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双胞胎出生

    102.

    第二天凌晨六点，天色还未全亮，殷郊就已经离开了，去一次荷兰阿姆斯特丹做一个交易。

    杨戬醒的时候，床位身边早已空了。

    但是枕头边放着一只白色缀着粉红蝴蝶结的胸罩，欧码s号，还带了一根没剪过的吊牌。

    杨戬的脸忍无可忍一寸一寸红了，使劲往殷郊的那个枕头上砸了两拳，殷郊！！！殷郊！！！你烦不烦！！！真讨厌。

    早餐时桌上的饮料很丰盛，西西里的柠檬和甜橙产业很出名，榨了汁泡在苏打水里尤其好喝，酸甜适中。杨戬这边在吃早餐，这边就问管家仆佣，是否知道殷郊去哪里了？

    管家瓦里西说：“先生这两天去荷兰做个生意，很快就会回来。”

    杨戬听后心想，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他原来以为殷郊又去找其他帮派干架去了、或者牵涉进什么犯罪活动中去了，心里不免紧张起来，但听说只是去做生意，应该不会有问题。

    管家看见杨戬似乎对黑手党的概念不是很清楚，就对他说，其实这个组织相当于一个非正式政府，除了政府持用的暴力垄断权以外，黑手党基本都拥有代替政府的任何条件，类似组织集会、抗议，干涉教育、艺术、新闻。

    黑手党的头领——也就是您的丈夫，需要扮演的是一个类似暴力资本家的角色，他对意大利的任何犯罪活动进行集中管理、掌管组织内的人事变更、调整每个人的职责，他必须有灵活的应对能力，根据国际形势的变化调整自己的策略，决定执行哪些行动、剥夺那些心生反念的那些人的头衔，防止有人看上了他的位置密谋将他伤害。

    管家说，在他看来，殷郊并不是很会使用直接暴力的人，但好在他似乎很有洞察力，要么是上帝庇佑，要么他生来就是适合黑手党老板（暴力资本家）这个位置，让杨戬放宽心。

    杨戬不说话，吃完饭依旧在庄园里随意散步。

    林荫小道中，两边高大的橡树像卫兵一样挺立，浓密的树冠投下了遮天匝地的阴影。庄园内的湖泊中养了一群天鹅，除了天鹅的鸣叫和虫类的振翅声，几乎没有什么噪音打扰。

    湖泊对面有一个白色长椅秋千，杨戬坐在上面荡着秋千，可惜下午开始就下雨了，他用手遮着额头提着裙子回去。路上又遇见那个园丁的小伙子，看见他二话不说脱了身上那件外套给杨戬遮雨。

    他看着这个漂亮的中国女人温柔腼腆地对他说了声中文的谢谢，细腰款摆，一扭头就回楼上踩着大理石的楼梯，上楼回卧室里了。

    卧室中，杨戬靠着窗帘和落地窗，透过玻璃看着风雨中打乱的玫瑰，红的红、粉的粉不断地凋零，辗转凋敝成一地香泥，杨戬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忧愁不已。虽然他总动手打殷郊，动不动就吵一架，但是每次殷郊去应付黑手党里的事，他总会觉得莫名的担心。这毕竟是一个穷凶极恶的犯罪组织，每天打交道的都不是什么好人。殷郊会受伤吗？会被人从背后捅刀吗？会有人为了夺位而杀了他吗？

    这都是杨戬一个人独处时，不停担忧的心事。

    要是他没有怀着两个女儿的话，他说不定也能帮上殷郊一点忙。但是他从来都没有当着殷郊的面这么说过，有担心和顾虑总是放在自己心里。当然，殷郊能够平安无事的话最好不过了。

    中午杨戬吃了一顿蘑菇西红柿炖鸡腿为主菜的午饭，然后在房间内侧卧着浅眠了一觉，整个下午雨势绵延不绝，他的浅眠在雨声中渐渐加深，似乎一下子就降温了，寒冷的环境让杨戬做了个梦，梦见殷郊在路上遇见麻烦了。杨戬看见了不太好的意象，血和雨、港口、凋零的玫瑰花，不知不觉中被噩梦魇住了。

    等到被手机电话声吵醒，杨戬这才从梦中惊醒，缓了缓，发现这不过是一场梦。而手机上跳跃着正好是殷郊的名字。

    杨戬长长的松了口气，拿起手机接通FaceTime：“喂，你在哪儿？”

    殷郊说：“嗨，我事情办完了，明天早上应该能回家。”

    杨戬说：“行，你回来吧。”

    殷郊说：“先别急，今天晚上客户带我来这里看看，我给你打个视频，看看你有什么想要的。”

    殷郊把镜头向周围转了一圈。

    只见殷郊现在的位置应该是在阿姆斯特丹的某条风俗街上，这里附近有一家非常著名的性艺术博物馆。门口挂着五颜六色、尺寸狰狞、像灯笼一样随风飘荡的避孕套。

    但殷郊去的是一家商店，进门就是一个非常逼真的束缚人偶，然后是各种假阳具、合欢凳、拍手板，一套可以分开四肢的床垫价值不菲。鞭子也专业到细分好多种类型，训诫用的、流苏散、女王蜂细鞭、马鞭，各式各样的情趣choker、项圈，包括带微弱电流的项圈，还有丁零当啷的小玩具，跳蛋，玫瑰造型的钻石肛塞。

    殷郊问如果是杨戬的话会比较喜欢哪种？

    杨戬真是跟他没什么好说的，看来看去始终觉得那些东西都跟刑具一样吓人，别说情趣了，看着都有点硬不起来的感觉。杨戬深深吸了口气，跟殷郊说，你要是多看一眼试试看，我明天就带你闺女回国。

    殷郊赶紧说，别别别。

    因为他在朝歌的那家法餐厅“星辰”涉及到地下风俗产业，所以这次来欧洲，殷郊需要向荷兰的厂家进一些新东西，不然那些大老板就不来玩了。

    殷郊这里的顾客都很奇怪。来的都是人前人后无一不可的大老板，但是当他们一来到六尺之下的地底中就什么身份都忘了，追求的就是一种平时高高在上的身份被无情践踏的凌虐感。平时看起来都是让别人叫“爸爸”“爹”这样的中年男人，特别喜欢在自己的小狗面前跪下，把“小狗爪子”捧在手心里，毕恭毕敬的叫小狗“爸爸”。

    殷郊也很无辜了，他跟杨戬说他这里的客人不能没有这种很吓人的道具。他还专门养了一批调教师，经常送他们来荷兰、意大利、西班牙等地区深度学习，把学到的特殊fg绳结、gt绳结打法带回国内。绳索直接从欧洲进口，非常受人好评。

    但是最近这两年苏妲己开始跟他抢市场，也开了一家名为青碧楼的饭店，做的是中餐，却以同样的模式玩了个地下场，这给殷郊气的。

    而且妲己手下是一群娇艳柔软丰腴的年轻女子，美人一笑可当餐，美人再笑惹人爱，不用靠玩“主奴关系”身份颠倒的这类设定，就能引诱走将近一半的新客人了。

    所以殷郊决定要搞点新东西回去，不然怎么把顾客从妲己手里抢回来？那个女人简直脑子有病，非要跟他在朝歌干同样的事。她怎么不去北京呢？真烦人。殷郊翻了个白眼，问如果从杨戬的角度，他会喜欢什么类型？

    但是杨戬很崩溃。

    他脸上有点烫，几欲要烧起来：“我、我怎么知道？”

    殷郊反而很认真的问道：“我只能问你的意见，这样才知道一般人都喜欢玩什么。大多数第一次来的男人比杨莉莉你脸皮还要薄，因为你现在在我面前已经没有脸皮这回事了...哦哦哦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我求你了，我给你作揖了，你的话喜欢玩什么？快说嘛，人家老板要下班了。”

    殷郊央求到这个份上，杨戬就只好随便挑了几样，挑完以后，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名声基本都毁了，殷郊问还有呢还有呢，杨戬闭着眼睛装死，说没了。

    殷郊看着杨戬他挑的几样，静音跳蛋、小狗牵引绳、水晶拉环式乳夹、就差不多了。

    殷郊认真地琢磨了一会，跟老板要了合欢分腿器、多功能床垫，50套金线珍珠乳夹、20套白蓝色、20套白绿色真毛肛塞大尾巴，肛塞带自动加热功能，又额外买了一批电动的yinjing环，消毒剂和黑色马眼塞。

    殷郊呵呵冷笑，这一批大尾巴可以把苏妲己气死吧？可以的吧！！！哈哈哈！！！

    然后殷郊啪的一声，买单，抱着自行购入的一小包鸡零狗碎回意大利去了，其中就有那枚玫瑰钻石的肛塞。

    后来晚上殷郊就在庄园里面，拎着杨戬的脚往两边打开，说这不就是你选的吗？来试试看喜不喜欢。杨戬看他睁着眼睛说瞎话，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气得不停挣扎，往殷郊的方向蹬踏个不停，试你锤子试，滚呐！

    殷郊嘿嘿笑，不会的，真的很好看的，试试看呀。看，进去了，比你想得要轻松吧，哇塞，好大一朵玫瑰花馁，杨戬你知不知道这只玫瑰花会开多久？是不是爱我的长长久久。

    殷郊在得瑟中被杨戬踹中：“嗷！痛。”

    一个月内天气转凉，杨戬已经把周围附近的小镇都逛了一遍。古老的小镇街道路面凹凸不平，青石铺就的砖瓦颜色愈发湿润。

    在这个月里，杨戬每周都会去医院检查。

    如今怀孕27周，医生却建议他还是不要多走了，也不要离医院太远。因为他的zigong本来就小，双胞胎极尽所能将zigong的地方都占满了。

    他的zigong就像一个弹性极好的小袋子，被撑得满满的，但是稍微碰撞一下、或者撞倒了，这个袋子就会破掉，有可能会出现大出血，或者危及生命。

    殷郊知道情况后脸色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在医院中，杨戬检查完了以后，殷郊和医生单独谈了一次。

    杨戬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只当是殷郊有什么不放心的，便宽和地笑道：“没事，别担心，我身体很好的，没有不舒服，况且我从小就吉人自有天相，元诵都顺利出生过一次了，我又怎么会出什么事呢。”

    殷郊笑了笑。没说话。

    又是两周后，杨戬挪动已经是非常不方便，身体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笨重，已经七个月大的双胞胎根本是不能靠毅力能坚持下来的重量。杨戬忍耐力并不低，但还是免不了经常拿殷郊撒气，殷郊深色的后背上经常被划出一道一道的指甲杠。双胞胎实在太重了，重得杨戬只能一直用手抱住肚子，在家里穿着软底拖鞋慢慢走来走去。

    殷郊怕惹杨戬生气，每次敲门进来前都胆战心惊，把柠檬水放在床头柜上，对着手指跟在杨戬身后。殷郊不在他身边，他心烦。有时候殷郊跟在他身边，即使不说话、但那副欲说还休的嘴脸也招杨戬心烦。

    但是殷郊不怪他，他知道杨戬最近非常辛苦，七个月后两个胎儿入盆了，杨戬就开始吃不下也睡不好，因此脾气变得暴躁、敏感，真是受累了。

    这些，殷郊都懂。

    所以他家杨莉莉恨得挠他，他也一声不吭，把手伸进杨戬浓厚的头发里抱在怀里轻轻抚摸，嘘，快了，快了。

    杨戬肚子涨得难受，眼眶通红，他确实不是故意要对殷郊发脾气，但是他若不把心里的烦躁发泄出来，他早就精神崩溃了。杨戬被殷郊抱着的时候默不作声，一滴眼泪从脸上滑下来。真的，他快要坚持不住了。

    又过了一周后，殷郊带他去医院检查。

    这位医生曾是跟老太太看病的专属私人医生。现在也听从殷郊的指挥，医生给了殷郊一个眼神，殷郊就明白了。

    殷郊跟杨戬说：“我们今天住院，把孩子剖出来好吗？”

    杨戬正在吃巧克力呢，一听震惊得连手中的糖纸都掉了：“什么？？？”

    殷郊却看着他：“我是认真的，杨戬，医生觉得你的zigong太薄了，再怀下去会有破裂的危险。所以为了你的安全，我们今天就住院，明天就动手术，可以吗？”

    杨戬呆呆地，看着他说：“可是这才，这才刚过七个月？她们比元诵还要小两周。”他拉着殷郊的袖子问，“元诵出生的时候，你又不是没看到，他那么小？殷郊你想想，这要是你闺女，她们该有多小？？”

    殷郊不说话，把头撇过去。

    杨戬说：“这才七个月呀。”

    殷郊道：“那又怎么样，靠欧洲的技术手段又不是养不活。而且，再说了，中国有一句老话，叫七活八不活。七个月大的孩子一定能活下来，我说的。”

    杨戬直接劈头盖脸：“你少跟我放屁，乱扯封建迷信。你赶紧把鞋子给我，我们回去了。”

    殷郊拉住他：“我要来真的了杨莉莉。”

    杨戬说：“行，可以，但是我事先跟你说好，我也是认真的。在我的保护下，我的两个宝宝多养一周、就多一点活下来的可能。要是我贪生怕死，我为了保住我自己，就放弃我闺女活下来的可能，哪怕一点点，我杨戬天打雷劈。”

    殷郊看着他，眼神一点一点悲凉下去。

    “可是……”

    “没有可是。即使闺女剖出来了，活不下去，我可就前功尽弃了，殷郊，你懂吗，要是她们两个活不下来。我所有的努力、七个月的忍耐全都前功尽弃了，你懂吗。”

    “你一定非得坚持回家吗？”

    “对，我不管，我现在就要回家。”

    杨戬从病床上艰难地坐起来，殷郊站在他身前，居高临下，说了声好。杨戬没注意，殷郊突然一掌落下去把他劈晕了，下手快准狠，杨戬都没发现殷郊抬手的动作，因为他从未直接体验过殷郊这种横冲直撞的力量。

    殷郊叫医护进来，给镇静、给麻醉、上心电监护。今天杨戬休想走出这个病房。杨戬真的，胆子太大了，什么事都只相信自己。

    凭什么他殷郊要眼睁睁的看着杨戬一分一分地流逝生命？凭什么要看着他被各种痛苦折磨都不放弃？

    殷郊说，他可以连女儿的面子都不给，就要从上帝那里抢回他的杨莉莉。

    杨戬被镇静了一个晚上，排空了身体，打了各种硫酸镁和促肺针，做好术前准备，第二天凌晨第一台就是他的剖腹产手术。医院里会提供冷敷贴、产褥垫、冰宝宝、纱布。殷郊也拿了毛毯睡衣、两套宝宝穿的小衣服小帽子。

    两个闺女被剖出来时一个重3斤、一个只有2.9斤，看上去只有巴掌大。但是肺功能已经长好了，来到人世间的第一声响亮的哭喊，都让佛罗伦萨的医生抱着姐妹俩感叹。

    “她是个奇迹。”

    为了避免早产儿肺部感染，只能放在保温箱，住EICU。

    杨戬从麻醉中醒来，摸到肚子里没有女儿的心跳了，突然之间心态都崩了，理智全线崩塌，并且开始记恨起殷郊对他做的事情。

    殷郊看他那副凝着恨意的眼神，以为他伤口疼，要给他加大静脉输液的止疼药，但是杨戬一边掉着眼泪，低声悲泣道，你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

    术后，杨戬不太愿意吃东西，看见水果偶尔吃一点，主食一概不吃，rou蛋奶一概不碰，红细胞指数一路低了下去，就是要跟殷郊倔到底。

    殷郊一开始脾气还好些，到后来脾气也上来了。杨戬冷笑一声，丝毫不惧，看他，你又想用什么强硬的手段？来啊。尽管用，我怕你不成。

    殷郊看他有点反应过度，只能把碗放下，双手投降，好好好，我不动你，但是肚子饿了，还是要吃饭的。

    这段时间杨戬除了坐在病床上，就是看着窗外摇曳的树影，眼泪默默地流着。从他被打晕那一天，到现在，他和双胞胎一面之缘都没有，总是把女儿们的小帽子拿在手里看个不停，EICU病房里不允许带家长的衣物进去，因为会携带细菌。所以殷郊和杨戬提前给女儿准备好的小衣服也没用上，只能放在杨戬身边。

    两个人冷战到术后的第9天，杨戬的伤口刚好一点就要撑着下地，这时候医生来找他，可以照顾他双性的身份开一种叫bromocriptina的药来中断母乳。杨戬先说自己不关心这个，只问起双胞胎的情况。医生说宝宝们最好再住一个月，这样比较踏实。

    杨戬听后，心里无比挂念。但想起女儿们是早产，身体脆弱，看在平平安安的份上，就想多住些时日也好，这样才不会有事。

    从这天开始，他吃了一点主食，没什么血色的嘴唇含了一口稀饭进去，才尝出了自己还活着的滋味。

    杨戬在医院的浴室里，在镜子里看见自己一副枯槁的脸色，就摸了摸又瘦得凸起骨头的脸颊，心想为了生这两个闺女，他从各种意义上都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还为此和殷郊大吵小闹无数次。

    杨戬没觉得自己和殷郊之间有什么所谓的“爱情”，只是无比惊讶于他们吵过这么多次架后，居然没有一次能成功分手，这奇妙的结果归论于是他们两个灵魂太相融、太共振，以至于“爱情”“仇恨”之类的情感一开始就被排除在外，没有介入的可能。

    三天后，杨戬出院。一周后再回来拆线。他和殷郊之间还是不说话，殷郊忙黑手党的事情时，杨戬也没那么担心了。经常默默的坐秋千上，看着湖泊里的天鹅。或者坐在窗边，看着后花园里的玫瑰花。

    然后，杨戬就发现自己的卧室里多了一封情书。没有落款，但是他看到了那个园丁小伙子从自己卧室门口跑掉的身影。

    杨戬拿着情书心想，难道连一个外人也觉得，他和殷郊看上去感情不好了？

    杨戬把那份酒红色的情书打开，一字一句读着，用词真得太热辣、太露骨，光是看一眼都会觉得他被小园丁按在墙上偷情的感觉。

    杨戬看完以后瞬间就决定把情书封上，然后再找个地方藏起来，不能被殷郊发现，不知怎么的，心虚得脸上有些发烫。

    化妆镜里，因为脸上有些害羞的红晕，看起来气色好多了。杨戬一下子就明白自己要干什么了。

    次日殷郊回来的时候，杨戬直接就躲在卧室的门背后从角落里抱住了他，问下周一起去接女儿出院好不好？连殷郊都有点受宠若惊，说我还想先带你去威尼斯玩玩，散散心。怎么样，趁着还没有被两个捣蛋鬼缠身，我们再享受一把双人时间？你穿着白金色的汉服，坐在贡多拉的小船上，一定很漂亮。

    杨戬说，行啊，然后把软乎乎的胸抵在殷郊身上，搂着他的脖子，手指在殷郊身上画圈圈：“你会生我的气吗？”

    殷郊连忙摇头：“怎么可能。”

    “什么事都不会吗？”

    “不会不会，今天你一反常态真的有点吓到我了杨莉莉。比起怕你急风骤雨，我更怕你阳光明媚，上帝啊，太可怕了。”

    “那既然你都可以不生气的话，那看看这个，我还懒得藏了。”杨戬笑眯眯。

    殷郊接过那个酒红色的信封，读了两行，两眼一翻，作昏过去的模样：“厚礼蟹。”

    杨戬忍不住“哧”的一声笑出来，突然被殷郊扛起来，狠狠拍了一下那个少妇屁股，把杨戬扔到床上，准备跟他大动干戈。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是他俩吵架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一定是殷郊被杨戬的屁股干到大脑融解了，死在温暖的软乡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