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衣冠下的yin秽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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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普通的,没有任何周密计划的午后约会。 但对于处在热恋当中,正上头的情侣来说,即便是压上一个下午的马路,只要是和对方在一起,这件事也会变得有趣,浪漫,且充满粉红泡泡。 不过,谢之华也没真无聊到这种程度。 谢之华想到家里空荡荡的冰箱,很快就对今天下午的时间做出了安排,“我们先去看电影,最近新上映的一部票子,据说还不错,看完电影去城北那家很有名的餐厅吃饭,然后再去逛逛超市,顺便消消食。” “等消完食——” 她的语气意味深长起来,明澈的杏眼极具侵略性地上下打量着面前美味的男人,让纪雪有种自己被扒光了,被她一寸寸审视的错觉。 她意有所指的言语和肆无忌惮的目光弄得纪雪有些难为情,但面上却还十分稳得住,是那种经受过良好的礼仪教养,在任何境遇下都不会失态的优雅模样,一双眼睛温柔又沉静,看着谢之华时总是专注又包容。 让人有种调戏了正经人的负罪感。 奈何在纪雪面前,谢之华的道德感低的吓人,对方的包容不仅没有让她产生诸如愧疚,自责等情绪,进而就此罢手,反而让她更加得寸进尺了起来。 谢之华凑到纪雪耳边——她的身高并不算矮,但是在身量格外修长挺拔的纪雪面前就有些不够看,能跟对方说悄悄话,全靠纪雪把身子弯下来将就她。 一个娇俏活泼,一个含笑纵容,又是男俊女美,至少在路人看来,这一幕还是很唯美甜蜜的。 熟悉的馨香在鼻尖弥散,温热的气息细密的喷撒在耳边,麻麻的痒痒的,一直传到心头,纪雪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摸摸,却又忍耐了下来,集中自己的注意力去听清爱人的言语。 “雪雪,我让你穿的那套内衣,你穿了吗?” 爱人眨巴着她的大眼睛,一幅可可爱爱等待他回答问题的模样,纪雪却在听清的一瞬间,羞耻到连脚趾都蜷缩起来。 他下意识朝四周看去,一时间变得疑神疑鬼,只觉得全世界都在关注他们,鄙夷他们光天化日之下讨论这样yin秽的事物。 斜后方十米处有人在看她们,是不是听到看她们的话? 正前方十五米有两个人在低头说话,是不是在暗地里议论他们不知羞耻? 谢之华不耐他的心不在焉,也不等他回答,就着他附身的姿势扯开他的衣领,然后心满意足地看到缠绕在美人白皙修长的脖颈处,类似choker却更加色情yin秽的粉色绑带。 毕竟choker上可不会有根丝带,一根往衣领深处延伸的丝带。 谢之华突然动手让纪雪没有丝毫防备,温柔疏淡一直从容不变的优雅面容上终于泄出丝丝慌乱,在谢之华放手后,连忙把衣领朝上拉,确保能捂得严严实实。 而那双沉静悠远的眼睛也变得闪躲,不敢与正笑眯眯看着自己的爱人对视。 谢之华口中所说的内衣哪里是什么内衣啊,其实就是几条带子而已,穿在身上什么都遮挡不住。 它的主体类似一条丁字裤,如今正勒入男人挺拔紧实的臀瓣间,与皮rou摩擦,无时无刻不显露它极高的存在感。 前面兜住男人阳具的地方却是镂空的,性器垂在宽松柔软的纯棉裤子里,行走时,就在空荡荡的裤子里左右摇晃,总让纪雪有种遛鸟的错觉。 横贯整个胸膛的丝带把上下两个部分连接起来,但在衣服本该有的遮蔽功能上颇为含蓄,更多的是在不断刺激纪雪,时刻提醒着他,在楚楚衣冠下,是多么见不得人的yin秽模样。 纪雪觉得难为情极了。 在他的观念里,这种衣物堪称yin秽浪荡,完全不该出现在正经人身上,更何况堂而皇之的穿出来招摇过市。 煌煌日光照耀在他身上,似乎所有的不可言说都无所遁形。 日光越是辉煌,彰显得他越是yin荡不堪。 纪雪不禁有些难堪。 不该被爱人三言两语诱哄,想着要她高兴,讨她欢喜,在出门前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忍住羞耻,强撑着穿了这套内衣的。 美人长长的睫毛低垂着,有些委屈的样子。 谢之华在脑海里勾勒着纪雪衣物遮盖下的美景,樱花粉的丝带缠绕在美人白皙光洁的躯体上,缠绕脆弱的脖颈,滑过隐秘的深渊,束缚住欲望之根。 像一个被拉扯,被控制的完美娃娃。 而这样一个娃娃,带着这样一身痕迹,在人来人往的路边站了这么久,不知道为多少人窥探过。 糟了,在美人变得更美味的同时,又变得更脏了一点儿呢。 这些堪称无情的想法自然不会显露出来,谢之华一眼就看出来了纪雪在想些什么,为了对方之后能一直陪她玩儿这样的小游戏,自然还是得安抚安抚啦。 “雪雪,我好开心啊。” 纪雪被爱人轻轻捧住脸,下意识抬眸对上对方的眼睛,女孩儿一向漂亮的杏眼里满是炙热真挚的光,像是漫天星子都坠入其中,而被簇拥在星子最中央,被小心对待着的,是自己。 一瞬间,纪雪像是被摄去魂魄一般,忘记所有的羞耻难堪,只知道呆呆地看着对方眼中自己的身影。 爱人轻柔缱绻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似蜜糖般温暖甜蜜,一点点包裹他的心涧。 “雪雪,从我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喜欢上了你,好喜欢好喜欢,我从来都没有像这样喜欢过一个人。” 属于女性纤长柔软的手轻轻抚摸着纪雪的面庞,她的眼神是如此深情,她的话语是如此动听,直白的告白让人心跳如鼓,让人着迷沦陷。 纪雪本就温柔的目光此刻更是软成了一汪水,他凝视着面前的爱人,张了张嘴似是准备说些什么,却被一根白皙修长的手指抵住了唇。 谢之华继续道:“可在我身体的某个角落,潜伏着一头野兽,我越是喜欢你,野兽便越是不受控制地躁动,它催着我靠近你,催着我对你做一切糟糕的过分的事情。” “我今天来见你之前一直在犹豫,我实在是害怕,害怕我的举动会吓跑了你。” 白皙的指头从男人淡色的唇瓣上滑下,滑过裸露的脆弱的脖颈,停在带有色情意味的粉色丝带上。 指尖用力,指腹和丝带一起按进紧致弹性的皮肤,按出一个小小的凹陷,丝带束缚的意味变得更为明显,可从出门起的所有难堪,不适尽皆烟消云散。 爱人所有出格的,失礼的,冒犯的言行和举动在这一刻都有了解释。 是因为爱啊。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所有阴暗的念头,隐蔽的欲望,不堪的占有全都是从爱中滋生出来。 他又能去责备不满爱人些什么呢? 她只是太爱自己了。 纪雪喉结滚动,他想说些什么来安爱人的心,但生性保守端持,那些热烈直白的爱语他实在说不出口,最终只是在爱人的注视中轻轻吐露出来一句话。 “不会吓跑我的。” 纪雪接受了谢之华的爱,也愿意接受伴随这份爱恋而生的所有恶劣不堪的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