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沈阳之旅
新耀阳集团的办公地点，就在耀阳集团总部对面，只不过，耀阳集团是一座32层的商业综合体，我们的集团公司是一个停车场后面小院的一栋两层楼，这栋楼之所以还能在市中心屹立不倒，没有被旧城改造了，那是因为原来一直是垃圾回收站的办公室，是城投的一个办公地点，前面的停车厂，之前是垃圾回填站。 市政决定把垃圾回填搬出市中心后，这块地就一直空着，今年闲在那里也是闲着，就拿出来拍卖使用权30年，很多人刚开始都想买，但看过之后，一个是觉得这里味道太大，根本没法改造，二是这个不用做民用，只是个商业用地，还不能转让，最主要的是，这块地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政府收了回去，所以到后来，竞争这块地的人寥寥无几，陆萍眼光独到，就给拿了下来。 拿下来后，采用了国外先进的环保整改措施，把地面重新翻新，加上了一层隔离沙石，味道就没了，然后填平做了个停车场，后面的办公楼只重新装修了一下，就成了新耀阳集团的办公楼了。 我们的正对面刚好可以看见，耀阳集团硕大的四个大字，陆萍这几天忙得要死，企业更名，规章制度，人事任命，财务审核，本来就不大的公司，一下子又挤进来原来耀阳集团的骨干，人有点安排不过来了。 一群人天天坐在会议室聊天，我埋怨起陆萍来：“这么多人都不知道怎么用？怎么还让我招人呢？” 陆萍指着会议室里的人说道：“你告诉我，这些人我怎么用？子君给我当了财务总监，吴胖子呢？我总不能让他当出纳吧？安仔和阿国是老拍档，可以去运输公司，奎哥呢？静姐给我当了人事部经理，白总呢？你姐呢？还有那么多人，很多以前都是我的领导，我怎么安排啊？我下面也得有人做事啊，都是领导，我这都成了机关单位了！我难啊，就这么两家公司，都是能人，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用？” 我嘿嘿笑道：“人多好办事！看看她们谁有想法，想自己干点什么的？咱们投资就是了，也时候让她们自己创业了！总不能天天腻在一起吧？” 陆萍也犯愁道：“谁说不是呢？我也正想着这啥赚钱的项目，让她们自己去弄的！对了，你去找几个项目回来吧，你们也不能整天在我这儿赖着，也该找点事做了！” 我不满地说道：“谁赖这儿了，你别瞎说啊，我忙的很！” 陆萍好奇地看着我问道：“你忙啥了？” 我哦了半天说道：“我这儿不正忙着给你面试人呢，你也不把人招过来，我怎么面试啊？” 陆萍笑了笑道：“面试一个人就是5分钟的事，那能要多少时间啊？你不能闲着啊，你可是财神爷！” 我不满地说道：“当我是赚钱机器啊？不行，我就要待着，就在你这儿待着！” 陆萍讥笑道：“那你就待着吧，去那边会议室，和她们聊天去，别在这儿耗着！” 我不情愿地站了起来道：“又没占用你办公室，你至于吗？” 正说着话，手机响了，传来杜诗阳的声音：“你在哪儿办公啊？怎么找不到你呢？她们说你不在耀阳集团了？” 我啊了一声说道：“你还不知道吗？都闹得这么沸沸扬扬了，你一点消息都没得到啊？” 杜诗阳不解地问道：“什么沸沸扬扬啊？耀阳不是你的公司吗？你怎么不在了？你不是回来了吗？” 我只好解释道：“我在耀阳集团正对面，这边有个停车场，停车上后面小楼，挂着牌子的，新耀阳集团！你过来吧，我再和你解释！” 看到杜诗阳的专属车，我走了出去，向下了车的杜诗阳招了招手，杜诗阳不解地向我走了过来，疑惑地问道：“你怎么跑这里办公来了？” 我无奈地笑了笑道：“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一会儿再和你解释，你怎么自己开车过来了？司机呢?” 杜诗阳一边走，一边解释道：“走的匆忙，没叫司机！” 我皱了皱眉道：“以后，找个人跟着你，别什么事都自己一个人！” 杜诗阳露出了笑容道：“你这是通过自己的经历，联想到我是吧？” 我哎了一声道：“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小心点好！” 进了陆萍办公室，看到是杜诗阳来了，急忙站了起来，打着招呼道：“哎呀，杜总来了，快坐！” 然后就开始叫人招呼，又是端茶，又是递水的。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说道：“你别忙活儿了，又不是外人！你忙你的去吧！” 陆萍急忙说道：“好的，好的，那你们聊！” 看到陆萍走了，杜诗阳好奇地问道：“她现在是你的助理，还是秘书啊？大材小用了点吧？之前不是在万众做老总的吗？” 我笑着说道：“你是真没看新闻啊？这么大的事，你是一点不知道啊？”说完，在桌子上，翻了翻，递给她一本杂志。 杜诗阳看了之后，惊讶地说道：“你被赶出耀阳集团了？怎么可能？那不是你自己的公司吗？和万众可是两回事啊！你自己组建的公司，都能让人抢走？你也真够可以的啊？” 我笑着说道：“有啥不可以的？这年代什么都可能发生，自己老婆跟别人走的还少啊？” 杜诗阳嗔怪道：“你就不能用点好的比喻啊？是不是整天想着别人的老婆啊？” 我哈哈大笑道：“那倒是没有！我又不是隔离老王！你找我什么事啊？” 杜诗阳啊了一声道：“一个是看你到底有没事，会不会有什么心里阴影，二个是我来和你道歉的！” 我啊了一声，奇怪地问道：“你道什么歉啊？” 杜诗阳低着头道：“你出事后，我都没第一时间去帮你！” 我切了一声道：“你打算怎么帮我？帮我越狱吗？” 杜诗阳自责道：“我知道消息的时候，都传闻你已经死了，后来耀阳他们都找不到了！再网上知道的消息后，才知道你可能是杀了人，被判死刑！我四处找了人的，可你的案子很严重，根本没法插手，我只好放弃了！” 我笑着说道：“我这是自作自受，现在不是没事了吗？让你们担心了！再说了，你也帮不到我什么，这不是都过去了吗？别再替以前的事了！” 说这话，耀阳走了进来，看到杜诗阳来了，眼皮都没抬，招呼也不打，只是和我说道：“明天和我去一趟，西安影视城啊，那里有个项目挺好的，过去看看，你帮忙参谋一下！” 我哦了一声道：“你叫人订票吧！” 耀阳说完，就走开了。 我有些莫名其妙地叫着他道：“看不见这里坐着这么大个人啊！？” 耀阳哦了一声，点了点头，就这么走了。 我还想叫住他，杜诗阳拦住我道：“他在生我的气！” 我不解道：“他生你什么气啊？不会啊，都说了这事和你没关系的！” 杜诗阳哎了一声道：“有关系，耀阳找过我，他求我帮他找系统里面的人，他想贿赂他们，我没同意，他怕一旦贿赂不成，你就是罪上加罪了！怎么说，也不能那样做啊！他觉得我不够爱你！” 我惊诧道：“说什么呢？怎么扯到爱上面了？别听他胡说，他是因为我的事着急，有病乱投医！你要是真的帮了他，那你不是跟着一起犯罪了吗？多亏你没帮我，这就对了！别胡思乱想了！你找我，就是为这事啊？” 杜诗阳有些失落地说道：“我检讨过自己了，我觉得耀阳没错，我没有尽权力帮你，我本来可以的，可我太自私了，换了是胜男，她会不顾一切地帮你，甚至是自己的生命！” 我急忙摇头道：“我最怕的就是这个！要证明有多么爱我，最好的方式就是好好地活下去！这个比什么都重要！耀阳在这件事是，太过偏执了！我也说过他很多次了，我都担心，那天我死他前头，转头他就不活了！” 杜诗阳终于露出了笑脸道：“他最爱你了！” 我耸了耸肩问道：“找我还有其他事吗？” 杜诗阳嗯了一声道：“为了弥补我的过错，我找你来合作了！” 我撇着嘴道：“找我合作？这是又想从我这里捞点什么好处啊？” 杜诗阳切了一声道：“这次真没有！上次红色旅游项目是让我赚了不少钱，可你也没少得啊！我手头上有个好项目，第一时间就想到你了！是这样的，我们前段时间接了一个沈阳的旧城改造项目，市政房管局出一半钱，老百姓出一半钱！” 我打断道：“什么？政府出一半，老百姓出一半，你还说是给我的好处，没看出来！两边的钱好像都不好收吧！” 杜诗阳笑着说道：“那是你以为的！事实可不是这样的，我们只承担承建的费用，其他的都是专款专用，我们直接和城投对接，签三方协议，政府业主方，城投承建方，我们施工方！如果城投给不到我们钱，我们就直接找业主方，再拿不到钱，我们就直接要房子！我想过了，沈阳现在的房价，不给钱更好！” 我摇着头道：“那是你以为的！拿房子抵工程款，那么容易啊？你想得太美了！就算是给钱房子，也绝对不会是现在的市场价！我都怀疑房子能不能建起来！” 杜诗阳迟疑地看着我：“你就这么不相信政府项目吗？” 我急忙否认道：“我可没这么说，只是这两年，我不太看好地产项目，不管是谁！你们公司也要尽快转型啊！这几年，你们不是转型的挺好的吗？怎么做回去了？” 杜诗阳哎了一声道：“因为这是我们的主业啊！我们必须得经营自己的主业啊！全国人民都知道，绿水园是盖房子的！我们不做这个做什么啊？” 我切了一声道：“有钱，你想做什么不行啊？” 杜诗阳不屑地说道：“说得容易，做起来难啊！现在的人，要不就没钱投资，要不就有钱不知道怎么投资？做什么都不容易啊！你厉害，你告诉我什么可以赚钱？” 我挠了挠头道：“我哪里知道？知道的话，我不马上去做了！还告诉你，这种事急不来的，现在这种形势，不亏钱保持现状就不错了！” 杜诗阳还有心有不甘地说道：“不如，你和我去看看，说不定，真是个赚钱的项目呢！” 我哎了一声道：“不会的，听着就不像！” 杜诗阳不敢死心道：“去嘛，就去看看，不行咱们马上就回来！” 我犹豫了一下道：“行吧，行吧，和你去看看，也好让你死心！” 三月的东北，简直不能用寒冷来形容，零下20几度的天气，让我这个在这里出生的半个东北人都受不了！ 由于，刚刚过完春节不久，又是冬天，在东北就还是冰天雪地的！ 我们下了飞机，袁志远已经在等我们了，见到我和杜诗阳热情地临过我们两个的行李问道：“就你们两个啊?随从呢？下属呢？” 我耸了耸肩道：“杜总平时什么排场我不知道，可我，你总清楚吧！什么时候不是一个人来啊！我就一个电话，袁总怎么还亲自来接我了？” 袁志远用异样地眼神看了看我，问道：“你这还是怪我自己另起炉灶啊？不是和你说了吗？我这投资的钱，都是耀阳借给我的，我始终是耀阳集团的人，就是想自己出来闯闯，等闯出点名堂俩，我就回公司的！耀阳说，我的位置，一直给我留着的！” 我笑了笑道；“逗你的！我巴不得你们都自己出来创业呢！怎么样啊？” 袁志远把我们两个让进了车里，坐在驾驶位说道：“还那样，前期投入有点大，都扔进去2，300个了，也没看到啥效益，再等等看吧！” 杜诗阳好奇地问道：“袁总，在说什么生意啊？” 袁志远急忙说道：“杜总，快别叫我袁总，叫我小袁，志远都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