她的发间。他亲手雕刻的竹萧,曾经吹出了她听过最动听的曲子,她取了名字叫做“良辰”。目光最终落在角落里的粉色荷包上,那荷包里装着一样东西,那样东西她曾经看的那么宝贵,可是如今……她的手指颤了颤,还是伸手打开了那个荷包,里面的莲花玉簪依旧晶莹剔透璀璨夺目,可是却再也不能让她心情激荡而欢喜。她叹息一声,将荷包收紧,又塞到了角落里。她脸色微微有点黯淡,起身出来正准备打水做饭,却听到外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