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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盐朝练紫霓笑了笑。练紫霓则是一脸疑惑地看着夜有盐,然后对白得得道:“得得,你奶奶不是……”“这就说来话长了。”白得得摆摆手,现在可不是扯那些儿女私情的时候,更何况当事人有两个都不在呢。她爷爷还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呢。练紫霓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因此朝夜有盐行了礼,然后对白得得笑了笑,便朝正向她示意的容舍走去。容舍上前同练紫霓低语了几句,实在吩咐行船的事儿,如今得一宗的事务暂且都是由练紫霓在打理。白得得看见容舍和练紫霓站在一块儿,距离还那么近,心里不知怎么的就升起了一股不舒服的陌生感觉。到容舍和练紫霓说完话,她便上前道:“我们得一宗弟子就剩下这么点儿了吗?”容舍道:“我去救他们时,有很多人都没熬过来。”白得得眼圈有些发红,忍不住想若不是为了救她,容舍就不会掉进鬼渊,说不定那些弟子就能早些救出来,也不用……“优胜劣汰,弱rou强食,这是宇宙法则。”容舍道。白得得不知道容舍这话是不是在安慰她,但这话的本身意思却太过残忍,她看着容舍道:“你怎么这么冷静?”“你是觉得我应该跟着你大哭一顿才表示我有良心?”容舍反讽。嘿,这人说话就从来没好听过。白得得忽然想起来了,她还有个超级大的疑惑要容舍替她解答呢。不过这话只能传音说,“宗主,你能不能跟我说实话,你跟我师父静默到底什么关系啊?”“我见都没见过你师父,能有什么关系?”容舍问。白得得眯了眯眼睛,“那我师父怎么会有你的七情六欲酒?”容舍扬扬眉,没回答,但也没骗白得得。白得得不敢置信地看着容舍,“你,怎么可能?我师父可是渡劫仙人,你的元神怎么会……”说到这儿白得得自己就说不下去了,她想起来了,她跟着梵无音到莲花庵不久,梵无音就开始渡天劫了,再然后性子似乎有了些变化,但因为彼此相处时日还不多,因此白得得压根儿就没往别的地儿想。“我师父没能成功度过雷劫对吧?”白得得问。容舍点了点头。“也是说,后来都是你?”白得得咬牙切齿道,幸亏当初她一直叫他老尼姑,不然现在想起来肯定要吐一大口血。“可是怎么会呢?你不是被困在鬼渊吗?”白得得问。“鬼渊没困住我的元神。”容舍道,“我出来的时候恰好遇到你师傅渡劫失败,元神溃散,我又正好缺个寄居的身体。”白得得才不信容舍的鬼话,“会有那么巧的事儿吗?刚好就遇到了我师父?”“就是那么巧。”容舍道。白得得看着耍无赖的容舍,却也没法子证明他在说谎。“我不信,你千方百计地围在我身边,肯定是居心叵测。”容舍反问道:“你觉得有什么叵测的?”白得得咬咬牙,还真没想到自己现在有什么值得容舍图谋的地方,她是被她奶奶给影响了,魔修总是觉得人性本恶。“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还扮作我师父占我便宜。”白得得道。“我占了你什么便宜?你不是老尼姑老尼姑叫我的吗?”容舍道。白得得没忍住地笑了起来,突然觉得容舍还挺适合当老尼姑的,不过旋即她又想起来了,“你在我师父身上,岂不是把她给看光了?”容舍扶额道:“我又不像你总想着泡澡,有清净术就行,我能看她什么?我还没那么下作。”“总之你就不该瞒着我。”白得得可不会被容舍忽悠走。“我要是在很想瞒着你,你就不会看到我喝酒。”容舍挑挑眉。白得得眼睛都快瞪出眼眶了,容舍这话的意思是说她自己蠢吗?“这能怨我吗?我以为你落到鬼渊里都死了,我脑洞再大,也猜不到你会到我师傅身体里好吗?而且既然你的元神都能脱困,为何你的身体却出不来?还有啊,我去鬼渊救你的事,我是告诉过你的吧,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不阻止我?”“我看你当初自己都被你自己感动了,若是阻止你,你不得跟我拼命?”容舍道。“我掐死你。”白得得作势就去掐容舍的脖子,却被容舍轻轻松松就闪开了。“男女授受不清。”容舍道。就在同时,不远处的练紫霓也朝白得得和容舍看了过来。白得得气得浑身发抖,容舍居然跟她讲男女授受不清?他们还有清白可言吗?若是放在世俗,容舍都该对她负责了呢。“你明知道鬼渊那么危险,就看着我走进去?”白得得不依不饶地道。“我阻止过你的,你记得吗?但是我说的话你从来都不肯听,一定要自己撞墙了才肯回头。而且虽然危险,你不也得到了机缘么?”容舍道。☆、第章第一百一十四章“见鬼的机缘。”白得得吼道。她去救容舍是为了那些机缘吗?她现在只觉得自己蠢透了,难怪在鬼渊容舍看见她的时候那么平静,还一脸觉得她不该去。白得得指着容舍的鼻子道:“我下次要是再救你,我就是猪!”容舍的脸色渐渐沉下去,认真地道:“我此生最恨的就是被人救。”天下竟然有如此不识好歹的人?白得得冷笑着连连点头,她今日才算见识了。而此时,练紫霓已经处理完手边的事儿,走了过来。“宗主,怎么了?”容舍朝练紫霓微笑着摇了摇头。白得得看着眼前这两人的交流就觉得碍眼,转身气呼呼地跑了。“得得。”白得得还没找到自己的屋子,就被夜有盐给叫住了。“方才你的那位练师姐,就是练云裳的孙女儿么?”她奶奶果然知道练云裳。白得得停下脚步跟着夜有盐进了她的房间,“奶奶,你怎么会知道练长老的?”夜有盐道:“我从魔舟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去得一宗看你爷爷。”“那你见着我爷爷了?”白得得激动地追问道。夜有盐道:“没有。我打听到你爷爷去了罪恶城,又接着赶了过去。远远的看见了他和那个女人。”打听白元一和练云裳的事儿并非难事,在东荒域白元一的名头可是无人不知的,他和练云裳的事儿他也没有刻意隐瞒。白得得想起,夜有盐出来的时候正是东荒域天裂的时候,所以她应该知道她爷爷最后的下落,“那爷爷呢?他也到了秋原域吗?”夜有盐虽然看到了白元一,尽管她对白得得说她和白元一的事情都过去了,但这百年里她从没有一日忘记过他,而他却已经有了新人,夜