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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宁宁站在两振太刀的保护圈里,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家刀剑付丧神的战斗。

作为本丸之主的审神者,她跟着刀剑们出阵也不是一次两次,也看到过各种激烈的不激烈的战斗场面。但像现在这样的战斗,她也是到这个诡异的世界后才首次见到。

现在髭切和膝丸作战的对象,是宁宁都不太想形容的丑陋妖怪,身形巨大不说,动作还很灵活,就算是两振兄弟太刀配合一起出阵,也显得有些艰难。

但就像宁宁经历过的那些战斗一样,越是激烈的战况,越是显示出刀剑本色。

宁宁看着不远处衣衫破损,身染鲜血,却越战越勇的刀剑,突然就有了种两兄弟果然不愧是源氏重宝的感觉。

其实不管刀剑男士们愿意还是不愿意承认,他们身上总会被前主抹上浓墨重彩的一笔,就像新选组的刀剑深受新选组的精神影响一样。

源氏的重宝,当然也是深受源氏家族的影响,他们的前主从源赖光到源赖朝、源义经,哪个不是大名鼎鼎的人物。

源氏,最早是日本天皇赐予被降为臣子的皇子皇女姓氏,生来就身份尊贵。

而髭切和膝丸所说的源氏是清和源氏,可以追溯到清和天皇的第六皇子贞纯亲王之子经基,可以说是血统相当纯正的皇室子弟了。

但这一支后来的显贵,却并非因为其血统,而是因为自身的勇武。

可以说,虽然他们是公卿出身,却是以武士的身份奠定了源氏的辉煌,甚至将整个日本纳入武士这个阶层的统治之中。

以武勋立世的源氏的刀剑,也继承了他们的武道,那是他们的底气和骄傲。

平时在本丸里或许不显,但只要上了战场,特别是现在这种形势险恶的战斗,不但不会让他们退缩,反而似被激起了更强的斗志和对胜利的渴望。

就像这一刻,那妖怪的爪子刚在髭切的肩头留下一道深刻的抓痕,鲜血四溅,月白色头发的付丧神神色不变,不为所动的反手持刀就还给对方一道更深的伤口。

膝丸也是,明明身上已经是鲜血淋漓,挥刀的速度却丝毫不见减缓,眉目锋寒的样子根本看不出之前给自家主人处理伤口的小心翼翼。

宁宁看得又是担心又是想要赞赏,她从来就知道只有真正在战场上,才能明白何为刀剑男士。

有刃!才叫刀剑。沐浴在腥风血雨之中的野性,让人胆寒的凛然锋利,才是源氏重宝的真容。

只是这样的战斗,作为刀剑的主人,又怎么会无动于衷、毫不担心。

到最后兄弟两的本体刀狠狠的刺入怪物的身体,随着怪物轰然倒地的响声,宁宁这才松了口气,发现自己已经屏住呼吸半天了。

随意甩了甩太刀上的血迹,髭切收刀入鞘,看向膝丸,“那个……”反正都是省略掉的名字,“你没事吧。”

膝丸伤的略微重一些,不过在面对自家兄长的关切时仍旧很刚得住,“是膝丸阿尼甲。我没事,阿尼甲你呢?”

“我也没事。”髭切恢复了平日笑眯眯的样子,答过之后就转向不远处的宁宁,“主人也没事吧?”

“我没事,”宁宁表示自己除了紧张之外也没什么大事,“你们快过来,”她找两人招了招手,“我先给你们手入一下。”

看髭切和膝丸两人虽然都没什么特别表现,但都伤得不轻,这样的情况她必须得修复了。不然等下如果再遇到什么激烈的战斗,就很危险了。

“没有手入室也可以手入的吗?”很明显髭切也没听说过这样的事,他边朝宁宁走近边问道。

“可以,”宁宁动了动自己已经站到僵硬的脚,“用灵力直接修,”她看着朝自己走近的两兄弟,“不过这种方式太消耗灵力了,我平时一般不用。”

不然手入室存在的意义何在,每次都要审神者用大量灵力去修刀的话,大概正常的本丸运作都很难维持了。

当然两把刀的话她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想当初她可是一拖六啊,只是这么一圈修下来,她自己也快挂点就是了。

宁宁边解释边朝髭切和膝丸伸出手,“把刀柄递给我。”反正两把刀都要修,干脆一起修了还省点事。

“那就稍微休息下吧。”髭切笑着递过来自己的本体刀,膝丸也做了同样的动作。

然后还不等宁宁摸到太刀的刀柄,髭切突然脸色一变,瞬间收回手里的刀就把宁宁护在身后。下一刻,同样发现了异常的膝丸也是如此的反应。

“果然不愧是刀剑里诞生的吗,虽然只是付丧神,但反应还挺敏锐。”随着宁宁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有脸戴面具,手持折扇,身着如同公卿般狩衣的神灵从黑暗中踏了出来。

熟悉的打扮让宁宁一眼就认了出来,“是您。”糟,糟糕了,这位可是挥挥手就能把刀剑付丧神封回刀里的高位神明啊。

那位神明微微转头,扬扇掩了唇角,不疾不徐的动作带着平安时期特有的典雅,“好久不见,如此重逢之时也不愿与我相见吗?”那样平和的语气,还真听起来不像有什么攻击性。

宁宁可是吃过这位不少苦头的,包括梦魇那件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平安时期的神明却会出现在这里,她仍旧伸手拍了拍挡在她面前的两振刀,“髭切,膝丸,对这位大人不可失礼,让开吧。”看上去镇定的审神者,其实内心慌得一逼,她知道她加上髭切和膝丸都不够这位一下的。

髭切和膝丸对望了一眼,然后同时放下手里的刀,退到宁宁的身后,一步之遥的距离,那是家臣拱卫的姿态。

作为刀剑的自觉,那么在外人面前,他们的态度也绝对不会让主君觉得失礼。

在髭切和膝丸让开之后,宁宁便朝着那位微微颔首,强压下刚涌上的慌乱之情,看起来颇有礼貌,“大人,好久不见。”

那位神明微微勾了勾唇角,也不知道说得带几分讽刺,“你这样的姿容,可不如上次月下一舞之时。”那月下一舞,是连他也会赞赏的美景。

宁宁差点没忍住低头去看自己邹巴巴的睡衣,还有裹着乱七八糟布料的脚,好在她也算是久经考验再尬也能视若无睹,“来不及梳洗打扮,确实过于失礼。”

她讨厌这样咬文嚼字的啊,这种礼貌过头的古语,每次都让她这个外国人有种会咬到舌头的错觉。

“哼,”那位神明说翻脸就翻脸,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