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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霪雨連連綿綿地落了整日,軒外殘花敗葉委落一地。李忘生揚起手,輕推那盤枝窗欞,甫開了隙小縫,一道暖融便自身後擁上,來人將手虛虛環在他腰上,低低道:「看什麼?外頭落雪了,仔細受涼。」 牅戶重被掩上,李忘生回眸,笑著望向滿面不贊同的謝雲流:「師兄將忘生照料得這般好,又怎會輕易染了風寒。」 習武之人,本就沒那諸多講究。他小時確實較旁人體寒些,可後來入了道習了劍,這一點小恙也就自然消褪了,謝雲流這般緊張,委實是思慮過度。 他說話總是如此動聽,謝雲流繃不住那副責問神情,無可奈何地親了下他眉間:「你啊,又哄師兄。」 無奈歸無奈,受用也是確實受用。見他唇角隱隱勾起,李忘生便知謝雲流愛聽這話,笑意更深:「實話實說,又怎麼是哄。」 他順毛力度拿捏得穩當,謝雲流滿意了,卻仍不讓他待在受風處,半摟半牽著將人帶回了榻邊:「眼下晚了,先歇下吧,待明日一早日頭出來,師兄再與你到外頭走走。」 子夜漏盡,山深月暝,的確不是在雨雪霪霪處散心的好時機。知曉道理的李忘生未再堅持,垂著眼睫靜靜讓男人為自己解下外裳,掛到架上,而後聽他低笑問道:「……今日,要師兄幫忙麼?」 耳垂緩緩飄上幾朵彤雲,孕中人將指節搭在襟上,在謝雲流明知故問的注視裡拉開衣領,露出熒熒削肩,纖纖修頸,還有那綴在凝脂酥酪上,已是沾露欲滴的熟紅櫻桃。 「要……」 因著有了孕,這處要較往常飽滿許多,蘊滿了哺餵孩兒所需的甜蜜汁水,和薄薄奶皮裹著的乳酥般,既嬌且嫩,只消稍稍一碰,就要惹得玉人顰眉生淚。手用不得,那自然便得尋其他法子為師弟消解,謝雲流讓人躺進柔雲似的被間,垂首貼近恍似顆皮薄rou豐荔枝的那處,唇瓣含住殷紅蒂首一吸一吮,眨眼便有乳白汁水汩汩流出,清甜似醴,甘美如酪,遠勝那踏破千里方得一嚐的妃子笑。 「比懷長溯那時多上不少,」結縭數載,已是被磨得有了些定性,作為始作俑者的謝雲流如今極富耐心,早不復當年見師弟初次出乳時的詫異和急切,閒適非常,嘴上輪番舔著他自纍枝蓓蕾長成沉甸漿果的胸乳,手則撥弄著另一邊已被吮空了的奶房尖尖,同道侶低聲調笑:「難道這也有熟能生巧之說?」 胡話一出,李忘生本就霞染煙粉的面皮愈發紅了,宛然一朵赤芍怒放:「師兄……」 他越是怕臊,謝雲流便越愛逗他。於是笑著將唇挪到絳雲染透的耳畔,啞著嗓道:「還是我從前吃得過了,師弟擔憂這會不夠,才特意泌出這許多奶來……」 李忘生赧著臉,向他飛去似惱似瞋的一眼——他怎有臉說這話? 當初李長溯呱呱墜地,嬰孩尚且控制不住力氣,時常將李忘生白嫩胸脯弄得青紫一片,謝雲流捨不得他吃苦,沒過幾日便自山下買了只母羊來,每日起早貪黑,取那羊奶餵嗷嗷待哺的兒子,只求讓師弟少受點罪。 雖則免了些折磨,方生育過的身子乳汁仍一時難消,日日漲得李忘生腫癢發疼。兩人試過千萬種方子,最後,這些醇漿美液還是全落到了最為疼愛師弟的謝雲流腹中,且往往伴隨著些惟紅綃香紗間方可略窺一斑的旖旎——譬如拿花言巧語,哄他按捺羞赧,怯生生地捧著對椒乳餵到情郎口中;又或騙他揉弄粉尖,輕拈玉團,乖巧地自個給夫君下奶;到了後頭,星眸迷離,櫻桃熟爛,只知張著腿根一股股吹水兒的李忘生竟也沉溺在他一句句「好娘子,乖小貓」裡頭,迷迷糊糊的,早已分不清他這乳汁究竟是為了孩子,還是為給師兄品嘗方才有的了。 瞧他羞惱,謝雲流見好便收,不再出言戲弄,將口唇覆回了還翹生生立著討人疼寵的乳尖上,舌面挑著那細小奶孔輕攏慢捻:「放心,就是再多也無妨,師兄浪費不了。」 眼下已近了臨盆月份,李忘生腿間常是濕膩膩滑漉漉的,一蕊含雨帶潮的花心原只是淌著微細幽泉,如今嬌嫩胸乳遭人褻玩,玉柄便晃悠著綻出滴滴花露,rou縫溢出縷黏稠的蜜,伴著郎君繾綣低語,一塊釀成了亂人心魄的情蠱——而李忘生自是首當其衝中了招。 「哥哥,下面也要……」 杏核似的眸子裡春光氾濫,孕中人鴉鬢玉顏,遠山含黛,秋水蘊瞳,挺著擁雪凝霜,點絳流朱的身軀,向如意郎君索要起了甜頭:「夫君疼疼忘生……」 「不成,弄著孩子怎麼辦?」 謝雲流愛看他這不意流露的嬌憨,並不急於滿足他,而是頗為惡劣地挪開了身子,裝作要鳴金收兵的模樣:「都是做娘親的人了,還這般饞。」 懷胎數月,心緒本就較平時起伏大些,聽他話中頗有數落之意,李忘生格外委屈起來,眼尾霎時蓄起一汪淺池,沾得睫羽銀光爍熠,燦擬辰星。 「嗯?別哭、別哭。」 三言兩語把人弄紅了眼,謝雲流心頭驟緊,忙不迭俯下身去,一點點吻去他面上晶瑩:「呆子,逗你呢,多饞師兄都喜歡。」 「……」李忘生別過臉,嗓音有些啞:「不饞了……」 若是撇去款腰擺臀,好冀求那粗碩物事吻上珠核的情狀,這話還是極為可信的。將人硬生生慣出了幾分脾性的謝雲流悶笑,緩聲哄他擱在心尖尖上的寶貝疙瘩:「好,你不饞,是師兄饞了,娘子疼疼我罷……」 而後,春潮驟急,急雨竊切,帳內語似輕煙,啼恰柔霧,盡皆沒入了外頭幽咽雪聲中。 孕期原就易生倦睏,兼之一晌顛鸞倒鳳,隔日李忘生少有地睡到了日上三竿。體恤他身子不便,早課如今重由呂岩主講,李長溯也暫且住到了師祖那,由洛風同上官博玉輪流照看。雖不必同往常般雞鳴則起,可這番海棠春睡遲倒也罕見。 ……不知長溯待在師父那,可有好生聽話?博玉風兒要習劍誦經,照顧年幼的于睿,又得分神教導他,當真是為難他們了。 他正擁著一被餘溫出神,本在小院外練武的謝雲流聞得動靜,收劍進了屋內,立在炭盆邊上少頃,等融去寒意後方行至榻前,笑著問他:「餓醒了?」 李忘生抬手,在圓潤肚腹上碰了碰,微微頷首。 自是餓的,畢竟如今可不是一個人了,還揣著個小崽兒呢。 碗裡魚湯擱了碧綠小蔥,在灶上熬得骨酥汁白,是謝雲流委人尋來的海魚所製,rou嫩味美,最是合適進補。李忘生飲下一碗,發出滿頭細汗,只覺通體鬆快,斜著身子靠到他肩上,輕聲道:「師兄費心了。」 平常婦人懷胎尚且多有不適,他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謝雲流雖時時盡心照料,可他偶有未及遮掩,被瞧見偏首顰眉時,謝雲流見狀,自是愈發不捨,於是搜腸刮肚,想方設法,只求讓李忘生得以舒坦些。 既是心甘情願,自也不引以為苦。謝雲流撫摩著他腰側,低聲道:「再喝一點?」 不願拂他心意,這湯也確實合胃口,李忘生笑著應他:「好。」 用畢這不知算是早抑或午膳的餐食,謝雲流攏攏他及腰的如緞烏髮,取過几上梳篦,仔細地給他理起一頭青絲來。 這事,他原也是做慣了的。李忘生出身大族,又是排行最末的么兒,爹娘兄姊自然千嬌百寵,在拜入呂岩門下隨其修道前,從未親手紮過一回髮髻,是以那陣總是披頭散髮。彼時謝雲流察覺此事,隔日李忘生一醒便將人拉到身前坐下,咬著髮帶邊給他梳髮邊叨念:「不會束髮就找我弄唄,師父不說了讓我們互相照顧麼?」 李忘生有些赧,垂著首任他擺佈:「忘生不願麻煩師兄。」 「這哪裡算麻煩了,」謝雲流最不愛他這副正正經經又涇渭分明的樣子,師兄弟嘛,就當親同手足,怎能如此生分:「給你梳一輩子也不麻煩。」 當時年幼,話張口就來,李忘生也沒好意思讓他代勞太長時間,轉過天便學會了將滿肩烏髮高高挽起,束得一絲不茍。沒成想半生流轉,重來一回,只今他果真得以給李忘生綰一生青絲了。 憶及此處,謝雲流不免想笑,卻瞥見鏡中映出的師弟眉目彎彎,低聲問道:「想見了什麼,這般高興?」 李忘生回首凝眸,噙笑道:「只是想起小時戲言,師兄當時說,願為忘生綰髮一世。」 原來他倆竟是想到一塊去了。 和所愛心有靈犀,自是快慰無儔。謝雲流俯首,在他唇上烙下一吻:「莫說一世,如有來生,師兄也還日日替你梳頭。」 在與師弟說情話這事上頭,謝雲流可以說是舉世無出其右者,一句話便讓李忘生蝶翼顫顫,飛霞彤彤,檀口輕啟,唇舌綿綿密密地與他交纏起來。待得面紅似醉,睫縈點星,方牽銀粘絲地分將開來,燕呢般低喃:「師兄……」 只有兩人方知,這聽似樸素的許諾是歷經多少艱阻不易而來。承君許以生世,何人得不動容? 雪過天霽,碧穹如洗,有跫音踏寒酥銀粟而來,一道童稚聲正誦著入門心法,和不時糾正他語序的少年嗓音漸行漸近。二人相望一笑,毋須多言,相偕著起了身,攜手朝外走去。 瓊花漫地,寒英封山。原應空林孤影,煢然獨佇的廊前簷下,因你我俱在,竟也從此恍似南國春深,再不復冰天霜嚴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