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克苏鲁】伏魔神龛(两面宿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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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回 克苏鲁】伏魔神龛(两面宿傩)
之前在看克苏鲁相关的东西,于是,尝试下试着写写,来献丑了。 我在这座异国他乡的小镇已经住了有一段时间了,起初是因为一位遥远的亲戚过世被叫过来的。那位亲戚是母亲家族里关系非常远的一位高龄老人,因为没有子嗣最后的后事和遗产不得不由我来处理和继承。 还是在很小的时候听母亲说起过这位亲戚,印象中只见过一两面,后来等到我十岁之后就再未见过。 关于这位亲戚,我姑且称之为菅原先生。这位亲戚非常长寿,九十多岁高龄才因为身体零件无法支撑而过世。据母亲说,他非常沉默,越到晚年便越少和人沟通,反而沉迷一些古书和老式收音机里一些奇怪的频道。 他留下了大量古旧的藏书,盛放在房间二层的书架上。出于好奇和对逝者的敬畏,我小心的整理这些藏书,准备将其分类放在订购的箱子里。 因为书籍众多和繁杂,我停留在这个小镇上的时间有些久。这和我个人的意愿有关,小时候非常向往这座城市,如今终于有机会来到这里,想多停留一段时间。 菅原先生的葬礼准备在一座小教堂里举行,协助我举办的有当地的神父夏油先生和住在菅原先生附近一位将头发染成绿色的年轻人。 葬礼在几天后举行,在这之前,我深深着迷于菅原先生二楼书架上的那些古书。大多数封面有些破损,看得出年代久远。很少一部分稍微新一些,但里面的书页也开始泛黄。 如果让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到这座书房,他可能会觉得索然无味。因为放眼望去,没有一本通俗小说或者年轻人会感兴趣的类型。这里只有关于宗教、哲学、古老传说还有诸如此类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东西。 但是从最初开始,我好奇的翻开一本古籍后,便再也无法停止了,让我几乎忘记了此行的目的。那些看似荒诞、古怪的发黄书页像是有一种诡异的吸引力般,让我无法自控的一页页翻看下去。 连停下了寻找一处更舒服的地方、喝一口水都无法做到,我无法停止阅读它的想法和行为,有时候我甚至觉得呼吸都会打扰我的阅读。手只能一页页像是被蛊惑般不停的翻下去,那些或者书写或者印刷的铅字不停地涌入我的脑海,我无法拒绝这件事。 即使那些大多数是荒诞不着边际的文字,像是醉酒的人或者精神病患者在最狂乱的状态写下来的无法停止的妄想。 我就那样站在被午后阳光映照得有些昏暗的二楼一角,读完了厚厚一本古书。 当把书放下的时候,我深深呼出一口气,那些古怪的想法句子仍在我脑子里萦绕。心口的紧缩感稍稍缓和了一些,但紧接着巨大的彷徨和渴求向我袭来。我看着满满一书架的藏书,感觉自己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要沉迷在这些里面了。 这并不表示我相信里面书写的哪怕一字半句,只是天生的好奇心和这些东西的古怪攫住了我。 这让我感到兴奋,已经好久没有这般能让我着迷吸引住我的东西了。 不过,眼下我需要缓一口气,因为……我已经快饿晕了。 在找到些东西勉强喂饱自己维持身体正常运行后,我再次开始整理那些书籍。它们大多都有着厚厚的封皮,边缘有些磨损,看得出来曾经被翻阅过无数次。只有一本有些特殊,它不是装订好的,而是用小夹子夹起来的,书写在棕黄色的纸张上。 墨蓝色的笔迹稍稍有些凌乱,但并不影响辨认。我不确认这是否是菅原先生的笔迹,因为我并没有看过他写的字。 上面杂乱的记述着一些晦涩难解的文字,读起来很费力,和我之前读的那本魔性一样的书完全不同。其中有一句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为我无法把它从脑子里赶出去。 “沉睡的诅咒之神,在虚空的地底等待苏醒。” 我的大脑停滞了几秒,混乱交缠的想到了那些从小到大从各种渠道听说或获取过的诸多稀奇古怪难以用现代科学解释的东西和乱象,我甚至无法分辨哪些是确实听说过的,哪些是我诡异的梦中渗透出来的。 在并不算寒冷的初秋下午,我坐在室内的椅子上突然感觉到一阵难以名状的恐惧,还有一种莫名复杂的期待和繁乱。 我不得不放下了那叠令我头痛的棕黄纸张,视线停留在其中空下来的一大片。那里没有像其他地方一样写满了墨色字迹,而是只有很短的一段文字,或者说……一个称呼。 Ryomen Sukuna. 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一些字母,我却没有办法把它们顺遂的读出来,胸口和喉咙被深深抑制住了,就好像我突然得了无法抗拒的失语症一般。 我揉着发痛的额际,决定出去走一走,应该是我今天突然读了稀奇古怪的书的缘故,接触到外面的新鲜空气就会好些吧。 那晚,我反常的嗜睡,在远未到睡觉点来临之前便支撑不住陷入了沉沉的昏睡。印象中,我已经许久没有睡得这样深这样沉了,并且陷入了无法摆脱的离奇古怪梦境。 梦境的开端是一望无际的粘稠血海,暗沉的红色在视野里无边无际的蔓延,仿佛世界的一切都被这片深红覆盖,看不见终点的海岸线,甚至吞噬了天空的痕迹。 我像是搁浅的鱼儿一般,漂浮在这片血海上,无法动弹。但并不是难以忍受的,相反的很舒服,像是浸泡在温暖的水中一样。 巧克力一般粘稠的血液浮浮沉沉,像是最温软的丝绒一般,细腻温润的划过我的身体,抚摸着我白皙的手腕和脖颈。 我能够稍稍移动一根手指,去主动感受温暖的包裹。 我随着浅浅浮动的海浪在血海上漂泊,注目所望,是宛如末日一般让人着迷的天空的颜色,有棕色的云在慢慢变幻形态。 海浪推动着我的身体摇曳,偶尔身旁飘过不知是人类还是兽类的雪白头骨,它们像是点缀在血海上的宝石一般,从我身畔划过。我能够听见一切细微的声音,包括我自己清浅的呼吸和眼睛眨动的声响。身体舒服到了极致,像是把手伸入温暖的鱼腹中那样沉迷美妙,美妙得我几乎想在梦中沉睡。 我始终无法下坠,像是被温柔的托在这片温暖的海中一般。就在我几乎坠入梦中之梦时,有个声音……我不知是否能称之为声音,直接透过器官和阻碍刻印在我意识里,或者说远比听觉更微妙的根源深处。 “不可以睡。”我无法分辨这是哪种语言说出来或者表达出来的,我只知道自己能够完全无碍的理解,像是最亲密的私语一般。 身体细微的颤抖,或者说兴奋的发颤。虽然只有几个字,但那声音留下的感觉长久的萦绕在我耳际,我无法用人类已知的任何词汇来准确描述它,只知道那美妙到极致了。 低沉的像是从最深的地底传上来的,性感如滴血的纯白花朵,绽放在即将腐烂消失之前最美妙的时刻。 在从皮肤到灵魂深处的颤抖中,我看到了天空巨大的云幻化成的那个身姿。 巨大巍峨的远胜地球上存在的任何已知的建筑和雕塑,宏大壮美的让人只想跪败在祂的脚底臣服。头发都要埋进沙子里,抬头仰视即是对祂的不敬。 身体像是感觉到了最大的喜悦,从出生到现在所有美好的事加起来和这相比不值一提。一切都无所谓,世间的所有都失去了意义,也不必再去担心任何事。 只要停留在这里,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