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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被一记重拳打在身上,苏幕遮的脸瞬间失了血色。“开始吧!”男子的声音清冷如雾,不带冷暖。苏幕遮娇躯一颤,震惊的看着他,“大人,你……”白斩漠然的扫了她一眼,淡淡说道:“若是不愿,我不会勉强于你。”苏幕遮死死咬唇,闻言后美目中光芒一闪,几乎想都没想,脱口而出道“不!”“我愿意……”声音落下的刹那,衣衫尽去,露出一具动人的胴体,苏幕遮深吸一口气,红唇轻颤,朝着那具冰冷的躯体一点点靠去。林中,旱苓十八军的三名修士似察觉到了什么,纷纷露出警惕之色。“怎么回事?”迦南啼御剑而下,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他目光落在仙游辇上,神识刚动便被一股巨力给反弹回来。“大人,你看天空!”一名修士惊叫道,看着头顶的苍穹。迦南啼抬头望去,方才他回来时天色还好好的,此刻却突然蒙起丛丛阴云,遮蔽日轮,一轮如刀的阴月从阴云中展露菱角。“阴缺之日……”迦南啼低喃道,这才想起时日。“那车辇外突起结界,将我等的神识都屏蔽在外,大人,可是那只狐妖在玩什么花样?!”那名修士警惕的问道。迦南啼狐疑的扫了一眼仙游辇,想到方才许观音难看的面色,心中顿时一片清明。“此事谁都不要插手!”迦南啼冷漠的说道,面上一片嘲讽之色。他目光落在身后,许观音方才命他先行一步,恐怕她也快到了。他倒是想看看,许观音见着自己的妖侍与别的女妖厮混会是怎样一个面色!他下令没多久,林中妖风一起,三个身影便出现在了原地。迦南啼视线落在为首的女子身上,目光犀利的在她面上一片扫视,却没得到一丝一毫自己希冀看到的神情,不由路出失望之色。许观音很平静,甚至于青玉都有些吃惊于她的平静。初听阴缺之日的时候,许观音的反应绝对可以用大惊失色来形容,但不过路上这么一会儿,她便整理好了心绪,叫人完全看不出她的想法。青玉唇角一勾,敛下眸子,便是要这样才有趣不是吗?“这便是阴缺之日?”许观音抬头看了看诡异的天色,及其漠然的开口。“这乃卑职疏忽,阴缺之日,群妖大乱,不过这一日过后,一切都恢复正常,不会影响行程。”迦南啼沉声说道,视线依旧不甘心的锁定在许观音身上。许观音点点头,环视了周遭一圈,受了阴缺之日的影响,周围的灵气中都涌动着一股阴噬之力,草木疯长,唯一不受影响的便是林中静而不动的车辇。“郡主准备怎么办?”青玉好奇的问道。许观音冷漠的扫了他一眼,唇角一勾,流露出一丝嘲讽之色。“你若是这般心急,便由你进去一探究竟好了。”青玉无奈一笑,摸了摸鼻子,道:“此事,还是郡主出面的好,青玉乃戴罪之身,自是本分些好。”许观音一声冷笑,本分?最唯恐天下不乱的不就是这条蛇妖吗!她不再理会青玉,视线落在林中的车辇上,所有的声音和动静都被隔绝在结界之内。她垂下眸子,凝视着自己的脚尖,思绪如陷入泥泞之中。去还是不去?!脚不由自主的动了起来,没走几步,一种抗拒之力就将她的身形拦住。是结界?许观音眉头一皱,后退一步,感受到浮荡在自己身体周围熟悉的妖力。这是属于白斩的妖力……她抬头看向仙游辇,正是这时一个纤细的身影从上走了下来。是苏幕遮。她黑发零乱,衣衫散乱似还带着一丝云雨过后的痕迹,那张俏丽的面颊上却不见欢爱过后的满足和欣喜反如陷入魔障中一般显得痴痴呆呆,苏幕遮如有所感的抬起头,见到许观音后身体猛的一僵,似瞬间反应过来了什么,面色刹那变得惨白,踉踉跄跄的跪坐在一旁。许观音踟蹰了一瞬,抬步走了进去,结界已经散开,再无阻碍。她路经苏幕遮身畔时,微微驻足,自上而下的俯视着这只小女妖,看着她面上的凄惶,心里微疑的同时又有些苍凉。脑海中响起青玉的那句话。“妖本无情……”这女妖是喜欢白斩的!即便只是一日,但凭女人的直觉,许观音可以清楚的感受到。更何况,以白斩的容色,一眼倾心这种事又何足为怪呢!她深吸一口气,不再停留,举步走上仙游辇。辇中一片死寂,许观音视线定格在脚边的衣带,女子的衣带。她深吸一口气,身体僵硬了片刻,才在一边的锦兀上坐下。辇内很宽敞,但此刻许观音却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极为狭窄。她一直低埋着头,却感受的到有道目光一直紧紧落在自己身上。那些在路上已掩埋下去的烦乱情绪又开始蠢蠢欲动,突然间,她不知道自己上来做什么,一种荒诞之感浮上心头,叫她想转身就走。“此去西荒,你要将那小狐狸带上?”万千言语逼迫在喉头,最终不知怎么变成这样一句话。辇内,片刻沉默,白斩淡泊的声音才不紧不慢的传来。“郡主若不喜欢她,便叫她离去吧!”离去!不知怎么,听到这如以往一般风淡云轻的声音,许观音心头如有一颗炸弹被点燃,苏幕遮方才那凄楚的模样在脑海中一晃而过。她深吸一口气,并未爆发出来,她知道自己这一刻的怒火并非怜悯苏幕遮被抛弃这一结果,而是……心寒于白斩的冷漠。她真想看看,这只狐狸到底是用怎样的神情说出这句话,妖皆无情,他永远矜贵如谪仙,是否他的心也如那山巅白雪一般,难以攀附。许观音想要厉声质问,却找不出任何可以说服自己发怒的理由。她抬头看向榻上那个身影,一瞬间陷入怔忪。“你……”许观音惊疑不定,说不出话来。不是她想象中云雨过后的春意模样,白斩此刻的样子与他往常可以说是大相径庭。或者说,许观音从未见过他如此狼狈的样子。那张天人般的容颜竟苍白如纸,银眸周围满布血丝,冷汗将发髻打湿,犹如刚从暴雨中冲刷而出,便是那素来干净的衣衫上也满是汗渍。“呵呵……”白斩突然弯起唇角,一声似自嘲般的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