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豫和叶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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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豫的世爵跑车油门暴起,12缸的发动机似洪荒巨兽,轰隆作响,撕破了八里屯的灯红酒绿。 副驾上的叶芷犹自颤抖,悄悄看了眼开车的男人——真年轻,轻薄的唇角,硬朗的侧脸,干练的寸头——还有额头上滴下的血。 今晚之前,她还从没有好好打量过他——自己这个所谓的学生。当然,他也不怎么来上课。 他还在流血…… 叶芷的心揪了一下,从包里掏出湿巾,试探着向他脸上拭去。 “嘶。”李豫吸了口凉气,冷冷撇了她一眼。 空气中迅速弥漫出一股酒精味,拿错了,是高浓度酒精消毒湿巾! “对……对不起,可是你的头还在流血……。”叶芷很是愧疚,小声说道。 世爵跑车越开越快,进了东三环,一路闪转腾挪,无视限速,叶芷紧张的死死抓住安全带。 “李豫同学,你……你慢点开,违章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开口,自己的声音总是越来越小,小到心虚。 “吱呀”的急刹车,轰鸣戛然而止,车子最终停在东三环辅路上。 李豫一把抢过叶芷手里的湿巾,在脸上胡乱一擦,又丢还给她。 “下车,今晚别回家,去酒店住。”李豫一指前面的花园酒店,四星级。 声音冷的像是来自十二月。 叶芷点点头,打开车门,落荒而逃,仿佛身后是一个恶魔。 李豫落下车窗,刚点了支烟,就见叶芷又跑了回来,不熟练的高跟鞋步伐杂乱无章,像个败兵。 她弯腰,对着里面的男人说道:“同学,你记得去诊所啊,一定要打破伤风针。” 李豫不耐烦地点点头,见她没有走的意思,问:“你怎么还不走?” 叶芷小声回答:“没带身份证……。” 上楼之前,叶芷向酒店要了急救箱,但李豫并不进去。把她送进房间,转身便走。 叶芷走进宽敞的套房,似有回声,光洁的有点凄冷。 李豫回到车里,拨出电话。 “李大公子,咱们还有什么好说的么,你要怎地,放马过来,我金虎出来混,也不是吓大的,妈了个……” 李豫挂了电话。又拨回去。 “cao你妈,挂老子……” 李豫再挂,再拨。 “金老猫,你敢cao我妈?你敢吗?我现在带你过去,我小妈盘靓条顺包你满意!” “嘿,那肯定不敢,都说你李大公子不按常理,领教了。说吧,这事咋摆。” “那女的怎么回事?” “哎,那可是个孝女,可惜她老妈赌鬼一个,欠了我800来万……” 李豫打断了他的废话,问:“本金多少?” “嘿嘿,兄弟,咱这行说本金有意思吗?今天她第一天上班,妈的,名牌大学讲师啊,卖点啊!那气质,那长相,绝对他妈的摇钱树,我本来想今晚给她开苞的……” 李豫皱了皱眉头,跟家里闹掰后,他手头能动的钱不多,跟这些高利贷大耳窿,没什么道理好讲。千八百万的帐,够他们杀人放火的。他们不敢动自己,但是叶芷就不好说了…… 李豫不愿再听,说道:“别他妈废话了,不就是想多要点钱吗。我这辆车,你那傻逼弟弟不是一直喜欢吗,顶账够不够?” 金虎倒吸口气,世爵C12zagato设计款,全球限量24台。这不是有钱能买到的车,真真的有市无价,顶账绰绰有余!听说这车是李家过世夫人送给宝贝儿子的,这宝贝儿子竟然能拿这车顶账,金虎心里嘀咕了起来,一时不敢相信。小心翼翼问道:“真……真的?” “真的,两个条件,第一,不许再烦她们家,以后见她面绕着走;第二,你那傻逼弟弟刚才抡我一酒瓶,你现在给我抡回来,别等我自己办他!” …… 短暂的等待后,电话里传来“哐当”一声酒瓶爆裂的声音。 “哥,你他妈疯了?” “劳资这是救你,傻逼玩意儿,磕药磕迷糊了,谁你都敢砸!” “他骂我傻逼!” “你他妈不是傻逼是什么!劳资下楼买包烟都能听到九个人背后骂你傻逼。咱家早晚败在你手里!” …… 李豫挂了电话,下来。 把钥匙往车顶一放。明天自有人办理过户手续。 五月的风淌进五月的顺天府城,淌进号称繁华的腐烂处,淌过男男女女躁动的裤裆,似乎也不安起来。 李豫踩熄烟头,最后看了一眼梦中情车,头也不回的走进风中。 去寻一场醉。 …… 风吹,厚重的窗帘微动,熏暖的酒店套房,带着夜的一丝微凉。 叶芷洗过后,赤条条站在更衣镜前,滚热的浴水止住了颤抖,却添了三分燥热,脂腻雪白的皮肤下翻出一层红晕。 未吹干的长发轻束,滴水从直削的肩颈划过,流过桃形双乳,轻缀其上的乳晕,恰似蜜桃上的一抹嫣红。 一指素手轻轻拭去这一滴水,但更多的水寻路淌来,汇成更大的一滴,流到纤细的腰肢,滑进柔美的马甲线…… 腰间还残存几道抓痕。 多好的身体啊,从来没被男性触碰过的身体。 前途,名誉,师道尊严,为了这几百万赌债,为了辛苦拉扯大自己的母亲能活下去,她都不打算要了,包括这具身体。 当那个畜生骑上身来,抓扯自己腰带时,她只是本能的反抗了一下,然后就绝望了。 反抗了今晚,反抗不了明天。 反抗了这个,反抗不了下一个。 会有一个又一个畜生不断亵渎她的身体,用他们肮脏的手,以及恶臭的生殖器。 会有无尽的羞辱昂扬而来,再败亡而走,直到自己被他们撕碎揉烂,成为残花败柳,人老珠黄。 直至灵魂都体无完肤。 这一切,在签下那份毫无法律效力的卖身合同时,就已经注定了。 没什么的,反正注定要湮灭。 她教的是哲学,想得通。 可是那个叫李豫的学生偏偏把她拉了回来,偏偏要把这些再还回来。 前途,名誉,师道尊严! 还拿的回来吗? 叶芷颓然的倒在鹅绒床上,真柔软啊,就像他轻轻问的那句:“叶老师,你还好吗?” 生怕再吓到她一点点。 不,他的声音明明更加低沉柔软。 在那个热闹阴暗的包厢里,这句话像是裂开乌云的一道强光,打在耳里,顶在心头。 可是当他从众口听到自己是佳丽身份后,就变了,变得那么冷酷。 似乎看她一眼都要污了眼睛。 乃至后面的每一句话都仿佛是在问: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一滴泪,陷进柔软的鹅绒,就像是她的灵魂,陷进一个叫做“夜”的无边黑暗。 黑暗中的她被绑在一张大号的床,雪白的床单,微弱昏黄的灯,手脚已被捆的通红紫涨。数个赤身裸体,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挺阔着昂扬硕大的阳具,邪笑着向她走来。 这些大汉满头乱发,一身汗臭,形容猥琐。yinjing却各个坚挺黑红,淌出粘稠的前列腺液,一根根晃荡在眼前。 一个大汉狠狠捏住她的脚踝,粗鲁的将双腿掰开,将她隐匿了二十几年的秘蕊张扬于世,然后掏出那丑陋的器具,任她百般扭动,也挡不住这即将到来的犁庭扫xue。 她急,但发不出声音,她想逃,但动弹不得。 直到一个男人闯进了这片黑暗,只轻轻的一个“滚”字,那些大汉便恭敬的退了出去。她本以为自己安全了,却见黑暗处突然窜出一个更加猥琐的身影,照头将男人砸晕过去。 “咚”的一声,男人倒在了她的床头,血液从头顶汩汩流出,洒落在白色的床单。 就像北风经过一树腊梅,又将花瓣落在了十二月的晴雪。 “李豫!”叶芷惊醒,大叫一声。 然后光着脚跑向门口,打开门,果然,男人栽倒在她肩头。 伴随着灼热酒气的呼吸,不疾不徐,掠过她的耳根,她苦苦架住不使他摔倒,可是一米八几的男人太重,她再撑不住,两人一起向后倒去,倒在了套房厚厚的驼绒地毯上。男人如泰山压顶,覆到她的身上,岩浆一般的呼吸正抵在她的颈间。 她推搡不动,干脆原地休息,恢复体力。 可男人却突然舔了舔舌头,舌尖恰拂过锁骨,只听他呢喃道:“叶芷,你好啊……” 她通身痉挛,如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