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气我就要演你了!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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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折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您觉得燕驰明真的会把我赶出燕家吗?” 白涧宗语气淡淡:“那不是正好?你想脱离燕家的目的就达成了,也不用委屈自己和我结婚。” “不委屈不委屈。”燕折忙不迭地否认,“我不和你结婚,那不就让燕驰明如愿了?” “他如愿?”白涧宗敲击着键盘,嗤笑了声,“我这辈子就非得和他燕家的人结婚?” 燕折没说话。 很多时候,白涧宗这种世家子弟的婚姻都很难由自己做主。 一个很简单的现状,白涧宗在清盛并非有绝对控股权,他个人占33%,白老太太如今占股28%,白茉手里还有17%的股份因失踪还处于未处理状态。 而剩下的股份,分散在杨家以及老太太亲属那头。 说白了,白萍已经无法只手遮天,随着年纪逐渐增大,接下来的局势只会越来越混乱。 说不准还会被旁支钻出空子,把白姓重新改回杨姓。 谁让白老太太就白涧宗这一个孙子呢。 而这唯一的孙子,还是个病气萦绕、双腿残疾的短命鬼。 为了让“白”姓延续下去,白涧宗理应找有背景的世家子女联姻,甚至需要一个孩子。 燕折心里一突。 他试探道:“你喜欢小孩吗?” 白涧宗:“有你就够烦了。” 燕折咕哝道:“我又不是小孩……” 自己都二十二岁了…… 他突然一顿,不管是这具身体、还是他自己都确实比白涧宗小八|九岁来着,其中还差着辈分。 白涧宗双腿完好、在年轻一辈中大放光彩的年纪,他应该还在小学教室里坐着,上着天书一般的数学课,下课后跟男同学们互扒裤子。 但这些画面很空,仿佛只是他道听途说脑补出的场景,其中并没有自己的声音与背影。 …… 燕折愣了很久。 他越来越记不清了,上辈子的记忆正随着重生的时间推移,如潮水一般汹涌褪.去。 他似乎在逐渐融入这具身体、这个世界,完完全全地成为“燕折”。 很久之后他才回神,耳边只剩白涧宗敲击键盘的声音。 “我们还有二十来天就要办订婚宴了。” 白涧宗嗯了声。 燕折托着下颌:“我都不知道这个事,还是那天在俱乐部听说的。” 白涧宗面无表情:“你那么多狐朋狗友,没一个给你传达信息?” 燕折:“……” 原身的手机还静水山庄搁着呢,处于锁机的状态。 虽然想过刷机,但是刷机会不会把聊天记录和照片什么的都清理掉?他有点想看看原身“荒唐跋扈”那段时间都做了些什么、和人聊了些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从这具身体醒来后,所遇到的事情和原书剧情都充满违和。事情本质都被一层薄雾遮掩着,看起来触手可及,实际又很遥远。 比如在原书里,白涧宗对燕颢可是爱到着魔,可事实呢? 白涧宗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 燕折沉默了会儿:“我需要为订婚宴准备什么吗?” “戒糖。”白涧宗面无表情看着电脑,“免得到时候把西服撑爆。” “……” 燕折真心觉得自己不胖,白涧宗纯纯就是看他不顺眼习惯性怼他。 狗东西。 他突然反应过来,狐疑道:“我的西服已经定了?” 白涧宗一顿:“嗯。” 燕折问:“您怎么知道我尺寸的?” 白涧宗表情不变:“白斩鸡一样的身材,随便定。” 不对。 燕折敏锐地摸摸下巴,试探道:“我中药昏迷的那天下午,您是不是……” 白涧宗:“滚!” 燕折的视线移到白涧宗下唇,那里还有一道未完全愈合的伤口,是他那晚咬的。 他没忍住笑了声。 白涧宗幽幽地盯着他:“笑什么?” 燕折一想到白涧宗趁他昏迷偷偷拿软尺量自己的肩宽、腰围就很想笑,甚至还想问“我身体好看吗?你有没有乱摸?” 但怕白涧宗又犯病折腾自己,还是及时收住话头,严谨道:“就是和您相处很开心,所以笑了。” 但这句话不知道戳中了白涧宗哪个敏感点,周围气场又阴郁了几分。 他以反问语气重复了一遍:“很开心?看来我还是对你太好了。” 燕折:“……” 你对好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白涧宗的视线移回电脑屏幕,打开一个新文本,敲下了“计划列表.”四个字。 后面的那个.一直在跳动,却没有等来下文,因为其主人突然想起一件事:“你为什么对春|药有耐药性?” “……”燕折一哽,“您能不能严谨点?是对止痛药有耐药性。” “所以为什么?” 燕折默了会儿,略带哀切道:“那是一段非常痛苦的回忆,一直到现在晚上都还会梦到,深深折磨着我……” 白涧宗不耐道:“讲重点。” 燕折一秒乖巧:“重点就是回忆太痛苦,被我选择性遗忘了,我也不记得为什么会有耐药性。” 白涧宗:“……耍我?” 燕折面色一垮,真心道:“真的!要不您找个催眠大师给我催个眠?我也想知道是为什么。” 白涧宗盯着他,似乎在思考这话的可行性。 燕折真担心他又琢磨出什么变态的折磨大法,只能转移话题:“您查出给我下药的人是谁了吗?” 白涧宗反问:“我为什么要帮你查?” 燕折:“……” 白涧宗冷哼一声。 晚饭吃的很清淡,白涧宗严格执行着戒糖标准,要求燕折跟自己一起吃病人餐,不许点外卖,更不许喝饮料。 燕折没抗议,一是抗议没用,二是既然自己有所图谋,没事就别惹白涧宗这个病人生气了,多宠着点吧。 诶,他可真是良苦用心。 燕折喝着清淡的粥:“您今晚回家住吗?” 白涧宗道:“再不回去,你打算和萧玖怎么糟蹋我的房子?” “怎么会,您要相信我!”燕折言辞诚恳,“我那么喜欢您,绝对不会跟别人瞎搞的。” 白涧宗不置可否地嗤笑了声:“你以前也是这么说的,结果……” 他及时住嘴,冷了脸。 燕折:“……” 情绪要不要这么百变。 不过白涧宗说的“以前”是指原身? 原身本就因为嫉妒燕颢,一直在接近所有喜欢燕颢的男人,每个都撩,言行不一倒也正常,但却给他这个后来者埋了坑。 至少白涧宗并不信任他的表现。 一味地否定从前的错误没有意义,燕折小声道:“以前是心态不平衡,我知道错了。” 白涧宗哼了声。 燕折睁着眼睛说瞎话,至少后半句是真的:“但我对您的喜欢一直都是真心的,以后不会再和别人纠缠不清。” 白涧宗闻言却皱起眉头,语气染上了些许烦躁:“吃完就滚,别在这干扰我工作。” 燕折:“……” 他都在这待一下午多了,现在才觉得碍眼? 墙上的钟表已经指向了晚上七点,白涧宗却还要继续工作。 燕折走到办公室门口,想了想还是回首问:“您今晚回山庄还是市区?” 白涧宗:“和你有关系?” 燕折:“……” 刚还在说要看着他,不许和萧玖乱搞呢,现在就没关系了? 反派的情绪果然阴晴不定。 燕折有点琢磨不透,没再多留:“您也早点回家休息。” 刚走出清盛大厦,燕折就收到了萧玖打来的电话,想找他喝酒。 “在家喝?”燕折想都不想地拒绝,“绝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