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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的。村长家里就这么一颗读书种子,因此十分疼爱。两个人都愣了一下,呆愣间,小公子已经到了面前,他弯腰捡起滚落在地上的木桶,转头对莫小碗说:“方才的事情我看的清楚,你若是要打架,便现在动手,回头我告诉我爷是这个丫头先动的手。”他说着指向了张杏儿。张杏儿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你怎么胡说报道?我哪里有动手?”陈元明并没有理会她的话,抱着胳膊靠在墙边,问:“还不打吗?我等着呢。”被他这么一闹,莫小碗还真气不起来,若说打架,她不怕张杏儿,这丫头仗着家里有钱,平素都是不干活的,怎能有她的力气大?只是这么被人围观催促着打架,当真是第一次,她有点尴尬。张杏儿脸色变了变,白了两人一眼,一甩手,愤愤道:“晦气!今儿算我倒霉!”说罢,一扭脸便出了院子跑的没影了。莫小碗抬眼看陈元明,见他正看着自个,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她想起厨房里着紧要白菜,耽误了这会功夫,怕是大厨要挥着勺子出来骂人了。对他说了一句“多谢”,她赶紧开始洗白菜。她做事麻利,不要一会菜都洗完了,甩了白菜上的水整齐的搁在竹筛里,她拿起竹筛正要进屋,猛一抬头,发现那人还抱着胳膊靠在墙边看着她做事呢。她一怔:“你还呆在这儿做什么?这里脏的很,不要将你的衣服弄油了。”陈元明微微笑了笑,问:“你是莫小碗?”莫小碗一愣,想起虽然她见过他几次,也知道他的名姓,但是两人似乎的确没有正式打过招呼。他在县城里念书,回来的少,大了以后,越发跟村里人生疏了。倒是陈美娇时常念叨这位小公子,说长得俊人又聪明,可惜陈村长家并没有上她家提亲的意思。“是。”小碗点头笑了起来,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你中秀才时你家里办酒席,我也来喝过酒呢,那时你没现在这么高。”莫小碗在心里比了比,如今他比起那时候,高了好大一截,比自己高了半个头了。“哦?那时候你来过?”陈元明微微蹙眉,想了想,似乎并没有什么印象。这时院子里进来一个女人将他拉了出去,道:“你在这厨房做什么,脏的很。到前头去,给你爷敬酒祝寿去!”陈元明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丫头已经抱着竹筛进了厨房,只余了一点淡绿的衣角。后厨事多,莫小碗一忙起来便跟只陀螺似的转个不停,隐约听到前头热闹极了,她不知道那位小公子是不是在给他爷爷祝寿。反正他那么文雅的人,站在村民之中总是有些格格不入的,就如同一群鸡里头闯进了一只仙鹤似的。忙完了厨房事情的空隙,她得了点空闲抱着一个萝卜在墙角处拿着小刀雕刻。一会孙大娘又叫她,她只得搁下萝卜,过一会又过来接着刻。日暮西山之后,陈村长的寿宴也接近了尾声,客人们陆续离去。陈元明因为应酬亲戚,喝了一些酒,白皙的脸上微微泛红,他正准备进屋休息,却看到院角的一棵茂密大槐树下有个人对他招手。陈元明定睛一看,原来是中午那个穿绿衣的小丫头。他有些好奇,抬脚走了过去。“方才那会儿我忙的很,所以没来得及好好谢谢你。”莫小碗道。陈元明笑了笑:“没事,我也没帮什么。”莫小碗将一块白布包着的东西送到他眼前,打开了布,里头的东西让他吃了一惊。“这是?”他眼前的东西洁白晶莹玲珑剔透,那是一只白马,抬起四蹄似乎要奔腾而起。“白萝卜。”莫小碗不好意思的笑着说,“我想着你要参加科考的人,我便趁着空闲雕了一匹马送给你,我听人说这马是有个好寓意的,叫什么马到……”“马到功成。”陈元明接了她的话,从她手中拿过这匹白萝卜雕刻的马儿,还沾着汁水呢。“可惜不能久放,要坏的,只是个意思罢了。”陈元明有几分感动,他不过说了几句公道话罢了,这丫头倒是搁在心里。她这样的雕刻手艺,一颗萝卜都能雕的惟妙惟肖,真不知道是怎么练出来的。“你怎么会刻萝卜?”他有几分好奇。莫小碗难为情的挠挠头:“我看见我爹刻木头,我拿着萝卜一起刻,久了便能刻些东西。”陈元明会心一笑,原来如此。“你的礼物很好,我很喜欢。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我们读书人收人礼物,总是要讲究回礼的。”莫小碗摇摇头,可是片刻后又点点头,跟他提了要求。陈元明点点头:“好,过两日你上我家来拿。”莫小碗开心极了,脸上的笑容灿如春花,大声说了一句:“谢谢你啦!”说完,便转身跑了。少年望着她远去的背影,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白马,欣然扬起了殷红的唇角。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稿子搁在存稿箱里居然忘了填发布时间了,结果晚上看到才发的章节。汗,好糊涂啊!有木有人在看呢,有的话收藏一个、评论一个吧,多点动力更新啦!☆、笨蛋莫小碗到家的时候,就听到隔壁陈美娇靠在墙边对她打招呼:“诶!小碗,你可知道,今儿陈家的小公子回来了,你见着了吗?”莫小碗一怔,点了点头。陈美娇一脸羡慕:“啊……你居然见到了!好可惜,我去帮村长家邀客去了,竟然没见着,我也不晓得他今日会在,如果在的话一定去看看。想他如今在县城里那么有名的书院读书,将来一定是要中举人做状元的,能见一次是一次,以后就怕都见不着了!”莫小碗不由得笑了笑,走进了自家的院子。进了院子,莫小瓢正在井边玩耍,抬眼看她便笑了起来:“姐,你好脏啊!像只花猫!”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裙子,只见水绿色的裙子上斑斑点点的,都是之前张杏儿捣乱的时候弄到身上去的。她有些无奈地说:“今儿我在后厨干活,张杏儿捣乱踢了我的水桶,不然也不会这么一身泥点子。”她到了井边,拿了一块布沾水擦了擦裙摆上的泥点,却是擦不掉,不由得十分懊恼。“舅舅!”耳畔,小瓢蓦地叫了一声,唬了她一跳,她一转头,便看到一个人坐在新制的轮椅上出现在她的身后。他坐在那里,修眉星眸,乌发如墨,淡金色的阳光打在他的脸上,长长的羽睫在眼睑上投下墨色的阴影,显得分外的好看。莫小碗一怔,挠了挠头:“这轮椅……”她恍然大悟,怪不得这几天爹爹一直在神秘的忙碌,原来竟是为了给他做轮椅。她爹就是这样的人,什么话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