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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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秘密
关以辽第二天醒得很早
她其实觉得挺好笑的。距离被囚禁那天也就一个多星期,但是心态的变化也太夸张了。刚开始的恐惧谨慎到现在的一身轻松,中间发生的事情荒唐到无法言说。
临走前,她对齐嘉说:“我不会和别人讲,你也不用和别人说。”
她在门口穿鞋,齐嘉倚在离她很近的地方:“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关以辽穿好鞋站起来,没忍住在齐嘉额头上点了一下:“这是你不用因为进看守所断送学业生涯的保障。”
关以辽口口声声拿法律做武器,实在不能怪她小题大做,而是因为她的父亲关崇职业使然,对她受到法律相关的伤害这件事过于敏感了。如果关崇和李煜熙知道自己女儿被一个男人莫名其妙囚禁了这么长时间,就算关以辽不同意,齐嘉也躲不过牢狱之灾。
“那我们今天还能见面吗?”
他垂着头,声音轻得可怜。
关以辽用自己做好的指纹解锁:“有缘再见呗。”
齐嘉本来要送她,被关以辽严词拒绝了,她打车先回了趟家。路上第一个联系的是孙晓洋。
“你之前说齐嘉是你直系的学弟?”
“也不算同门直系吧。”孙晓洋当时是为了显得亲近才那样讲,实际上她学营养齐嘉学生物,只是有那么一门课分配到同一个导师而已,“他怎么了?”
“没什么,我以为你和他都在齐教授那里。”
“我哪有那么好的命啊。”孙晓洋在那边感叹,“你都不知道齐教授有多宠他,走到哪儿把他带到哪儿。现在齐教授手上在进行着两个项目,多少尖子生挤破头了想去,但齐嘉只需要走个流程就能入组。”
“你们怎么知道是走流程不是凭实力?”
“齐嘉是优秀,但也没到独一份的程度吧,怎么偏偏就是他呢?”
关以辽靠着车窗,抓了抓头:“齐嘉平时……性格怎么样?”
孙晓洋说:“性格?我和他不太熟诶,就看着挺高冷的,不太和人讲话,大家猜测是罗弘的死让他受刺激了。所以他那天找我说想见你,我也挺意外的。”
“学校里有没有和他相熟的同学?”
“他好像和谁都没有很亲近吧。”孙晓洋想了想,“你要不然去音乐社团看看?他有参加乐队,和那群队友可能玩得来。”
“他还玩音乐?”关以辽惊讶道。她没有在齐嘉的房间里看到任何音乐相关的东西。
孙晓洋说:“是啊,虽然就是学校的小朋友们打打闹闹,但他确实玩音乐的。”
关以辽想到了初见时齐嘉那一身皮夹克工装裤马丁靴,潮得没边,指不定在外面的形象还真是什么玩乐队的时尚男子。
“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起他了?”
“哦哦,没事。他学东西快,人也机灵,我就好奇了。”
“哈哈哈哈,原来你对这种男人感兴趣呀。”
“那可不敢。我比他大七八岁,代沟都快大过马里亚纳海沟了。”关以辽下了车,“行了,我先挂了哈。”
关以辽下车的地方是放置彼得潘档案的公安局。
虽然齐嘉对案件的回答没有疏漏,但也太冷静了。况且,他整个人都透露出一种不对劲。关以辽说不上来,只能再查一查当年的档案。
当年案件侦破的难度也很大,因为这个案子时间线很复杂。实验体一五七分两次作案,第一次杀掉了罗弘和其中一个研究员,罗弘的弟弟罗嘉——或者说,现在应该称呼他为齐嘉,在联系不上哥哥之后报警。后来齐嘉找到了罗弘死掉的实验室,就那么正巧地撞见了一五七正在与另一位研究员发生争执,三人身上都留下了扭打在一起的痕迹。
其实这个案子当时就有很多疑点,比如或者齐嘉去的那天为什么实验室门没有上锁,那时候的解释是研究员想要逃跑所以打开了门,但在门前又被一五七缠上了;那么这就与另一个疑点相冲突,那个研究员为什么看到齐嘉和一五七打作一团为什么没有趁乱逃跑,而是选择冲上去杀掉一五七?
这些疑点是用巧合、一念之间之类的词来解释的。但如果齐嘉到场的时候一五七已经杀掉了那个研究员,刚打开门撞见了埋伏在外的齐嘉,齐嘉冲进去又杀掉了筋疲力竭的一五七,那么一切会更合理。
关以辽的父亲在公检法系统上班,位高权重,当时审理和裁定这个案子的检察官法官都是他的朋友,也正因如此关以辽能获得一些“特权”。她和档案室的工作人员打了招呼,对面一见她来,就知道要做什么。
“还是彼得潘那个案子?”
关以辽点头。
“小关,不是我说,那个案子的细节你都快背下来了吧。”对方这样说,还是给她找了档案,
“常看常新嘛。”关以辽说。
她虽然这样讲,但也知道案件虽然还有疑点,但那些解释都说得通。多看几遍,也只是给自己一点慰藉,提醒自己还有这么一件事不能放下。
她过去只注重案件审理的细节,但这次着重翻看了齐嘉的个人资料。
他过往履历并不出彩,高中时期就读于八十三中。八十三中是一个重本率不高的普通中学,能在从这里考上城市大学的,都是年级中的佼佼者。
而齐嘉,在被齐仲良收养后,也成为了这样的佼佼者。
关以辽目光在他的升学信息上停留了良久。
她被囚禁的那段时间,能看出齐嘉做事的条理性和良好的学习习惯。一个成绩并不突出的中流学生因为哥哥去世的打击忽然性情大变,在学术大牛的培养下成绩突飞猛进,也不是说不通,但关以辽总感觉有些奇怪。如果他真的聪明到用不到一年的努力考上城市大学,怎么可能只考入普通高中而不是顶尖的重点高中?
她把档案放了回去。
吃过午饭,关以辽也没太多事情可做。她之前交好的大学同学很多在外地发展,国外的朋友要么留在外面,要么和自己不在一个城市。她在网上查了查,想找点活动。但找了会儿又觉得没意思。
要不去城市大学看看?关以辽脑海中忽然冒出这个主意。
看看那个音乐社团,看看齐嘉。
关以辽之前也是城市大学的学生,毕业这么多年,其实很少回母校。她想,去看看吧,就当是回顾自己的大学生涯了。
音乐社团和她印象里的位置有出入,搬到了一个阶梯教室。她没有敲门,站在门口看里面青春洋溢的小朋友们打闹,找了一圈没看到齐嘉。
有一个粉头发的小姑娘注意到她,跑过来问:“jiejie,你要用教室吗?我们申请过了,要用到晚上九点。”
“我来找人。”关以辽对她笑,她挺喜欢小姑娘头发的粉棕色,“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齐嘉的?”
听到齐嘉的名字,所有人都向她这边看过来了,几个孩子你一言我一语的把话说清楚了。
“齐嘉被齐教授叫走了,他要晚点来。”
“他快来了吧!”
“他经常迟到。”
“我刚才发消息问他,他没回我呢!”
“jiejie,你找他干什么?”
这群孩子太有活力了,玩音乐的又本身就外向一些,关以辽被这热闹的气氛逗得开心:“我有点事要说。他在你们这里玩什么乐器呀?”
“他是贝斯手。”粉毛说。
“这样啊。”关以辽点头,“他是什么时候加入你们社团的呀?”
“就今年呢。”
“他之前就会贝斯吗?”
另一个男孩回答:“我和他是同班同学!他大一的时候还什么都不会呢,也不参加任何社团,我看他独来独往挺可怜的,就拉着他学一门乐器,他选了贝斯。今年才练到能加入乐队的水平。”
“他以前很内向吗?”
粉毛笑了:“他现在也很内向吧。但比以前好多了,刚入学的时候话都说不清呢。”
其中一个女生也跟着说:“就是,他前几天不是还说在追自己喜欢的女孩吗?我都震惊了!”
关以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对孩子们说:“你们玩吧,我等他过来。”
她在门口站了会儿,听见身后有脚步声,一转头,就看到齐嘉背着一个很大的贝斯包,讶异地停在了她身后。
“关老师?”他似是不敢确认。
关以辽歪了下头:“看来我们今天很有缘分。”
齐嘉低下头,手足无措地站了一会儿,然后快速说:“你有事要找我说吗?那咱们现在去找个空教室。”
关以辽指了一下明亮的阶梯教室:“你不是要参加乐队培训吗?”
这时候里面的人看到了齐嘉,粉毛对着他打招呼:“你怎么才来!”
齐嘉看了眼粉毛,又看了眼关以辽:“真的不用吗?”
关以辽拍拍他的背:“去吧。”
齐嘉忽然呲牙咧嘴地“嘶”了一下。
关以辽反应过来,她昨天才在齐嘉身上打的鞭子,今天那鞭痕应该是最肿最痛的时候。
她往身后看了一眼,好在没人注意。不知为何,抽的时候没有下不了手,但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这件难以言说的隐秘事反而让她臊的慌。
那个男生也在催促:“齐嘉!还要说多久呀,我们就等你了。”
齐嘉对她讲:“那你会等我的对吧?”
关以辽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我等你,我看着你演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