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乔伊斯威廉
第三章 乔伊斯·威廉
关于乔伊斯·威廉，嘉伯丽尔只是粗略的记得，她小时候认识他。至于具体细节，她想晚上回床上休息的时候做梦回忆。毕竟原主也说了，要想知道关于以前的事情，只要睡觉的时候想着相关的人和物入睡，只要睡着了，就可以做梦回忆，而且醒了之后都记得。 这么思索着，嘉伯丽尔就打开了走廊尽头的门。 房间里灯光很昏暗，地板上铺着一条破败不堪的粗呢地毯。一张简陋的床板上摊着鼓囊且皱巴的被子，洗手池和马桶安静的站在那里。嘉伯丽尔简单的扫视了一圈，寻着锁链望去。 威廉蜷缩在被子里，他眼角挂着一滴泪水，毫无血色的脸上写满了梦魇的痕迹。嘉伯丽尔靠近了他，他并没有察觉。 “不要……不要，别……”威廉呓语着。 嘉伯丽尔想起来每天喂给他的食物里都掺着药水，所以眼前这个吸血鬼就跟个废物一样，没什么攻击性。 嘉伯丽尔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只见威廉越哭越急，猛的一下惊坐起，大口喘着粗气。 “哈！”他剧烈的喘息着。“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要做什么！”随着锁链的拉扯声，威廉裹紧了身上的被子，警惕的看着嘉伯丽尔。 威廉的眼泪还在不止的流，嘉伯丽尔看着有点心软，毕竟还是在孤儿院一起长大，一起生活过的，就算是他做错了什么事情，也不能太绝情。 原主让我揍他，而且要狠狠的揍他。 但我不忍心，他哭的好惨。 嘉伯丽尔缓缓的抬起手，准备为威廉擦去脸上的泪水。谁知威廉焦急地抬起手，用尽浑身力气拿被子包住了自己。 “你要做什么！”即是是抽泣，他还要一顿一顿地说：“要……杀要剐，随便你！”说完他狠狠地瞅她了一眼，拿被子捂住自己。 “我……”嘉伯丽尔最怕男孩子哭，而且面前的威廉哭的梨花带雨的，这让她心里毛毛的。一时间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沉默了很久，嘉伯丽尔紧张的就出了几个字：“威廉，别哭了。” “我没哭！”被窝里传来了抽泣声。 不知道为什么，嘉伯丽尔看到威廉哭，心里十分揪心，她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十分可怜这个吸血鬼。于是嘉伯丽尔心一横，揪掉了威廉的被子。 威廉十分慌张的看着眼前的她。他非常害怕她那沾满药水的鞭子落在身上，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威廉的呼吸急促，眼看着她的手离他的头越来越近。 威廉紧张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头顶即将到来的疼痛。 嘉伯丽尔把手轻轻的放在威廉的头上，温柔的摸了摸威廉的头发。 威廉缓缓的睁开眼睛，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说要把他折磨致死的昔日好友。但，此时头上的手掌缓缓传来的温度，让他有些迷恋的闭上了眼睛，似乎在感受这份不可多得的温暖。 有多久没有人这样抚摸过我了，啊，好像，很久了。 威廉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一份来之不易的安宁，嘉伯丽尔突然不摸了。 嘉伯丽尔刚要收回手，威廉用尽自己那点可怜的力气，握住了她的手。 嘉伯丽尔瞪大了眼睛！ 好温暖……我……我还要…… 能像以前那样…… 好……喜欢。 只见第一见面还是一脸凶相的威廉突然眼神里充满着乞求。 啊，她的手掌好暖。 见嘉伯丽尔没有反应，威廉才意识到现在他的处境。他慌张的放开了嘉伯丽尔的手，低头看着自己腿上的床单，等着她往常一样冰冷的话语去戳他的心房。 “我、我什么都没……”还没等“说”这个字出口，威廉觉得自己脸上暖暖的。 她在摸我的脸！ 威廉在惊讶之余有点激动，身子一点都没有抗拒的、很诚实的享受着嘉伯丽尔的爱抚，就像冬日里瑟瑟发抖的小猫，突然找到了暖和的炉子一样。 “别哭了。”宁静里突然传来嘉伯丽尔温暖且有力的声音。 威廉更想哭了，他要忍住。 “别哭了，哭花了就不好看了。” 威廉破防了，“啊，呜呜，啊……”哭泣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了出来。 “不要……呜呜，不要……” “不要怎么了？你别哭，我尽量满足你的要求。” “不要打我，我好疼，我真的没杀过人，我只喝动物的血……我好冷，我好饿，呜……呜，嘉伯丽尔，你真的就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威廉啊……”威廉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 威廉感觉到头里一阵眩晕，自己是要死了吗？他努力的睁开眼睛，想看清她的脸，可是他眼前漆黑，什么也看不清。 “威廉！威廉！” 是她在叫我吗？可是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嘉…伯……丽尔。 威廉倒在了嘉伯丽尔的怀里。此时嘉伯丽尔耳边缓缓出现一个声音。 “威廉不能死。” 怎么办？怎么办？嘉伯丽尔突然想到办公室桌子里有人造血浆。于是她飞奔回去拿。 “威廉，威廉，你快醒醒！” 威廉一点反应都没有。 啊，老哥你快醒醒啊！正着急的时候，居然她摸到了威廉的心跳。 啥？吸血鬼还有呼吸和心跳？怎么跟书上说的不一样啊？ 算了不管这么多了。老娘我豁出去了。 嘉伯丽尔咬碎血浆袋，吮了一大口血浆，对上了威廉的嘴，灌了进去。 红色的汁液从两人的嘴角边一缕缕的溢了出来。 威廉此时感到嘴里溢满了香甜的味道，咽喉自动的吞下嘴里暖呼呼的液体。他努力的睁开眼睛。 “唔！” 我被人吻了！ 啊不对，她在喂我…… 现在，取而代之的是脸红与心跳。 好甜，好好喝…… 威廉的舌头在嘉伯丽尔的嘴里不安分的动了起来，仿佛要把她嘴里的一切舔嘬刮净。 好软，好喜欢！ 嘉伯丽尔感觉到威廉醒了，而且不仅清醒了，他还在占她便宜，于是一把推开了他。 “你干什么！”嘉伯丽尔一边擦着嘴角的人造血浆，一边喘着粗气没好气的说。 “我……”威廉脸红的要滴血，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有力的泵血。 嘉伯丽尔顿了顿，想到了什么，她把剩下的人造血浆递给了他。 “给。” 威廉接过，一饮而尽。 嘉伯丽尔看着威廉，威廉喝完，喘着粗气，“谢谢你，嘉伯丽尔。” “你感觉好点了吗？” “好很多了。” “那没事的话，我走了。” “不要！” 威廉感觉自己充满了力气，顾不上锁链勒皮之痛，起身去追嘉伯丽尔。 铁链不是很长，威廉踉跄的要往前扑倒。 “嗯？”嘉伯丽尔一转身，发现威廉一脸惊慌的朝她摔过来。 “啊！”“哎呦！” 威廉直接抱着嘉伯丽尔，压着她倒在了地上。 “嘶……”嘉伯丽尔皱了皱眉头。 “你没事吧，你怎么样了？”尽管威廉用手和胳膊护住了嘉伯丽尔的头，但自己肯定弄疼她了。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虽然他没有多少力气，但还是慌忙地把身子侧到一边，忙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嘉伯丽尔的身子倒没什么大碍。她缓缓地站起来，走到床前坐下来缓解疼痛。她在床边翘起二郎腿坐着，看着威廉低着头，双手撑地，一脸羞愧的瘫在地上。 “呼…”她叹了口气。“喂，我说你啊。” 威廉不敢抬头，他知道自己又做错事情了，颤抖着盯着眼前的地毯，等着她接下来的惩罚。 “我说你，威廉，你过来。” 威廉低着头，拖着颤颤巍巍的身子，双手摸索着，一点点往前移动。他实在太疼了，银制鞭子蘸着圣水打身子上是火辣辣的烧着皮rou，而且伤口很难像普通伤那样迅速愈合。 威廉好不容易磨蹭到嘉伯丽尔面前，嘉伯丽尔说道：“抬头给我看看。” 威廉不敢抬头，他害怕她的眼睛，就像洞里的老鼠惧怕黑暗里的猫眼一般的瑟缩。 嘉伯丽尔见威廉没有反应。她轻轻用自己穿的鞋面挑起威廉的下巴，随着威廉的头缓缓被提起，威廉的目光扫过嘉伯丽尔的小腿上的裙摆，瞳孔颤抖地看着她淡紫色的眸子。 嘉伯丽尔缓缓张嘴： “要不要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