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初次见面(上)
书迷正在阅读:细说二三事、修仙就像一场戏,因为弱鸡才相遇(玄幻np)、【绘旅人】我们的日常生活、【必救泽】爱人、【剑三】霸刀x刀宗 沉水香、拍床戏时,和韩影帝假戏真做了、yin秽校园(常识修改)、【G/B/总/攻】晟家纪事(sp/bdsm/np)、[G/B]一枕槐安
她拎着手提箱走进大门,一个三十多岁的女警迎面走过来。 ”清水同学,打扰了。” 她颔首笑了笑,有些腼腆地摆着手,”没事的,铃木长官,我今天没有课。“ 与其说是没有课,不如说是逃掉了。考勤提前请了假,笔记让同学帮忙,实在不行还有录播兜底,今天这个工作她必须要自己完成。那人虽然背着不少案子,真正能抓住马脚,并且级别还在自己可以接触的范围内的可是不多,走私案刚好符合这个条件。 他在警局里的人缘还是不错的,大家都把风头正热的小灵媒当成个孩子看,所以才会建议同龄人的自己来配合审问。她调整了一下手套边缘,握紧了箱子的把手,心里没什么辜负别人信任的负罪感地推门而入。 审讯室过曝的灯光晃了一下她的眼睛。 清水皱了皱眉。 面前,少年的双手被铐在桌子上,身上穿着白衬衫短袖,领带打得端端正正。她一下子就认出这是都立高中的夏季校服,恐怕这人是刚出学校就被带到警局了。 粉丝们普遍偏爱他的这个扮相。干净,文雅,学生气,还带点灵媒应有的那种出尘。风早秀明在社交媒体上的照片和话题数不胜数,点赞数居于最高位的永远是那几张从同学中流出的日常照。 但她不喜欢,从第一次重置后就不喜欢了。那人半长的银发和白衣连成一片,比起活人更像一个纸扎的鬼,注定要走向毁灭的死人,只有一双眼睛有点血色。 而现在,那双鲜红的眼睛正谨慎地打量着她,随即露出了了然的神情。 清水没有错过他脸上一闪而过的不屑。 她太清楚这个人在想什么了,不过就是看见自己的外表后就开始以己度人。年轻稚嫩的女孩来担任警方的特别顾问,显而易见的德不配位。他以为自己和他是同样的三流货色,靠着话题度和装神弄鬼的技巧来博得信任,实际上就是个空壳人偶。 他有信心赢过另一个骗子,清水从他放松的姿态和温雅的笑容上看出了这一点。她摩挲了一下手提箱的把手,觉得有必要告诉他放松警惕的危害。 “你好,风早同学,我是清水弥生。”她拉开凳子坐下来,把手提箱放在地上,向对面伸出一只手, “哎呀,真是抱歉。”少年轻轻晃了晃手腕,铁链丁零地响了两下。 他有些好笑地看过来,“没有办法和清水小姐握手了。或者我应该叫你,清水顾问?” “看来风早同学知道我的身份,叫我清水就好了,毕竟我也只是一个学生。”她自然地把手收回。 “清水同学,你在警局内的知名度还是相当高的。既然我们都是同龄人,那就有话直说吧,我还有电视台的工作和学业。”风早秀明歪着头,这个动作把他鬓角略长的银发甩到了眼前,红眼睛弯弯地眯着,活像一只长绒毛的垂耳兔。 他无奈地笑了一下,“同时做两件事的话,就算是我也很辛苦的。” 又装上了。 她看着那张熟悉的脸,不为所动,甚至有点烦躁。也许她对风早秀明给自己的画像还要再加上一条,那就是面薄心软的小女孩。 这不完全错误,在她没有被眼前这个人逼疯之前,她最多只能做到创造一些偶遇,怀揣着过盛的罗曼蒂克幻想和过于柔软的骑士情结,想要一点点地接近和改变对方。 而事实证明这都是纯粹的无用功。风早秀明一次次地死在了二十岁的前夜。在复仇失败的世界里,他会死在暗杀任务的执行过程中;而在成功揭发教会,完成复仇的世界里,他也会在不久后死在自己的手上。 注定的结局,无法改变的命运,清水如此定义着。 上天给了她玩弄时间的机遇,却又残忍地将锚点限制在了大局已定的时刻。清水弥生的十六岁是风早秀洋的十七岁,是他已经沾满了鲜血,行走于大人的世界里,已经为了复仇,走上被教会利用的不归路的时刻,也是她已经无法改变过去,那些把他彻底摧毁的过去的时刻。 更为可笑的是,这也是她和风早相遇的时刻。三年的时间,想要把那人从自毁的深渊里拉出来,如同痴人说梦。 她本来以为这已经是上天能开的最大的玩笑了,然而神明连这点指缝里漏下的施予都要克扣。从第十四次重置开始,锚点开始向后推移。最初,清水醒来的时候已经仲春,高中一年级下半学期的报道日跳过了三月和四月,直接到了期中。紧接着是第十五次重置,时间从暑假开始。春、夏、秋、冬…… 然后是…… 清水已经记不清楚了。第二年,重置点也没有停止后移,如同真正时间的运转一样,不可逆地运行着。 直到锚点终于落在了第三年。 第三年已经几乎无法挽回了。风早秀明有时候死在她的眼前,有时候死在未知的角落里。直到最后,重置点落在了比终点更后的终点,而这些世界里的风早则早已消失,消失在了清水尚未存在的三年里。 例外不是没有。第三十四次和第四十四次的重置里,锚点回到了最初的起点。然而在这两团希望的曙光里,她却感受到了神明最大的恶意。 这两个世界究竟哪个更糟糕?清水无法做出评价。 这一次的重置虽然也相当吝啬,却也留有余地。尤为重要的是,这个世界的风早秀明尚未陷得太深,十九岁的复仇计划仍然只进行到了潜伏的阶段。清水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又从这点不同里萌生出了希望。 然而这不意味着她要延续之前的路径。也许被扭曲的不仅是时间,还有在时间中往返的人。如今清水已经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抱着怎样的感情去重复这一切。 只有从一开始就撬开那人的面具,才能争取到更多的可能,清水弥生重复了四十八次的往返,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 所以现在的情况已经大不相同。她扯了根皮筋把乱翘的黑发高高扎起,连那些按部就班的例行问话也不想做了,直接站起身绕到那人的背后。 风早没有回头,只是皱了一下眉,声音依旧平和,“清水同学这是......?!” 他突然僵住了身体。 脖颈上传来了偏硬的触感,温凉,是皮革的质地。女孩撩起了他的发尾,手指随意地按了一下他的脖颈。风早秀明还没来得及反应,那双手就利落而快速地解开了他的领带,随即眼前一黑。 他的眼睛被领带蒙住了。 “嘘,安静一点。”清水弥生近乎是以一个环抱的姿势,用手肘紧紧地压住了身下猛烈挣动的肩膀,指尖继续向下,把扣子一个个挑出来。 女孩的手臂完全不像它外表那样纤弱,两截上髁骨仅隔着一层薄薄的皮肤压在他的肩关节处,锥子一样把他钉死在了椅背上。风早本能地想要回头,却被她的下巴卡住了颈窝。 柔软细腻的触感从脸颊的挤压处传来,他能闻见洗发水浅淡的香气和那人浅淡的呼吸,衬得自己愈发慌乱,处境也愈发不妙。 他颤抖地吐出一口气,勉强维持住镇定,“清水顾问......这是在做什么?我以为东大的学生还不会堕落到忽视可视化法的程度 。” 领带遮蔽了风早秀明的视线,但他几乎可以笃定,这几个干巴巴的条例已经被今天的审讯室拒之门外。身后的人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大概率也是有恃无恐。 警方的许可?内部高层的关系人?东京警局的作风一向不如表面上那样磊落,能和他这个灵媒合作就能说明这一点,风早对这种情况并没有多少惊异,更谈不上愤怒,唯独疑惑和不安在他心中蔓延开来: 他在这件走私案上的嫌疑本身也不大,对调查也相当配合,刚出学校就坐着警车走了,可谓是模范嫌疑人,正规的问询流程应该足以消除他的嫌疑。 模范嫌疑人风早秀明觉得自己罪不止此。哪有一句话不问就开始动用私刑的? 闷笑声从颈窝里传来。那只手把他衬衫的扣子解完,又把下摆从裤腰里拽了出来。肩膀上的压力骤然消失。都立高中的校服质量该死的好,领带很厚,他什么也看不见,却能感觉到女孩站到了他的面前。 “我不会伤害你,但监控确实没有开。”清亮的声音平稳如常,那种皮革的触感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目的明确地落在了他的胸口处。 他倒吸了一口气,浑身紧绷起来。 “别着急反驳我,风早同学,你会希望如此的。” 乳尖被用力捏住,在皮革间重重碾了一圈又被放开。“——呜!”他猛地拱起脊背,被突如其来的锐痛逼出了薄薄一层冷汗。 从没有被这样粗暴对待过的rou粒很快就肿胀起来,颤巍巍地暴露在微冷的空气中。女孩用另一只手拨了拨他黏在脸上的发丝,安抚般地在乳尖上面打着转,摩挲着充血的皮肤。 皮料的缝接处远比指腹要坚硬,风早秀明咬着牙压下胸口怪异的肿痛和麻痒,“呼......这就是你在东大学到的东西吗,清水同学,用这种手段逼人开口......?”手上的铐链坚固得令人有些绝望,他现在唯一能依靠的就是自己这张嘴,只能努力不去彻底发作: “我想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呃......我没有什么反抗情绪的。只要你问,我都能回答......” 他做尽了好言相劝的示弱模样,重新评估了一下对方的动机和身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结过私仇。天才灵媒向来与人为善,对谁都笑脸相迎,就算有时候嘴角实在挂不住了,至少也能做到有礼有节。 至于他另一个身份……风早秀明自认为掩饰得天衣无缝,不可能被找上门,而被害者亲友也断没有上来就先猥亵杀手的道理。实话说,那些教会处理的人究竟有没有真心相待的人际关系,能做到为之复仇的程度,答案都是否定的。 也许清水弥生是他的黑粉?他觉得自己找到了最接近的一个答案。黑粉也是粉,从对方的行为来看,她被他吸引的概率很大。 18岁,大学女生,应该经常使用社交媒体,是他的主要受众群体。风早秀明顺着这个思路继续开口: “清水小姐,我和你应该没有私仇吧,如果你只是不喜欢我的话也可以不这么做——等,等等,别......!” 那只手仍是不为所动地往下滑,就好像它的主人有着重度听障一样,一直从胸口摸过他劲瘦的腰腹,甚至还有往下继续的倾向。 不行......不许再碰我了———!对方是个千真万确的女孩,不是什么容易精虫上脑的中年男,她根本没有必要做到那一步。他反复地告诫着自己,想要冷静下来,可是潜藏在心里的恐慌却先一步压倒了理智。 不能让她发现!风早秀明的脑子里尖锐地警报着。他拧着腰想要躲开女孩的手,方才还在谈判的语气开始明显地颤抖起来,“清水弥生,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他近乎想要口不择言地呵斥着。 哪怕是激怒了对方,被施加暴力也是好的,他用力地挣动着,只要能让她停下来,做什么都可以,低声下气地恳求也可以,“清水,清水同学,不要这样子,我......” 他含糊地骂了两句,又夹着嗓子放软了声音,想要用自己这副在少女中畅通无阻的脸来乞怜。 纯粹的无用功。 那只手依旧在往下移动,最终停留在了他的皮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