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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昭只当我是后怕,轻轻拍了拍我的背,“没事了。” 然后他拉开了我的手,站起了身,瞪了那个人一下,转身朝门外走去。 那个人跟着他走了几步,停了一下,回头与我对视,眼神轻蔑,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我攥紧了被子。 恨不得把那人嘚瑟的脸撕烂。 屋里只剩下我和左何。 满腔的怒火无法发泄,我转头盯着左何,语气冰冷:“你,过来。” 左何慢悠悠地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我问他:“我昏过去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你被捅了个对穿之后,师尊把你救了。” 我“啧”了一声。 说就说,干嘛还强调一遍我被捅了。 看不起谁呢。 左何继续说:“回到宗里后,师尊说,你被伤到了灵脉,只能去请求宗主帮忙,然后那个人就来了。” 我感觉这个走向有点熟悉。 “他叫什么?” 左何回:“方云起。” 我一拳打在被子上,腹部的伤裂开了,嘎嘎疼。 草了。 方云起方云起。 医圣方云起,三攻之一。 原著中是秋昭不知什么原因灵脉破碎,宗主就把方云起找来给他医治。 然后酱酱酿酿。 现在他俩单独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什么。 我感觉自己一口气没上来,心梗了一下,接着口里充满血腥味。 我将血咽了下去。 形容不出是什么感受。 但要是秋昭和方云起在一起。 我洗了蒜了。 左何静静地看着我。 他这个人一向没什么同理心,剑练得不错——两种意义上都是。 他问:“你喜欢你哥?” 我咳了一下,咳出了血沫沫。 这个人真的是太贱了,还特地强调“你哥”这个身份。 我低着头,没回他。 是啊,喜欢。 怎么能不喜欢。 我和他一起度过几百余年之久,本就淡薄的兄妹概念早就模糊了。 对我来说,秋昭就是秋昭,仅此而已。 可我是秋宁,是meimei,也只是meimei。 他肯定接受不了,一个他看着长大的meimei,会对自己抱有龌蹉的心思。 “恶心吗?”我问。 左何摇了摇头,“你们不像兄妹。” 我扯了一下嘴角。 确实不像,外貌,实力,性格,都天差地别。 可那又怎样,我们确实是从同一个娘胎里出来的。 我还巴不得我是捡来的呢。 我抬起头,又问:“很明显吗?” 我还以为我不说,没人会看得出来。 左何眼神放空,良久,说了一句:“不明显。” 我舒了一口气,想起一个问题,又把心提了起来,“我们说的话他是不是听得到?” 左何又摇头,“师尊布了隔音术。” 我X。 他设隔音术干嘛? 怕他俩之间有什么被我们听见吗? “你去,你去和你师尊说,他妹要疼死了。” 我没说假话,刚才伤口裂开了,注意力没在上面,现在反应过来了。 左何端详我片刻,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面色苍白,毫无血色,体冒虚汗。嗯,确实快死了。” 我反手拿起枕头砸过去,被他用手挡住。 他站起身走出门。 没过几秒,秋昭快步走到我身边。 他拿袖口给我擦了擦汗,看见被子上的星星血迹,皱了皱眉。 他语气不怎么好,朝方云起说:“你来看一下。” 我抓住了他的胳膊。 方云起嗤笑了一声,“看她这赖你的劲,我怎么看啊。” 我不理他。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秋昭牵着我的一条手臂摆在一边,语气冷漠,“看吧。” 方云起:“……” 我靠在秋昭的怀里,盯着方云起给我探脉。 良久,他收了手,高贵地说了四个字:“好生修养。” 我翻了个白眼。 之后方云起被宗主叫走了。 我朝左何挑了下眉,他也识相地离开了。 当周围只剩下我和秋昭时,我问他:“你和方云起谈了什么。” 他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摸了摸我的头,说:“没说什么,你不用担心。” 我草。 敷衍我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