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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中医穿成反派的替身情人后 第31节

    周决明点点头,视线看向路前方:“听人说过。”

    江诫便又不再说话,因为他自己也搞不明白,为什么要莫名其妙没话找话的问这一句。问过后,他又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兴致。

    公用电脑都在三楼,周决明为他指过位置就下到二楼特定的书籍区。

    江诫并没有多在周决明的事情上多想,他用电脑确实有自己的事情。

    江朝海这样做的出来,对方可能以为自己还是当年16岁没有反手之力的高中生。为了管控自己,威胁、暴力的手段便是他的家常菜,毕竟这是江朝海对他的管教方法。

    江诫手里不是没有关于江朝海与身边莺莺燕燕的好料。但他不屑于将自己与江朝海同化,用这种同等的低级手段去对付他,那他就变成和江朝海一样的人。

    但不是不可用做警告。

    江诫登录自己的私人邮箱,里面杂七杂八都是些新收到的工作合同和进程。他先没管这些,直接打开某个隐藏对话,将里面的一组照片打包发给自己投行公司的技术顾问,也是他的大学合作伙伴:用点手段,发给江朝海那个公用的工作邮箱。

    江朝海的工作邮箱是几个高层与他共用的,里面有些必要的工作文件,几个助理每天都会登录上传或是下载,这是最好的收件账号。

    江诫不止这件小事要做,他在图书馆沉浸的忙碌一下午,等到外面天黑时才恍然回神,手指揉了揉眼睛,捏了捏自己的手指。

    然后他突然想起什么,抬头看向二楼座位区。图书馆内部是倾斜似的布局,他在三楼座位上,能透过栏杆扫到二楼的自习座位。周六晚间,那里已经空了一大片,包括那个位置,也没人。

    江诫皱了皱眉,他站起身走到那边撑着栏杆,左右看了看。

    周决明东西都不在原位,是已经走了。

    他心凉了凉,关闭身后的电脑,忽略腹部传来的灼热痛感,出了图书馆往周决明家里赶去。

    这种莫名被抛弃、被放弃的感觉,是他很不喜欢的感觉。

    他匆匆赶到家门口,钥匙打开房门,亮光和热意倾泻般朝他涌来。

    江诫抬头看向正对自己的方向。周决明似是已经洗漱过,穿着纯灰色的家居服坐在沙发上,头发微湿,电脑放在膝盖上,手指在飞快敲打。

    电视上放着什么节目,周决明偶尔扫一眼,更多像是充作背景音一般。

    窗外是寒凉的黑与风,内里是亮堂的暖。

    江诫第一次冒出种家的感觉,他关闭大门走进去,搁下钥匙换鞋。但整个过程,周决明都没有看过他,似是视他做无物。

    他有些憋闷,生不出的气压在心口。

    他坐到另一侧的沙发上,看着旁边表情认真的周决明,对方是全然投入的状态。

    他直接打扰,若不经意般问:“你今天怎么没等我?”

    周决明正在撰写某门课程的结课论文,听见身边冒出突然冒出的声音,下意识的回了句:“等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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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支持,非常感谢!

    第37章 医院

    陈跃谦挂断江诫的电话后, 顺手揉了揉躺在自己腿上,漫不经心支着一只耳朵听的季青越的头发。

    季青越脾气冲嘴巴凶。但头发却反常的软,陈跃谦很喜欢手指伸.入他发丛时顺滑微凉的质感。

    他理了理季青越的额发,伸手又轻轻碰了碰他的眼睫毛, 笑问:“领导还满意吗?”

    季青越冷道:“不满意。”

    他翻身坐起来, 和陈跃谦面对面,眉心微蹙,盯着对方的眼睛看:“你别等明年续约再走,现在直接单方面解约。我不想看你像个鹌鹑似的,你不至于这么憋屈。”

    陈跃谦懒洋洋笑起来:“我没憋屈。”

    他伸手扯了扯面前人的耳朵:“早在跟你在一起那天,我就想过最坏的结果。现在这个状况, 还差远了,我没那么脆弱啊。”

    季青越看着他:“但我不舒服。”

    陈跃谦无奈道:“那你不舒服的事情可多了。”

    季青越挥开面前人揉他脸的手:“你别打岔, 我在跟你说正经的。”

    陈跃谦看着自己眼前冷着一副天使面孔的混血青年,对方似是摆出一副要教训他的口吻,便憋不住的想笑。

    但他崩住了,收回手放在对方膝盖上, 手掌拍拍, 点点头:“嗯,您请说。”

    季青越冷冷开口:“江朝海算个什么东西,他年轻时舔脸朝季风找合作拉投资的样子我都还记得清清楚楚。投机钻营、煽风鼓动、打舆论战,他公司就那么起来的。圈里那套被他玩明白了, 但他不该…把手段放到你身上, 他妈的真以为自己是土皇帝了。自己的屁股都擦不干净, 一堆烂账烂坑。”

    陈跃谦听着有些不对, 按住他后颈拉到自己眼前:“你要做什么?别给我乱来。”

    季青越缓和自己的神色,看着近在咫尺的陈跃谦。凑过去重重的咬了一口陈跃谦的嘴, 飞快的在他口腔内扫荡一圈,分开后才开口:“放心,我只是想替你、替我讨个公道。”

    他朝陈跃谦露出个甜甜的笑来,将头往对方肩头一搭:“你知道的,我可不会玩那些心眼。当然只是顺利帮你解个约,我们不吃闷亏。”

    陈跃谦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别给我装,你先起来给我说清楚。”

    …

    周决明目光专注的看着电脑屏幕,快速浏览检查刚写过的几页文档,停了停飞速敲击键盘的手,无意识的捏了捏手指。

    他刚按完保存键,就听见旁边传来道年轻男声,冰冰凉凉:“你今天怎么没等我?”

    周决明循着声音侧头,面前穿着黑色衬衣的男人靠坐在白皮沙发上,眼睛黑,头发黑,衣服黑,皮肤却有些与沙发融为一体的冷白。

    “等你什么?”他淡淡问。

    周决明没看着对方,偏偏头视线回到眼前的电视机,里面正好播到他们那天下午处理酸枣仁时的场景。

    在电视里看着自己,实在是种很奇怪的事情,他又将视线挪开。

    电视里陈周路和身边江诫的声音一道响起来。

    一个声音里活力四溢,带着笑意:“周老师!你们还没结束吗?”

    一个声音平静冷淡,但似乎底下蕴着点奇怪的卡顿:“今天下午,图书馆。”

    从小到大,周决明自身的学习进度就和周围人不大一致。他自然也更喜欢更习惯自己私人独立的去学习,他几乎没有和别人一道相约图书馆自习室的经历。

    所以他这会很有些不能理解旁边人的意思。

    他偏头看了看身边的男人,对方进室内后就摘掉了戴了一天的帽子,头发太黑,边角有些湿意,显得这黑色更为纯粹。

    肤白发黑,一脸冰冷漠然,但在他看过去时,对方侧移目光避开了他的视线。

    周决明稍微思考了一下,大概猜到原因:“我只是带你过去。”

    电视上播到陈周路砸到自己手指,他提示对方小心的场景。

    周决明循着声音看向电视,微微皱了皱眉。不管怎么看,一个陌生的皮囊下的自己,还出现在电视屏幕上,都很奇怪。

    他收回视线,最后审阅一遍自己的论文。

    但身边的江诫却又再次开口:“你和电视里这个人…关系很好?”

    周决明视线放在电脑上,随意回答:“一般。”

    身边终于安静下来。

    修完论文,电视上的节目也已经播到结尾,他抱着平板回了自己的房间。

    每晚睡前一段时间,是周决明给自己留出来的,放在自己本来医学方面的时间。

    有次夜间他突然有些好奇,去搜了搜自己在原世界发的几篇代表性的论文的关键词。

    果然,就连他过来前一个月刚过稿上刊的那篇都在,只不过分属不同的作者。

    他大致猜到这个世界有极快的知识“更新”速度,他在这边所能搜寻学习到的与原世界相比,不会多,但也不会更少。

    这对周决明来说,算是很好的一点。

    作为起源地的国内,才是中医发展最大的一块沃土,沃土中也生长有最新的水平进程和前沿成果。

    但医学共通,周决明也时刻关注现代医学新药等方面的发展。

    仅在自己热爱的这一方面,他不喜欢被时代和前沿抛下的那种感受。即使他现在并不能投身其中做出点什么,但他也想时刻保持与其同步前进的状态。

    他刚打开一篇关于三维医学图像算法的文章,还没看个热乎,房门就被敲响。

    他走过去打开了房门,门前站着头发微潮一身睡衣的年轻男人。

    周决明眉心微抬:“有事?”

    江诫盯着他看了看,抿抿唇,才面无表情的开口:“那什么,上次你请我喝橙汁,这次我请你吃东西。”

    空气中隐约有食物的淡淡香气。

    周决明有点好笑,但没表现出来,只是以正常语气开口:“不用,谢谢,我已经吃过。”

    但江诫微微睁大了眼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似是在发呆。

    他想伸手关门,但江诫反应很快的伸臂微微卡了一下:“等等…但我做的是两人份。”

    周决明突然觉得面前的男人像个别扭的青春期孩子似的,冷脸下是显而易见的笨拙和敏感,或者他只是常用冷言冷语假饰自己的幼稚面孔。他想起刚过来时,小明星做的也不算不过分,但江诫对他最狠的时候是绑在椅子上给他下药。

    包括他偶尔在自己面前表现的故作成熟的一面,更像是把大人皮披在一个没长大的孩子身上,所以周身都是矛盾。

    但周决明还是摇摇头:“我晚上吃的很饱。”

    他看着眼前漆黑的江诫的眼睛,莫名想起爷爷家以前养的那条小黑狗。小黑狗每次也是用这种黑漉漉的眼睛盯着他,透露点自己发现不了的可怜。

    周决明顿了顿,又补充一句:“你下次还想做饭的话,可以提前跟我说。”

    江诫一个人回到餐桌上。

    他看着桌面上冒着热气的两盘菜,两天没怎么好好吃过饭的肚子也开始抗议,他很有些气愤,觉得自己是不是和周决明角色互换了。

    然后他气的把两盘菜全吃完了。

    周决明还想有下次…他将筷子重重戳刺在饭碗里,真能想。

    但是突然的暴食,却又只是给痉挛的胃部增添更多的负担。

    吃过饭,难耐的疼痛让他不由自主的弯腰蜷缩,他连餐盘都没力气收拾,清晰灼烧的痛感第一次到达他都无法忍受的强烈程度。

    他没有吃止痛药的习惯,他常常是清醒的捱过去,一个人在黑暗、汗水和寂静中感受痛疼的起始、发展和消退。

    他以为这次又和以往那般,最多坚持一个小时,便能完全消退。

    他蜷缩在沙发上忍着痛感,感觉时间漫长的很。但痛觉却毫无减缓的倾向,比以往难耐百倍的疼痛不消,甚至还有程度加深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