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长大再说!小男孩不能知道得太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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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先生动身时，村民们给他备足了干粮，一直到20多天后他才折返，折返时，他已奄奄一息，身后的大背篓里满满当当。 在祖庙里休养了不几天，依旧孱弱的吴先生就挣扎着爬起来，准备动手为村民们写春联了。 还有几天就春节了呢。 村民们终于看到传说中的红底黑字的春联，一个个欢喜不尽，这个春节的“年味儿”显得离奇得足。 人们都沉浸在欣喜之中，谁也没有想起打探吴先生这一趟经历了什么。 ——这次吴先生的经历，和多年前他来这个村子时一样......他在大山深处遇到的那些事情，用惊心动魄都远远不足以形容...... 但既然没人探寻，吴先生也就没有吐露。反正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自此之后，就再也没人鄙夷来路不明、不事农耕的吴先生了。 村里的几个长者做主，给吴先生寻了一个生计，就是教授村里的几个少年识字。 不过，愿意把孩子交给吴先生教授的村民并不多，也就三户人家而已。 ...................................................................................................................................................... 大家都吃不饱呢，还得拿粮食充作学费，很少有人家舍得的。 这3个学子之中，就包括好奇宝宝阿澈。 童年时的疑惑，让阿澈至今念念不忘。 虽然已经多年不曾聆听吴先生教诲了，阿澈今天心血来潮，还是从家里偷了几把米，准备趁天黑时去找吴先生解惑...... “小孩子不要乱问！” ——当年，阿澈也曾求过吴先生解惑了，但吴先生的语气和他母亲丝毫不差。 “等你长大再说！” ——不过，和母亲不同的是，吴先生后来还又强调了一句。 十几年过去，吴先生愈发得老迈了，须发皆白，但依旧腰板挺直神采奕奕。 教授过的孩童一茬又一茬，但每一茬都不超过五个人......这十几年来，吴先生艰苦度日，身体却依旧硬朗。 ——只不过，吴先生每年都要大病一场，就是他每年出山回来之时...... 起初，有极少好事的人，也曾劝过吴先生不要再出山了，被他置若罔闻几次之后，就再不曾有人好事了。 今晚，吴先生终于不用劳烦村民过来照顾他了。 他大病初愈，刚挣扎着爬起来做饭呢，就听到庙院里有些动静。 它们来了？这绝不可能。 惊喜只是一瞬，吴先生随即就沉下脸来，准备提起烧火棍去赶走院里的野狗了。 “你？” 不料，吴先生一推开门，就怔住了。 这个俊俏后生，不正是阿澈吗？ 吴先生对阿澈的印象十分深刻，这孩子勤奋好学，是他教授过最聪明的孩童......可惜的是，阿澈的父母也是心疼那点粮食，只不过让他教授了3年而已。 “是啊！吴教授，我有事要请教您......” 虽然恭谨，但不由分说，后生已经挤进庙门了。 ...................................................................................................................................................... “天都黑了！你怎么敢来？” 吴先生没有呵斥后生，反而为他的勇气深感欣慰...... 这个村子里，无论长幼，十几年来，吴先生还从未见过天黑后有人出来呢...... “有什么不敢的？教授也说过，所谓鬼怪，不过是妄谈而已，——之类的话呀！” 阿澈满脸从容，完全看不出有惊惧之色。 “小声点！” 吴先生却吓得不轻。是跟阿澈说过这种话，但那都是在阿澈的苦缠之下，偷偷跟他讲的。 被村民们知道了可不得了，不打死他，恐怕至少也会把他轰出村子的。 “有什么事，赶紧问！” 吴先生接过那点米时犹豫了一下，但也终于接过来了。 “还是那些我小时候的疑问......” “闭嘴！拿着你的米赶紧走！......别说你来过我这里！” 阿澈刚开口，就被吴先生厉声打断了。 “教授，你说过等我长大了再说的......” 半个身子被推出门了，阿澈手上扬起着米袋，作最后的坚持。 “你......”吴先生怔住，“唉！你进来吧！” 阿澈狂喜，窜回来就待坐下仔细聆听。 “不用坐了！”吴先生显得特别紧张，“很简单，你......自己去大山里看！” “教授，你是不是......” 阿澈以为教授忘记他的问题了他只想知道阿织究竟怎么了，干嘛要去恐怖的大山里呢？（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