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卫生间

    ***弟弟视角***

    穆谌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他很少有这么长时间的睡眠。穆允巴不得他多休息，虽然已经饿了，但是没有叫醒他。只从穆谌的书柜里翻了几本书，看了一上午，专心致志。

    身后传来布料的摩擦声，穆允回过头，阳光透过窗帘，打在他的发尾，变成一层柔软的光晕。

    虽然晦暗，穆谌却仍然能看清少年逐渐张开的眉眼，线条锋利的鼻梁，只有脸颊上还留着一点从小就有的婴儿肥。

    穆谌就这么盯着他，没有讲话。

    穆允不知道他在看什么，疑惑地问，“哥，我脸上有东西吗？”

    穆谌摇头，伸手捏了一把他的脸，“和小时候一样嫩。”

    穆允撇过头，被他哥逗小孩的举动气到了，“我才没有。”

    穆谌笑了笑，“是不是饿了？我们吃饭去。”

    穆允点点头，但是又问，“你今天不用工作吗？”

    穆谌看了眼手机，把一堆未接来电划入了垃圾箱。“工作也得吃饭啊。”

    两人驱车来到一家餐厅，穆谌估计是常客，服务员才看到他摘口罩便立马认出来了，带着他们去了包间。

    “穆谌？”

    刚跨进门，就听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穆谌轻轻推了穆允一把，说了句“你先点菜”，便拉上帘子，留在外面和那个人讲话。

    那人的声音有些熟悉，但是穆允隔墙听不太清。可能是穆谌的同行，如果那种经常在大众媒体上露面的明星，觉得声音熟悉也正常。穆允没多想，翻看起菜单，随便点了几个菜。

    直到菜都快上齐了，穆谌居然还没回来。

    穆允孤零零的，没什么胃口，给他哥发信息，“哥，你人呢？”

    穆谌很快回了他，“马上。”

    “啪”地一声，穆允抬眼，发现面前的杯子被打翻了，饮料泼了他一腿。闯了祸的服务员吓得愣在原地，反应过来后又连声道歉，递上纸巾。

    穆允心里有些烦躁，但是看着服务生年轻的模样，他便仿佛看到了当年的穆谌。

    穆谌当年也当过服务生，虽然工作的饭店没这么高档。

    那一点点怒意都烟消云散了，他淡淡说了句“没事”，拿纸擦了擦，然后便询问了卫生间的位置。

    穆允去洗了个手，正准备走，就听见隔间里传来一声短促的喊叫。

    他回头看了一眼，疑心有别人在，但也没在意，转身回去了。

    过了几分钟，穆谌终于回到饭桌上，他似乎不太有胃口，都没怎么动筷。

    两人随便聊着些稀松平常的事，吃了饭去逛马路，氛围倒也还算轻松。

    “小允你好像一直有事想问我。”

    “嗯？”

    “你想事情的时候就会一直皱着眉头，”穆谌指了指旁边店铺的玻璃，笑着说，“就像这样。”

    “哥，”穆允犹犹豫豫，“今天遇到的那个人是你男朋友吗？”

    穆谌一愣。

    穆允垂下眼睫，“卫生间里，我听见了。”

    穆谌手足无措地避开他的视线，耳朵尖都开始发红，“这个，呃，嗯，我……”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这个人不适合你，   你白天睡觉的时候，我接了你的电话。他对你一点都不上心。”

    穆谌叹了口气，“小允，哥哥的事你就别管了。你先把书读好才是。”

    意料之中的回答，穆允低下头，开始假装沉迷手机。

    “既然你过来了，就在这边玩几天再回去吧。”穆谌又开了个话头。

    穆允眼睛很亮，他刚想答应，又想到穆谌的工作，摇头道，“不了，我该回家了，学校里要补课。”

    “这么快？不是才放假吗？”

    “本来只放过年三天的，好像有同学举报了教导主任，这几天在避风头。”

    穆谌笑了，“干得好。”

    “哥，如果我去国外念书的话，你可以跟我一起去吗？”穆允说。

    穆谌一愣，笑着说，“也不是不行，反正再过两年我就打算退休了。”

    穆允兴奋地摇起尾巴，“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哥哥视角***

    穆谌刚拉起帘子，便被方礼扣住手腕，连拖带拽地进了卫生间，隔间门啪地一声被关上。

    “这是公共场合，放开！”

    “公共场合？你又不是没做过，怕什么？我看你身体恢复得不错，看来昨晚干得不够狠，让你还有心思勾搭别的男人。看着年纪还没二十岁吧，你也下得去手？”

    方礼笑得轻佻，一只手已经伸进他的衬衫，紧紧抓住rufang揉捏。另一只手解开穆谌的裤子，露出圆润的臀部，然后扶着硬起来的地方不停往股缝里挤压。

    “那是我……弟弟。”

    穆谌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弯腰扶住墙，他冷冷地想，当年他被方礼压上床的时候，明明也不到二十岁。

    “弟弟？怎么从来没见你带他出来？”

    穆谌低着头一言不发，他不想回答的时候就会保持沉默。

    方礼最恨他这副永远冷冰冰的样子，他掰开穆谌的臀瓣，分明看见入口还肿得厉害，却依然不管不顾地往里面塞了两根手指。

    穆谌闷哼了一声，身体明显开始颤抖，他死死抓住墙上的扶手，仿佛那样能减轻些痛苦。

    方礼搅了几下，看穆谌实在是疼得厉害，便打消了插入的念头。他拔出手指，把穆谌翻过来面对着自己，故作仁慈，“给我舔出来，我就不插你后面了。”

    穆谌早上的低烧本来就还没褪尽，被方礼这么一闹，太阳xue突突地疼。他根本没听清方礼的话，只是条件反射似的跪了下去。

    方礼把直挺挺的东西怼到他脸上，他也只能张开嘴。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些动作都快变成了他的机械反应。好在他已经练就了一种封闭五官百感的本事，再没有了最初被侵犯时的惊慌。

    方礼显然对他的服务很享受，射完之后，一把捂住了穆谌的嘴，逼着他吞下去。然后才抽纸擦了擦，满意地离开。

    穆谌瘫坐在地上片刻，不停地干呕，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但想到穆允还在等自己，他又不敢耽误太久，艰难地整理好衣服，又对着镜子练了几次微笑，才如要上台表演一般，毫无异常地走出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