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一品 - 言情小说 - 傻瓜镇的居民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6

分卷阅读116

    合,安静忙将它放进鱼桶里。

毫无疑问,全桶最小。

但这并不妨碍她骄傲,她朝下游看去,程风和周绪都偏头看着她,她只笑了笑就扭头看远处坐着的几位女士,那边几人也都朝她举起大拇指。

安静开心转回身,趁她还记得刚才的手感,迅速串饵抛竿,之后就像是开了窍,很快又钓起第二条、第三条……

这大概是她的天赋,学什么都很快。

安静一直钓到有些累了才单方面结束比赛,前去数了数程风和周绪的鱼,十分惊喜地发现她赢了程风。

而周绪,再次认识到程风的心机深沉——居然故意输给钓鱼新手哄人开心,真是好手段,难怪他比不过。

事实却是程风陷入懊悔——早知道就该好好比赛,她现在会不会觉得周绪很强他很弱?

好胜心突然被激起,程风在安静去休息后开始奋发,最后成功反超没什么斗志的周绪。

周绪:“……”

整场钓鱼活动在九点前结束,比赛的当然不止他们三个,其他男士比得更起劲。

最先被踢出局的是敬先生,因为他没带鱼桶,所有钓到的鱼都分给了其他人,接下来是王女士的先生,老先生十分郁闷地向王女士倾诉,说他的位置离敬先生太远,没有分到敬先生的鱼,这才导致他先出局。

最后一个一个排下来,钓最多的竟然是默默无闻的阿强,付先生一高兴,将阿强后背拍得山响:“干得不错,中午换阿能做饭。”

阿强:“……”

阿能:“……”

既然已经分出高下,众人又将钓来的鱼放生,只留少数几条带回家。

巴士途径凤凰树时,坐在后排的安静看见房太太从小丘上下来,远远地冲那边挥了挥手,房太太亦被突然闯入视野的车吸引,见到安静坐在最后一排,愣愣回应。

程风看着她们,突然间想起什么,说道:“最近天气不错,他们应该快剪羊毛了。”

安静偏头,疑问:“秋天也要剪羊毛吗?”

“黑鼻羊好像每年会剪两次。”

安静想了想它们那遮住半张脸的泡面头刘海和海草般的长毛,觉得合理,于是又问:“那小羊也会剪吗?”

“可能吧,可以去看看。”

要是小羊也剪,岂不是它羊生第一次?

安静十分心动,但又有所顾及:“那会不会给他们添麻烦?”

“不会,说不准还可以帮到他们。”

安静被他说得蠢蠢欲动,程风趁机邀请:“一起去看看吗,我会提前和他们说好。”

“嗯!”

两人旁若无人地约好,安静回去后便搜出些剪羊毛的视频看,次日就被程风告知两天后就会剪羊毛……

正是秋阳宜人之时,秋天的云不喜欢聚会,大都是一朵一朵分散开,像是天上的羊群闹不和。

安静和程风到达牧羊区时还很早,房先生正坐在羊舍外等待着什么,阳光下,砖红色亮瓦依旧耀眼。

两人走近那里,房先生乐呵呵起身,问道:“怎么来这么早?”

当然是因为安静想早点来,但这话她不好意思说,她看眼程风,程风主动接话:“想先来看看羊。”

“这有什么好看的?”

“过会儿就没毛了。”

“……”

他说得认真,房先生艰难咽回准备好的谦虚话,笑了声便领着他们进羊舍。

羊舍里宽敞而干净,四面都开了窗,故而明亮又通风,并不会有难闻的气味。

进门处是大片空地,再往里去才是羊栏,黑鼻绵羊与白色细毛羊分别关在羊栏左右,羊舍尽头还有扇门,如果需要远牧他们就会让绵羊们从那边出去。

“你们先看着,我再出去等等。”

房先生现在似乎格外兴奋,两人点头,目送他出了羊舍再回头。

安静走去关黑鼻绵羊的围栏外,放眼找小羊,羊群在见到她的瞬间传出咩咩声,她突发奇想,小声问程风:“它们是在传情报吗?”

“也许是,但应该传不过去。”

“为什么?”

“它们听起来有点懒。”

话落,羊群里懒洋洋的咩咩声落下,倒是隔壁的小白羊叫得开心。

“……”

这不像它们,它们不是足球场上最富激情的羊吗?

正当沉默,羊舍里又进来两人,是这里的牧羊人,安静知道他们,平时住在值班室里的就是他们,会在晚上清点羊群数目的也是他们。

两人是对父子,这时儿子抬了张垫子,父亲拿了几只硬纸箱,见到安静他们微微颔首,然后将东西带到墙边放下。

程风看她好奇,介绍道:“那是剪羊毛的地方,墙上挂着的是剪毛机。”

安静这才留意到墙壁,了然点点头,接着又回头看懒洋洋的羊群。

“它们不喜欢剪羊毛吗?”

“也有可能是饿的,剪羊毛前至少半天不能进食。”

为了保证它们的羊身安全,剪羊毛应当空腹进行。

“咩——”

离他们最近的胖羊有气无力地附和声,安静语塞,这时程风朝羊群吹了声口哨,熟悉这声音的小羊立刻从肥胖母羊身旁露出脑袋,十分开心地吐出粉红舌头,挤过羊群朝他们来。

安静欣慰弯腰,隔着围栏摸它脑袋:“好久不见。”

“咩咩!”

它的毛果然也长长很多,小羊被她摸了几把后开心地在围栏上蹭起脑袋,安静看得正乐,忽听外面响起清脆的喇叭声。

“是要开始了吗?”

“去外面看看。”

两人踱步至羊舍外,房先生已经跑到对面的小丘下,他们没动,就在羊舍外等着,不到一分钟就见房太太和房先生一起上来。

他们手里都抱着东西,房太太抱着的是架手风琴,房先生怀里的尚且存疑,只见他小心翼翼护着。

安静瞬间福至心灵似的,问程风:“你猜房先生手里拿的是什么?”

程风思索未果:“猜不到。”

“真难得,”她说着笑了笑,笑容不同寻常,甚至有点狡黠,“不过我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