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一品 - 言情小说 - 高岭花又仙又诡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2

    :“没事没事,就在河对面,”出柜台搬张长凳过来,“二位请坐。”

腿确实有点软,童桐没拒绝:“谭老先生是您爸爸?”

“对对,看着不太像是吗?”中年男子自我介绍道:“我叫谭笑启,确确实实是这家店主的儿子。你们瞧我们爷俩不像是因为我爸老板着脸,我却爱笑。”

童桐很认同:“有这个原因。”

谭笑启很善谈,气氛很快就融洽了,瞅着冼默彦的脸开起玩笑:“一会你随我爸上街,肯定有街坊问你妈怎么没回来。”

“我妈?”冼默彦其实知道他在指谁,但却装着傻顺嘴一问:“你们家有谁跟我长得很像吗?”

“像倒是不像,就是一样的俊,”谭笑启笑道:“我姑家儿子。你们都上这来订房了,应该听说过他,摩岩电科的许雲琛,我老表。”

冼默彦恍然:“噢,许总啊,”故作打量,犹疑着问但又似怕伤到人,“你……你是哥?”

“对,”谭笑启见冼默彦那样,趴在柜台上乐了:“是不是觉得我比阿琛大很多?”也不用冼默彦回答,他自己就接上话了,“其实我两没差多少,也就两三个月,”说完还补上一句,“我老表这命真的是绝了。”

“怎么说?”童桐挠头:“我有点听不太懂,”看向男友,见他也一脸懵,放心了。

谭笑启下巴朝着冼默彦努了努:“你多大?”

“快30了。”

“有兄弟姐妹吗?”

冼默彦摇了摇头:“没有。”

“我有两个jiejie,”谭笑启晃着腿,一副吊儿郎当样:“你们知道的老一辈那脑子不开化,总想着传宗接代,我爹也一样,”笑得很无奈,“我妈怀我的时候,正好是82年年底。83年,我们这紧抓计划生育。”手点柜台,盯着听得入神的童桐两人,“像我妈这样上头有两闺女的,那绝对是计.生办重点关照对象,每年妇女节之后就得去县里指定医院妇检。”

童桐认真了:“那肚子不是好几月了?”

“4个月,”谭笑启竖起四根指头:“我姑就是干大事的人,她塞钱顶了我妈的名去检查走个场,才保了我这条小命。”

装作还是不太懂的样子,冼默彦疑惑了:“那这关许总什么事?”

“当然关他事了,我姑……”瞥见一道身影,谭笑启伸长脖子向外张望:“我爸回来了,你们赶紧跟他去找贺二那混子把钱要回来。他黑了良心了,停辆车要一千块。”

两人背着个包手空空地跟着谭上走在石板路上,这里的老住户很热情,见着面基本都会打声招呼。

“呦,老谭,这是你外甥带女朋友回来看你了?”

谭上面无表情地回话:“不是,他们是我旅店的客人。”

没走几步,又有人问:“谭叔,这是你外甥吗,还是那么俊。”不等谭上回话,那人就冲着冼默彦喊,“你妈回来没,都好几年没看到她了?”

冼默彦刚想回话,谭上就截过话茬:“别见着一个长得好的年轻小伙,就以为是阿琛,”目不斜视注意着脚下的路:“阿琛都三十好几了,不年轻了。”

老街坊邻居也有酸言酸语:“娟儿现在是大老板了,估计都快不记得咱们这些看着她长大的穷乡亲了。”

谭上也不为亲meimei出头怼回去,就跟没听见一样照常往前走。

把钱要回来后,童桐和冼默彦没再跟着谭上一块回裳河坊,两人在街头拿了张古镇地图,打算逛一逛,顺便再察听点事。

“谭笑启说谭娟83年38妇女节后有在莘海县医院做过一次妇检,”童桐算计了下时间:“许雲琛对外公开的出生年月是1983年11月16日,按理38妇女节时,谭娟就已经怀孕了。”

冼默彦搂着女友,侧过头小声说:“时间过去太久了,我们未必能找到她在医院的妇检单,先别抱太大希望。”

童桐长出一口气:“你有没有觉得谭上很压抑?”

“有,”而且冼默彦还发现一点:“谭上的身体应该没问题,”这从谭笑启对父亲大大咧咧的态度上可以看出。那谭上为什么不带儿子投奔富豪meimei,而是守着那赚不了多少钱的民宿?

对这一点童桐也很奇怪:“你说谭上会不会知道谭娟暗地里干的那些事?”

冼默彦说不准:“有可能。”

“明天我们去贺村,叫上谭笑启,请他给我们当向导,”童桐直觉谭笑启十之八.九是什么不知道,这样不知情的人才不会对一些敏.感的话题有意隐瞒。

“可以,”冼默彦同意:“晚上回去,我给二舅妈发封邮件,请她帮帮问问宛南市医院这边妇检档案的事儿。”

童桐鼓起两腮,83年,想想都很遥远,“妇检单找不到,我们就寻当年给莘海县已婚已育女性做妇检的医生。谭笑启的出生,依照83年计划生育的执行力度肯定会引起注意,这样的事例应该不多。”

“这也是一个办法,”冼默彦闻道了一股油香:“米饺子是这里的特色,我们买一份尝尝。”

“好”

两人走向不远处在冒油烟的摊子,看了下纸板上写的各种口味以及相对应的价格,要了一份三鲜。

“刚老谭是带你们去找二狗子要钱的吧?”摆摊的大姐拉上口罩,像是见惯了:“这回二狗子那浑人又坑了你们多少钱?”

童桐扬起笑脸,完全没有见贺二时的跋扈:“1000呢,好在跟谭叔说了,他帮我们把钱要了回来。”

“啥,一千,他怎么不去抢?”大姐用筷子小心地拨着油锅里的米饺子:“也就是看你两打扮得时髦又脸嫩,往常这个季他收个百八十块钱,一百五顶了天。”

“我们这也是头一次来谭之镇,人生地不熟的哪敢跟谁呛声,”童桐噘着嘴一摆一摆地晃着冼默彦的胳膊。

大姐来劲儿了:“怕啥,这光天化日的还能把人给吃了。谭之镇外的那块地本来就是公家的,他们圈起来当停车场收点钱糊口没问题,但不能坑游客,”嗓门越来越大,朝着周边的摊子吆喝,“我们这些守着镇的人家还指着游客过日子呢。新闻上不都放了吗?北方啥地的坑游客,现在人游客不去了。”

“是啊,”一旁**蛋灌饼的摊子,阿婆抄着两手附和:“要俺说镇外那几个混子也要受点规矩,不然俺们这的名声迟早要被他们败坏了。”

这边话才完对面又来:“还有老谭家的那民宿,住一天要上几千,有娟子护着也不能这样黑啊……这不迟早要闹上新闻吗?到时大家一起丢人。”

谭上家的民宿价格还真跟黑沾不上边,冼默彦见大姐空出手来了,立马递上钱。

“哎,小伙子,”对面煎豆腐摊的大叔叫冼默彦:“你们今天在裳河坊住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