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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推着独轮车将他送回了柴房,他双手一撑,又将自己挪回了床上。那双手臂,看起来真是有力量。花大娘拉着莫小瓢正式进来认舅了,她发现这个便宜弟弟除了凶点冷点,长得倒是挺好,还肯帮人,心中感激万分。莫小瓢十分开心有这么个捕头舅舅,抱着他的朴刀看了好一阵,羡慕的口水直流。为了不搅扰他养伤,莫小碗让娘把弟弟带出去。“不是说与你无关吗?你怎么又想帮忙了?”莫小碗疑惑地问。裴远双手环胸靠在墙边望着黑漆漆的屋顶,道:“无聊!闲着也是闲着,总得找点事儿做。”莫小碗无语,正打算出去做晚饭,却听他问了一句:“你不想救你爹了?”☆、解铃人莫小碗吃了一惊,回头拿着一双大眼睛望着他:“你能救我爹?”裴远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丝鄙夷的弧度,双手垫着后脑勺,仰头看着屋顶道:“明日,我要吃一只鸡。”莫小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厮真是狮子大开口,家里的母鸡都是要生鸡蛋的,便是大公鸡那也是到了年底才能杀的,这厮开口就要一只鸡,光是听着就rou疼。裴远见她一副抠搜的样子,冷声道:“既然不想救人,你可以出去了。”莫小碗咬牙:“行,你要是有办法,明天给你炖一整只鸡。”男人不满的蹙了蹙眉:“不要炖的,要烤的。”莫小碗无语,浪费!鸡汤可是最好喝的!“行!”她搬了小板凳坐在他床边,打算认真的听课。裴远让她将她爹是怎么进牢房的前因后果说了一回,莫小碗说的很详细,生怕有什么遗漏的。裴远听罢,手指轻轻在床板上敲了几下,眼底闪过一道冷光,道:“你爹的确没偷县令的丝绸寝衣。”莫小碗双眼放光十分欢喜,人人都说她爹偷了东西,眼前这个人是第一个说她爹没偷东西的外人!她虽然觉得他性子冷酷,但是此时却觉得分外的亲切了。“我就说吧!”她一拍巴掌,“我爹就不是那样的人!”男人瞅了一眼她激动的样子,不紧不慢道:“我有言在先,我并不认得凤头县的人也懒得同那些人打交道。救你爹这件事要靠你。”“我?”莫小碗一呆,她无权无势的,在谁跟前都说不上话,她能做什么?“解铃还须系铃人。”他眼底划过一道精光,“这件事你得去找一个人。”“谁?”“秦姨娘。”他殷红的唇角微弯,“她诬陷你爹偷县令的寝衣,只是因为当时一定有一个人从她的寝房偷跑了出去,她生怕被人识破,便谎称你爹进来偷东西,然后再叫人偷偷将寝衣藏在你爹的床下,坐实了这个罪名。”莫小碗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呆呆望着他,太牛了吧,这人的脑袋是怎么长的,他听她说的这些就什么都知道了吗?这半个月以来,从来都没有人这样说过呢。“她为什么要这样做?诬陷别人她良心过得去吗?”她激动地嚷起来,声音渐渐变大。裴远冷笑一声:“因为她在偷情,倘若叫人知道,只有被打死的份!”蓦然听到“偷情”两个字,莫小碗尴尬的挠了挠头,对着一个男人谈论偷情,这还是第一次。“所以,我找她,她就会承认?”莫小碗有点担心他会用鄙夷的眼神看着她。男人这次倒没有鄙视她。“你去,不是要她承认,而是威胁她。倘若她不想办法让县令放你爹出来,你就把她偷情的事情嚷的满世界知道。她没有法子,只能帮你。”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内,莫小碗呆呆想了半天,觉得这个法子真是天衣无缝。“好了,我累了。”他滑到枕头上,枕着手臂翻了个身,背对着她。莫小碗本来还想问问怎么才能见到秦姨娘,这会见他已然不理她了,只得灰溜溜的出了门。刚要出门,屋里传来一声:“鸡,烤的。”“知道啦!”她皱皱鼻子,想着鸡就心疼。她挠挠头,自言自语地嘟囔着:“我该怎么见到秦姨娘呢?”她带上了柴房的门,一个小家伙一下子拽着她的手将她拉到了一边的角落,正是莫小瓢。“姐,我知道怎么见到那个女人!”莫小瓢激动地说,“我帮你!”莫小碗一把抓住他的手,问:“怎么见?”莫小瓢在她耳畔嘀咕了几句,最后说:“你要是不带我去,我就不帮你把风。”莫小碗无可奈何,想着她爹的死活恐怕就在此一举,咬了咬牙,答应了。第二日一早,花大娘便拎着鸡蛋去学堂跟先生求情去了,莫小瓢被叮嘱在家不许到处乱跑惹祸。姐弟两趁着奶奶不注意,偷偷牵着黑子就往外跑。黑子知道要出门,这次倒是乖巧听话的很,乖乖的背着两人哧溜就出了村子,一路往山路上奔跑而去。中午的时候两人才进了县城,牵着驴晃悠在县衙的外头。这凤头县的县衙建的威武极了,黑瓦红墙,墙头高大,门口立着两座大石狮子,有衙役拿着大棒子守着,等闲老百姓看着都是绕道走。莫小碗姐弟两自然不敢往衙役跟前凑。据莫小碗知道的,县令一家住在衙门后面的宅子里,秦姨娘平日里出门不多,偶尔出门也是前拥后簇坐着轿子几个丫鬟陪着。莫小碗自然不是等她出门,因为她压根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出门。按照莫小瓢的主意,谁家还没个后院,谁家还没个狗洞。如今,他们法子就是钻狗洞,但是狗洞钻进去是一副什么光景,真真是谁都不知道。搞不好,秦姨娘没找着,把自己给送进班房了。所以,这是一件极为冒险的事情。莫小碗和莫小瓢在县衙的前后转了一圈,还真给他们找到了一个狗洞,按照位置来看,应该是县老爷家一家人住的后院子。莫小瓢呆在狗洞外头给莫小碗放风,眼见着四周无人,叫她姐赶紧地钻洞。莫小碗此刻心里就跟擂鼓似的,这种心情就仿佛在万丈深渊上头走独木桥一般。但是想到这是救她爹唯一的希望,她只有舍命一搏。她深吸一口气,回头见四周无人,立即缩了身子往狗洞里钻,她个子不大人又纤瘦,一下子还真给她钻进去了。“汪!”一抬头,便对上了一张狗脸,那黄毛狗儿傻呆呆地望着她,倒看起来不凶。“汪!汪!”“嘘!别叫啊!”莫小碗快吓死了,幸亏她早有准备,从兜里掏出一个rou包子扔了出去,狗瞧见立即转头去追rou包子,趁着这当儿,她赶紧躲进了一旁的草丛里,猫着腰偷偷看来往的丫鬟仆人。一个丫鬟朝这边看了一眼,见狗在啃rou包子,挠了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