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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rter 3 梦

    

Charter 3 梦



    陈郁期很久没有睡得如此之沉。

    他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他好似又听红色的超跑从山顶飞驰而下的呼啸声,副驾上的尖叫声吵得他头疼,脚下一踩,速度与肾腺素并齐飙升。试图在速度与激情中找到一丝慰藉,诚然,没有成功,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清脆的巴掌,左边的嘴角立马渗出丝丝血迹。

    陈世忠的那张愤怒、狰狞、通红的脸在他的眼前不断放大、放大,大到令他眩晕。

    “你带她去飙车?”

    “你是贱命一条,她出事,我怎么和周书记交代!”

    少年无所谓地摸了摸嘴角,吊儿郎当地偏着头,脊背挺得笔直,带着点不屑的笑:“我这点爱好她都适应不了。这日后该怎么实现你的联姻大梦啊?”

    “嘶,这以后要是还发现我不仅爱飙车,还爱赌博还....”

    话音没有结尾,右脸听到了一声脆响。

    得,挺讲究的,左右对称。

    小半月以来,速度、酒精、争吵、暴力、那些说不清理不断地关系像一团黑雾盘旋在他的身边。

    接着是无尽的孩提的哭闹,好烦,挣脱不了。

    算了。

    画面突转,回到他达到麓城的第一天,已经是傍晚。陈世忠的秘书把他扔下,简单交代几句,就离开了。

    挺好。

    世界安静了。

    房子在人民公园旁边楼盘的高层,站在阳台上可以看见广场上载歌载舞的大妈,夜晚出门散步的一家三口,以及一些买烤肠、土豆泥的小摊小贩。

    陈郁期有点饿,出门拐进了公园。

    大老远,他就看见最中间显眼的那个摊位上,有个穿着白色连衣裙,围着黑色围裙的姑娘在一块黑色板子笔画着,握着画笔的手,葱段似得,又像春日里的柳丝,轻飘飘的。

    看起来很好牵。

    往前走,想要看清她的模样,但眼前的雾怎么都扒散不开,看不清楚,看不真切。

    他倒在床上,感觉自己的身子被一条黑色的蛇缠绕着,它在他的耳后发出滋滋声,将毒液喷撒在他的锁骨上,往下爬,坐上了他的yinjing,前后磨啊磨。

    拼命地想睁开眼睛,睁不开,他有些烦躁了,不耐烦的啧出声来,手下意识往下摸去,却掌到一手的细腻,腰肢纤细,前后有规律的小幅度的摆渡。一路往上探去,是更加柔软的触感,比面团还柔软的触感,太他妈舒服了。

    不能算了。

    陈郁期挣扎着,眯着眼,这会终于看得真切了。

    他看见,林依瑶那张透红透红的脸,穿着窗台上的黑色内衣,坐在他身上,咬着食指,眼尾红红的含着泪光,望着他。

    凌晨三点,陈郁期猛地睁眼,从那张狭小的沙发上坐起,低声骂了句,看向窗台的内衣,又看向自己腿间顶起的明显凸起。

    真他妈混蛋。

    他拍了拍脸,走进浴室,想要洗个澡,年久失修的蓬蓬头却怎么都放不出水。

    转身却看见了旁边透明水盆里女孩刚换下来,还没来得及洗的白色内衣与内裤。内裤的内档似乎还有些水迹干涸的印象。

    四周弥漫着和她一样的栀子香。

    陈郁期靠着浴室的墙,拉开自己的裤头,被压抑已久的yinjing和春雨后的竹笋一般,迫不及待的弹跳出来,冠头的马眼不断地有透明的液体渗透出来,他抹了一把,手掌覆上,握紧,前后撸动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低喘声后,一股接着一股的白色液体喷射而出,有的射在了对面的墙面上,有的落在盆里的衣服里,与那干涸的痕迹重叠,重新将它染湿。

    纯白而又色情、糜烂。

    半软的yinjing又挺立了起来。

    妈的。

    陈郁期没再管,整个人散发着一阵阴冷的气息,从盥洗台旁重新拿出一盆子,稀稀拉拉地接了一盆水,把内衣内裤放入,面无表情地揉搓起来。

    做完这一切,时针指向数字五。

    陈郁期最后看了眼那扇紧闭的房门,开门离开。

    林依瑶对门的邻居门上贴了张出租告示,陈郁期骂了句傻逼,住顶楼,在门上贴,有谁看得见?有谁会在意?

    然后将那张广告小心撕下,踹在兜里,消失在了错综复杂的巷子尽头。

    今天是报道的日子,林依瑶起的很早,走到客厅,有点意外居然空无一人。

    不过她也没在意,转身进浴室想把昨天换下的衣服清洗干净,没有看见衣服,水盆的位置也发生了改变。不由地皱起眉头,快步走到阳台,抬头往上看,一件纯白内衣与纯白的内裤正在随着清凉的晨风微微摆动,还透着点湿意。

    这不是她洗的,确定以及肯定。

    进入高三以后,一切都按了加速键,比如报道的时间由两天缩至为两个小时;比如完上午领书,下午就开始上课;比如老师语速在变快、粉笔在黑板敲击的哒哒声更加密集。

    课间的十分钟里,林依瑶依旧在与习题册上的函数大题较劲,她的成绩实际一般,在学校也是中上游的位置,但是考个普通的本科是不成问题的,毕竟进一中的学生要是连个本科都上不了,那可能会被当中千年之耻辱被记入一中史册,源远流长。

    但是林依瑶想要的不仅仅如此,所以她知道自己得更加努力。

    “瑶瑶!”肩膀被人轻拍,一双手拢上肩膀,章灵靠在她耳边神秘兮兮说:“你知道吗?听说我们班来了个转学生,京城来得哎!”

    “你说京城来我们这小城干嘛?虽然说一中的升学率确实在全国闻名。”

    “但是高三来这,分数线不翻倍啦!”说着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满是不解。

    林依瑶没有回她的话,依旧看着书上的大题。

    “不过!瑶瑶最重要的是!听说他可帅了。刚进校门的时候,被隔壁班那个肖潇偶遇到,能被她这么傲的人夸真的帅,我觉得应该是真的帅了。

    听说,他现在在校长办公室哎,好多女生偷偷去看,肖潇口出狂言的说,今天就要到他的联系方式,你说我们要不要也去凑个热闹。

    你说我们遥遥怎么漂亮,瑶瑶一亮相,是个男的看了就不会再给别人联系方式吧....气死肖潇,让她老针对你!怎么样!”

    “啊啊!”章灵晃了晃林依瑶,“你有没有听我讲话啊,瑶瑶。”

    “听见了,但是我不兴趣。”林依瑶面向她,扯出一个职业假笑。

    眉间刻出一个川字型,已经验算三次了,还是不对。

    章灵瘪了瘪嘴,“好吧,瑶瑶你好好学习,我去给你打探消息。”

    林依瑶无奈的笑了笑,自动笔戳了戳额头,发出“吧嗒”的声音,什么叫给我打探消息。

    肖潇总是把她当成假想敌,只觉得莫名其妙甚至有点幼稚。

    从未在意。

    章灵是她为数不多愿意称作朋友的人。虽然性格娇蛮,却是难得真心对她的人。

    高一,林依瑶的母亲终于在多年的精神重压下倒下,进入了城郊的疗养院。她一星期会去看完她一次,陪她说说话。

    彼时,有个高二的男的追她正追的起兴,像个跟踪狂一样跟着她,同时发现她的秘密。他将自己看成上帝一般告诉林依瑶:“你只有和我才一起,我才不会把你的秘密告诉别人。”

    你只有服从于我,我才会赦免你的罪名。

    “神经病。”林依瑶骂他。

    于是,在某天的大课间,他站在林依瑶班级的后门,像个卖弄玄乎的算命先生,夸张又神秘地告诉围着他身边的一圈学生,林依瑶的母亲是神经病。

    一阵乱哄哄的嘲笑,他们望向她,有嘲笑、有唏嘘、有同情。

    看吧,如此高傲、完美的人,背地里原来如此不堪。

    林依瑶坐在教室里一动不动,好像毫不在意的翻着手里的语文课本。

    其实,并不是。

    只是那时的她还不够强大,不知道如何去面对这些恶意,她只能背上这座厚厚的壳,将自己缩放进去,只要听不见、看不见,就,没有关系的。

    只是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人会为她发声。

    一米六不到章灵像个决绝的战士对他们大声咆哮道:“你们的嘴真是比村口大妈的嘴还碎,嘴这么臭,你是家里穷到牙刷都买不起了吧,多久没刷牙了?”

    “谁家还不不允许有点事情了,你爸妈要出事,你怕是老早哭的屁滚尿流。”

    “我们瑶瑶靠你们什么了?吃那你们家大米?管这么宽?你怎么不去m国当总统?”

    乌压压的一群人散去。

    下午上课铃响起。

    推崇早到晚退的班主任迟迟没到,教室里闹哄哄一片。试卷叠的纸飞机在头顶上相互交织。

    不一会儿,前门被猛地推开伴随着那句“整栋楼就你们班最吵”的名言,教室里瞬间鸦雀无闻,一个个正襟危坐看着老李,身后的,新同学。

    老李走上讲台,将手里的教科书在讲台上蹬了蹬,看了新同学一眼,开口:“这是我们班新转来的同学,陈郁期。大家欢迎。”

    随即一阵剧烈的掌声,这可比校长讲话时激昂多了,真情实感。

    林依瑶这时才抬头看了一眼,对上陈郁期直勾勾的眼神。

    神经病。

    死变态。

    “最后排还有两个座位,你看看自己挑个坐吧。”

    两个座位,一个是在林依瑶身后,因为她长得高挑,从高中以后几乎都是后排偏后的座位;一个是林依瑶右斜后方,周知青的身后。不过他今天没来,好像是说因为在外地参加数学竞赛培训没来得及赶回来。

    陈郁期选择了斜对角的座位。

    他腿长,腿一伸长,正好勾到林依瑶椅子下的那档脚杆。

    某狗:一般是这样的,我狠起来,我自己都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